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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吃过了,买给你的。”其实从昨天晚上我就没有吃过东西,不想吃,也吃不下。
他弯了下唇角,也没再说什么,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吃着早点,然后从床头柜上的盒子里抽出张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更是有些乱颤,最后他也只是云淡风轻的道:“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不用苦恼。”
我一时哑然,这不就是我所希望的嘛,只要不看到他孤身一人,我就能骗自己他过的很好,不就该是这样的吗,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过的要喘不过气了。
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陈年旧事〈七〉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必定是说出便做到,他说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明川,我竟然还妄想着某一天的街头,能再次遇见,无论他身边汇聚着多少川流不息的人海,我都能一眼将他认出。
书墨说:“书钰,你输了。”我不置可否,我输在lun理道德世人难容上。
从那以后,我果然没有再见过傅见琛,他真的离开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的生活就像是偏离轨迹又重回轨道的星宿,夜以继日的借着太阳的光辉在夜间闪烁,不显眼,也不停止放光。
好在,高三最后一学期的兵荒马乱甚至淹没了我对他的思念与怀念。
已经失去了他,我不想再连自己最后一次的机会都失去,曾经落下的课开始不分昼夜的补上,那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就是行尸走rou,每天三点一线的奔波在教室辅导班和家里。
那一段时间,我甚至没有见过朝阳与落日何时升起又什么时候落下,只是日复一日着考试,做题,纠错,背书,然后再考试,唯一不同的,只是中间那个几乎占据半页的鲜红的分数。
直到后来有一天,那个鲜红的印记也需要我仔细的辨认,我才终于察觉到眼睛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看吧,连眼睛都会骗人的。
后来我去测视力,捧着一个装着近五百度镜片的眼镜盒,恍惚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才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原来又到了一个花开的时节。
那片巷子终于是要开动了,偶尔从那里路过,都能听到青墙轰然倒塌的声音,这里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变成另外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样子了,趁现在它还在,趁现在蔷薇花开,趁现在时光正好,也趁现在我也没有离开这里,不如再去看最后一眼吧。
青墙绿瓦,许是还未尽暖,米白色的花来的并不艳烈,不时的点缀在绿叶之间,这么多尚未绽放的花苞,也不知今年能不能等来属于它们的花开时节。
他曾经站过的位置,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寻了个角度,他曾经让我站在他站过的位置,我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如今朝阳更好了些,直直的射在我身上,墙角根处埋着的被蹭的光亮的电线杆反射着对面的墙角,清晰可见,我甚至都能分辨出上次我坐在那里画画时所靠着的那几块墙砖在什么地方。
原来,竟是如此,原来,这就是那天他想要我看的,只是当日晴空万里却是没有一点阳光,我没能看到罢了。
后来我再埋头苦读时,不再只是想着考不上央美别的艺术学院也还是能上的,我只想着,我一定要考上,今年不过,那就再来一年,明年总可以,后年也还是能到他曾经呆过的国家,不再求偶遇,只希望某一时刻,在我思念着他的时候,也正巧,他也在想念我。
那一年,一中如愿以偿的超过了太中,过本总人数四五百人,其中一本一百三十七个,重点二十五个,三本也是寥寥百人,而太中的成绩却是远远不如一中,如愿以偿的洗耻,其实最让艺术生关注的,也不过是两个学校各自出的一个艺术高校的学生。
因为艺术方面,一中太中远远不如二中更注重这些一些,而二中至今为止能考上央美的,也不过区区三人罢了。
母亲终于是如愿以偿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了,我其实也高兴,只是笑不出来罢了,倘若当时傅见琛打我或者骂我,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还手,偏偏就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再也不会回来了,平白无故的让我思念了这么久。
后来想想,这样也好,这是我欠他的,我等着他来讨债,无论什么时候,只有我们纠缠不清了,才会这样彼此的纠缠。
这么一想,莫名的又有些高兴起来,这个样子落在身侧书的眼中,就被她一句话堵的再也高兴不起来:“你真的以为,有什么东西可以修复的毫无痕迹,别骗自己了。”连东西都很难做的到,更何况是人心。
我很久没有和书墨一起来公园,眼下傍晚,微风习习的拂过脸颊,额前的发又长了一些,有些遮眼,刺得眼睛又痒又痛,我们并排趴在湖边新修的石栏杆上,湖水涤荡一圈圈的波纹。
书墨拄着下巴往下看聚集在一起的金鱼群,一边感慨般的道:“书钰,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一起出来过了,你有没有觉得时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