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迎接未来,而现在,他说他要离开了。
他说的极慢,一字一句,没有声音,只有声息环绕着我,有时候,无声比有声更让人觉得感伤。
早在高二上学期时艺术生已经分过了教室,教室挪在四楼,和我带的另一个理科班十班离得挺近,是班里的历史老师钱宝宝带。
比我大上几岁,上课风趣幽默,为人也圆滑的厉害,先前带着几个班的历史课,分了艺术班后带了艺术班的班主任,很是被人看好。
我班里先前也有七八个同学被分过去,晨曦当时并没有离开,而现在突然说要去艺术班,在我看来,便是有一种对自己不负责的态度。
“他们都已经学接近一年了,你现在过去,先不说会不会落下功课,即便是重新追赶,也来不及。”这种蹩脚的理由实在是有些可笑,我甚至知道,晨曦接下来就会说出让我完全无法反驳的话来。
“我从小学画画音乐,至今也有十多年了。”他仍然不卑不吭,会用事实让我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十多年,几乎比艺术班所有的人都要厉害,钱宝宝定然不会放过这么棵好苗子的。
他不是对未来不负责,而是比大多数人都要清楚明理,一步一步的计划着以后。
我只是不再带他的课罢了,我也真心希望,他能有一个很好的未来,变得更加优秀,变得能真正配得上沈明伊。
我阻止不了,只能妥协,他低垂着头,好一会才又道:“我妈帮我在学校隔壁租了间房,开学就搬过去了。”
我默然,点头表示听到了,晨曦这才算是略过他的话题,带到我身上,询问我的身体状况。
即便他知道些什么也不会真的向我打听什么,师生之间永远有一道几乎无法超越的隔阂,简简单单的传道受业,我也不会拒绝不会藏私的。
在征得我的点头下离开,我突然就有些遗憾他的不能开口,却又觉得这是上帝给他的考验,如果他真的健健康康的话,这样一个勤学奋进的人又怎么会在七中,倘若他真的健健康康的,谁又能知道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未来,也就是因为他的不可预料,才会显得格外的Jing彩。
而此时此刻,我要应付的,是我的事情。
七中仍然风平浪静,高三的复习要开始了,我也几乎是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A省的高考题我早在一年前就开始研究,尽管没有切身体会过高考什么感觉,但出题的类型总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依照晨曦的成绩,无论学不学艺术都能考上很好的重点大学,我猜他会去B市,哪怕难考很多,即便不去重点,也会不计后果的留在B市的,我觉得会是这样。
班上的同学走走进进,两年下来,已经是有点面目全非的感觉,有时候看到他们刚来时那青春灿烂的笑容,朝气蓬勃的样子,由衷的感觉到他们也真是长大了。
三班的人依旧是老样子,成绩不好也不是最差,不上不下的,偶尔也会听钱宝宝说起晨曦,说他永远是第一个去教室最后一个离开,说他永远是最刻苦努力的,还说七中也会因此创造奇迹,毕竟明川至今为止考上央美的两只手能数的完,而七中,至今不过仍然只是一所没有什么名声的新学校。
而我们,都在等待着这个奇迹开出花朵,无论结果如何,都将值得期待。
我觉得许优不会离开三班,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长华在这里,这样也好,好歹也能有个竞争对手,优等生总是招人喜欢些,更何况,她不是别人,是长华的,小女朋友。
不管是刻意的还是不经意的,我总是能看到她和长华在一起,当然,并非是她特意向我耀武扬威什么,想来每次都能这么碰巧的碰到也算是提前认亲了。
我也想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不过若真是这样,倒也浪费了长华Jing心安排这一局面了。
办公室里倒是难得的寂静,人估计也都走的差不多了,若不是突然想起有一份试题下午要用想提前熟悉一下才又折回来拿,也不会从公寓楼又赶回办公室,横穿B栋企图避开些炎炎烈日。
“长姿最近似乎情绪不太稳定啊,你不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校长的声音我一直分辨的挺清楚的,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我假想中的情敌,谁让长风经常会提起他,无一例外不是赞扬有加的语气,总能惹来我莫名其妙的醋意,还好他总是能及时有效的抑制我的醋意大发。
我顿了下脚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放慢了些。
“哪怕我知道这是最差的办法,我也只能这样做,如果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的办法,我会好好补偿她的,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我甚至下意识就知道他说的是许优,长华似乎有一些苦恼,更多的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因素。
校长突然就像是想起什么道:“如果是长风呢?”
我收紧了手,再也挪不开一步,长风,长风,要是长风还在,该有多好啊。
“如果大哥还在,这种事,我还用的着苦恼吗。”长华苦涩一笑,“反正大哥总是舍不得让他受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