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的手和心脏,理智的回到家里与沙拉和生菜度过一个平静的夜晚。沙拉就是沙拉,生菜则是一只猫。
早在结束比赛的时候,他在更衣室看见若昂,还在想今晚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门。下午从球场回来的时候,他也是坚定着这么想,甚至决定好了消耗这个夜晚的书和电影。
但是从五点开始,在生菜疑惑的注目下,他开始急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到自己都被自己的纠结晃晕,而等他清醒过来,已经站在衣柜前,穿上了自己喜欢的一套休闲服。
我可以进他的家里看看,可以见到一个生活中的若昂。
他的大脑被这件事情占据了,心脏则因此兴奋的跳动着,像是见了酒Jing的跃动的火苗,发出了砰砰的愉悦声。
古斯塔敲了敲左胸--藏了个调皮东西的地方,想告诉它:别跳了,今晚我们不去。然后那儿就会发出沉闷的疼痛,顺着四肢传到他脑子里,全身都因此变得僵硬,而心脏的沉重和窒息发明显。
他像个不能去参加心爱男孩的生日会的高中女生一样,就差蒙在被子里委屈的哭了。
可最后他还是出了门,在镜子前摆弄了许久的衣着,又认真的洗了脸、刮了胡须、喷了香水……好好打扮了一番。
他想见到若昂,哪怕要他扮演一个混蛋,假装出不情愿的样子,看见若昂抗拒的眼神。
但是他准备好了去面对许多,却还从没准备过要面对心上人和另一个姑娘调情。
特雷弗先生邀请他一起去找若昂的时候,古斯塔心中还不受控制的小小雀跃了一下,并对这位严肃的教练充满了感激。
可当他走到若昂身后,看见他对面那位漂亮的小姐,听见他紧张的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他就差点没法控制住理智,想要粗暴的拉开他们,或是飞快的离开这里。
可最后他选择当一个沉默的装着中药的酒瓶,像是他母亲摆在柜子上的那些。她早就劝过他,她声音绝望,明知道不可能挽回,却还是尽一个母亲最后的希望。
“奥托里诺,别这样,你会让自己陷身危险和痛苦的。选一个吧,无论你选哪个都会比一起拥有快乐。”
可他当时是如何回答的,他无情的说:“不可能,丢掉哪个我的人生都不会快乐。”
他热爱足球,可他也是个天生的同性恋。丢掉哪个,都不会快乐。
可事实是,他母亲说得对,一起拥有,他永远得不到快乐。他尽量避免着在刀刃上行走时会带来的危险,什么都害怕,所以他活该拥有了诸多痛苦。痛苦之一就是他不得不看着自己喜欢的少年和另一个女孩调情,他们正大光明的拥抱,还能合法的成为夫妻。
古斯塔从不碰酒Jing,他在没入一线队以前偶尔的接触过,加入一线队后就更不沾染了,那是让人忘记伪装、暴露自己的怪物,但是许多人可以丢掉伪装,他不可以。就像是走在摇摇晃晃的独木桥上,如果你还要给自己灌杯酒,而身边也没有可以搀扶的人。
所以他拒绝酒,反正他永远是一个人,不会遇到什么想方设法灌他酒的人。
然而离开那个让他必须保持冷静的地方后,古斯塔正常的拒绝队友出于礼貌的邀请,却在某个角落翻到一瓶酒的时候,他盯着它,这个让人沉醉、迷惑、一旦品尝就丢不掉的东西,就像它可爱的主人一样,连颜色都是一样迷人的棕色。
仿佛为了和它的主人置气一样,古斯塔猛喝了一口,轻易的就让自己醉了。
可他可悲的理智瞬间回来,像是转瞬即逝的放纵和相对它堪称永恒的正常人生,那种习惯了的对于危险的恐惧驱使他避开房间里的队友和教练,匆忙赶去厕所,要把刚刚那一瞬的放纵洗干净,变回往日的他,继续往日的生活。
而他看见若昂的那一刻,还以为这不过是被酒Jing迷惑的大脑设计出的海市蜃楼。
然而他甚至不想洗掉脑海中的迷醉,就算是幻觉,他也想多看一会儿,所以他沉静的洗着手,假装自己还很正常,尽管哪个正常人也不会偏执狂一样的洗手。
“喂,你是喝傻了吗?”
若昂凑过来,古斯塔觉得自己变成了饥饿的生菜,幻想出一只老鼠靠近自己,可他连上去摸一下都不敢,因为幻想的东西往往一触就破。
然而这个幻想一点儿也不遵循主人的意志,还在继续靠近,用他琥珀一样漂亮的眼神点了把火,还愤怒的质问他,好像不知道他这么做有多么危险似的。
古斯塔却没法再压抑,哪怕这个美好会消失,他也想试试踏出一步的感觉。
他把几乎是凑到他怀里,抽着鼻子寻找着酒气的若昂抱到怀里。这是他想象过许多次的瞬间,舒服、踏实、甜蜜,像抱着一件挚爱的珍宝一样满足。
在阳光充足的训练场,他为难的咬着唇,头发变成一颗阳光下的蒲公英,眼睛随着他的话语瞪大或弯起来,身体的姿势一会诉说着为难、一会儿诉说着开心,活泼而灵动。
在米兰晒得发光的城市一角,骑着蓝色的自行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