&&&&为江承的话总时不时有写心烦,这会儿见江承叫他,眉头不自觉便微拧起来。
江承不知道自己已经不招沈竞待见,只当他是寻常性的冷脸。
他单手插兜,朝乔也的方向努了努嘴,话却是对着沈竞说的,“不知道你对此作何感想。”
沈竞狐疑看他一眼,起身缓步走到他身旁停下,目光循着江承示意的方向望去。
江承看着他面色变得有一丝复杂,却还是抿唇,一言不发。
“还是跟她坦白了吧。”江承淡淡道,“看她也不是无脑之人,跟她说了她也能理解。”
“怎么说?”沈竞看着乔也的方向不动,嗓音很沉,听不出情绪。
“照实了说,让她背锅只是个圈套。”
“然后呢?把她纳入阵营?”沈竞冷笑,最后看了眼乔也,他收回目光,返身回自己的位置,再度开口,嗓音淡了很多,“不要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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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默然。
他自然也知道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事关他,他更应该时刻保持理性的思考。可莫名地,他有点忧忡这些事会影响沈竞对乔也的判断,加深他们俩的嫌隙。
第一天蹲了一天,也没有什么收获。
那三个女职员在下班的时间点神态自然踏出华尚,有两个有男朋友开车来接,上了车便离开。另外一个形单影只,举止也没有什么异常,拦了出租车便也离开了公司。
她跟她们也就那一面之缘,贸贸然上前搭讪略显唐突,反而会使得嫁祸她的人提高警惕提防她。偏偏华尚又不允许非相关人员上去,无法近身试探,远远观察,成效显然是不佳的。
一无所获摸黑回去,乔也有点恹恹的,无力感从心头蔓延。在院子就看到家里大厅亮着灯,她脚步微顿,细细的酸涩也蓦然在心头弥漫开来。
她知道那酸涩感从何而来。
调整了下情绪,乔也还是迈步进屋。
沈竞正倚在餐桌旁的吧台喝水,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乔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U盘事件以来,她和沈竞的关系就直线坠入冰潭。沈竞不应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他的决然疏离来得匪夷所思。可纵使这样,她三番五次向他解释时,他冰冷的眼神还是让她心生郁气,他的反常是否真的有别的动机,亦或是纯粹的只是突然因为这件事对她心生厌恶,她已经无暇再去分辨。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悸动,就要分神想方设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偏偏沈竞还一副认定是她的态度,再见他时,光是心累的感觉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免得彼此对对方心生疲倦,在此期间,两人不见面其实更好。
乔也甚至在想,如果这件事一直没结果的话,她是不是应该先从这儿搬出去。与其在这种压抑中消磨掉那点刚清晰的悸动,还不如自己一个人住,让时间冲淡。反正不见面,即便再深刻的人和事,也会慢慢淡忘。
她不去招惹沈竞,沈竞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她收回视线还没走几步,沈竞就沉沉开口了。
“这么晚从哪儿回来?”
乔也脚步顿了下,她转身看他,有点想笑。
住在一起这么久,他倒还是第一次关心她的去向。或许也不是关心,只是想知道她的动向。
担心她去跟他公司的对手接头吗?
但凡他把一点这种心力用来相信她,她这两天也不会过得这么难受。
“知道我从哪儿回来然后呢?”乔也看着他,心底难平,说出的话不免有些尖锐,“要找人去调查一下我的行踪确定一下我今天有没有见过什么不该见的人,有没有再窃取你公司的机密卖给跟华尚有竞争关系的公司吗?”
“乔也!”沈竞的眸色似是沉了几分,“我没说你窃卖公司机密。”
“你是没说,可你也没相信这是别人栽赃给我的不是吗?”再度说起这件事,似是找到一个宣泄口,乔也这几日压抑的情绪一下子便失控起来。
“就只因为亲眼见到U盘在我手里,你就不分青红皂白认定是我做的,对我的解释全然不顾。你在商场这么多年,就没有一点敏锐的判断力吗?”情绪得到纾解,乔也直直瞪着沈竞的眼睛不禁也跟着红了几分:“法官对犯人都可以实行无罪推定,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在你这就连被相信的资格都被剥夺,解释也都是狡辩?还是说你本就心里透得跟明镜似的,不过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打压我?”
“打压你?”沈竞低低咀嚼着这几个字,似是轻嘲低笑了声,待乔也想看清他唇边的讥笑,他却又恢复了惯常的淡冷神色。他凝着她,看好戏般反问,“打压你我能得到什么?”
“……”乔也被噎住。她也只是脱口而出。
打压只是一方想在另一方身上证明自己才需要采取的手段,沈竞这样骄傲的人,能力是毋庸置疑,又哪需借打压她这种在京城叫不上名号的小人物来表现自己。况且如他所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