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拖到防护栏那边坐一会。”
男孩迟疑的一下,到底是没能赖过我,点点头,拽着我的胳膊往防护栏那边滑过去。
有个可以借助的力不用动脚来滑就能享受一下滑动的感觉,说实话,也挺不错。
离防护栏并没有多远,男孩将我送到哪里便要离去,我又一次拉住了他:“等一下。”
他疑惑看我一眼,仍然没有开口说过话,我基本可以确定了,这个男孩估计是个哑巴。
本着不歧视任何残疾人的原则,我道:“请你喝水。”说着也不等着看他是点头还是摇头,已经向防护栏外边卖水的老板要了三瓶橙汁,刚从冰箱拿出来,冰冰凉凉的,瓶身处浮着一层水汽。
他也没推辞,弯着嘴角接过,用牙齿咬开瓶盖,小口喝了起来,仰着干净的脖颈,喉咙上下滚动着在昏黄的灯光的照射下我莫名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他离我不远坐下,摸出一本便利贴又掏出一支笔,用手垫着,飞快的就写了字条递给我,从他的熟练的速度来看,估计常常用这种方法与人交流。
“我叫晨曦,你要是想学旱冰的话我可以免费教你。”合着你教别人还要学费啊。
我摇头一笑,在他的疑惑视线中从他手里抽了张纸,拿起笔也回了一张字条:“沈明伊,七中的实习教师。”
他也学我抽出张纸从我手里夺过笔,不自觉的就咬着笔头,像是在纠结该如何和我继续交谈下去,很快又眉开眼笑:“你不是本地人吧。”见我看着他写的字露出疑惑,有些得意的继续写道:“周边的几个村庄根本就没有这个姓氏。”我哑然失笑。
他果然脸一红:“好吧,是听出来的。”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方言这个我知道,明川的一时半会我还真学不会,不过我可以肯定,他绝对听不出我的口音。
“哦,那你说,我是哪里人。”我冲他笑了笑,索性也不用笔,故意压着声线,撩人的嘶哑。
即便是光线朦胧,我也能感觉到,他的脸一定是红红的,我心情瞬间舒畅起来,突然觉得这种单纯的人逗起来感觉也不错,不由得就笑出声了,怕是他此时才察觉我在逗他,瞪我一眼,起身脚用力一滑,已经离我一丈之远。
我有些无聊的坐在防护栏上抽烟,苏长华说错了,和我一样的人有很多,只是我却突然没有了兴趣。
就这样抽着烟数着围栏内有多少人,一直等到苏长华玩的尽兴了过来一屁股挨着我坐下,我才掐了烟,脚边已经有好几个燃烧殆尽的烟头,递给他水,又亲自抽张纸将他额头的汗擦干净,吓得他手里的水都差点拿不稳。
“你发什么神经。”极为不满的抱怨着我突然的无事献殷勤。
“没事没事,我们回去吧。”我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
就那么一时间,我都不能解释自己的动作,是因为有太多人关注苏长华,还是因为我看到晨曦的眼不经意的扫到了这边。
☆、请君入瓮
虽然已经入了秋,白天仍是闷热不堪的,除开运动不说,时不时在夜里出门吹吹凉风也是不错的选择,如果晨曦不时常拽着我非要带我一起滑冰的话,我就更满意晚上出来散步了。
我知道眼睛不好使的人耳朵会比寻常人灵敏一些,却不知道嘴巴不好使的人是不是鼻子更灵敏一些,反正今日我坐在相同的防护栏的位置抽烟观遍全场时晨曦离我却有一丈之远不愿意再靠近分毫。
我挑眉看他张了张唇想向我解释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离得这么远灯光这么昏暗我的视力还真的没有这么好能看清他的字。
我看着他焦急成这个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将烟叼在嘴里,空着两只手和他和他交谈问他想说什么。
他眸子里焦急一下子就被惊喜代替:“你会,手语?”其实晨曦的表情很好懂,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可以轻易让人看出他的心情。
我点点头,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他纠结了好一阵才缓缓抬起手:“你身上有股别的味道,我不喜欢。”他倒是诚实。
我低头闻了半天除了一股烟味还是烟味,实在闻不到别的味道,于是漫不经心的道:“大概是不小心沾到别的什么了吧。”
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很好了,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留给我一个后脑勺不多时就不见人影了,果然还是个孩子,不喜欢我身上有别人身上的香水味,呵呵。
我当然不会和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计较什么,说到底我也只是刚成年的大孩子罢了。
现在就已经是八月尾了,过不了两天,我就会站在一个和别人截然不同的位置,明明这不该是我的生活,不过有了这层束缚,想必我也会安分很多,只怕苏长华也打着这层主意约束我,用人民教师的头衔,不知是他太天真还是太了解我了。
临近开学的时候开始准备开学事情,就有些忙碌了,当然忙碌的不是我,是苏长华。
当他拿着分好的班级名单一脸苦恼的问我是数学简单还是英语简单时我毫不犹豫替他选了数学,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