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是要我亲自动手吗?”夏辞楼说话的声音比平常更为温柔,丝毫听不出怒气。
夏辞楼越是平静,周围的弟子心里越是发憷,各个大气都不敢出。就算是一向骄纵的掌门千金,这个时候也乖乖的缩着身子。
师叔对谁都有笑脸,唯独对她总是表现的十分冷漠。而她爹也默许了师叔这种态度,总是让她听话,不要主动去招惹夏辞楼。
谁都知道,云显宗里最难搞定的人就是执剑长老了。
宁可被掌门处罚,也不要落到执剑长老的手里。
这是云显宗上上下下的共识。
“弟子不敢。”
守园弟子如释重负,苦逼地自觉退下,去了刑堂拎罚。若是掌门,他们还敢说几句求饶的话,但是面对夏辞楼,所有弟子都知道,在你要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
“好小子,老子十年一结果的宝贝你也敢偷!真以为有师兄护着你,老子就不敢动你吗?”夏辞楼揪着顾久年的衣襟,力气之大让顾久年感到呼吸困难,硬生生的疼醒了。
“师...叔....我快......”顾久年话未说完人已经晕了过去。
“快死了是吧。”夏辞楼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剑眉一敛,厉声说道,“晕了?只要不是死了,你就逃不掉。”
把人随意的一扔,顾久年就像破烂的布偶一般被丢在一旁,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正好落在一片废石之上。
顾久年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硬生生被疼醒了。
“师兄!”楚衡玉见状大声叫道,打算跑过去扶人。夏辞楼一挥衣袖,成全了他。
然后楚衡玉就像风筝一样飘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顾久年的身上。
可怜顾久年才醒,又晕了过去。
此时顾久年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样反复折磨还不如直接死!
其他的人夏辞楼没打算亲自动手,一句话让他们去打扫阶梯。九百九十九阶梯,限日落之前打扫完。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没人敢质疑一声。
看着顾久年凄惨的下场,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执剑长老的逆鳞,一向傲慢跋扈的张霁研也像只小猫似的乖乖点头。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踏入万果园一步,违令者,杀!”
“弟子谨遵师叔之令!”
“还有,这段时间,谁也不准踏进药楼一步。”
“......是。”众人对看了一眼,而又异口同声。
这话明显是在针对顾九年。虽然众人心里都明白,但是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顾久年身上有多道小伤口,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失血过多,又被夏辞楼折磨了一番,而且不准用灵药医治,所以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悠悠醒过来。
说醒过来也只是有了意识,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楚衡玉看着顾久年难受的模样,脑海中两种情绪翻涌。一种叫嚣着报仇,一种则是不忍。
只要手上用上几分劲,这个人就能永远消失。
楚衡玉眼底闪着Yin狠和恨意,嘴角的笑容童真中透着邪恶。
“顾,顾师兄,我,我来,送药。”
门外突然传来沈清璃结结巴巴的声音。
楚衡玉动作一顿,收回手。还差一点,他就能杀了顾久年。
松手的那一瞬间,楚衡玉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
“药放在桌上,你出去。”
“我,我想看看......”
“碰——”
顾师兄好了没有。
沈清璃的药被人接了进去,她自己却被人霸道地推了出来。站在门外,沈清璃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楚衡玉端着药,动作熟练地喂人,仿佛已经做过很多遍了,眼神深邃的一点也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
顾久年喝完药沉沉睡去,房间安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夕阳的余光扫进来,给明亮的房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空气一瞬间变的柔和起来,房里的氛围宁静中带着些温暖。
楚衡玉仍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挺直的脊背犹如傲人的松骨,半开半合的眸子透不出情绪,单薄瘦弱的肩膀掩盖不了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傲气。
直到夕阳的余光消失,黑暗再一次吞没了光明,楚衡玉才站起身。
“师兄,你相信这世上有重生吗?”
楚衡玉坐在床头,轻轻地说,眼里有几分迷茫。
昏迷的顾久年无法回答,只是眉头一直紧锁。到了半夜,终是是被渴醒了,顾久年喉咙像火烧一样,嘴里干渴的要命,就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水......水...”
黑暗的屋子尽是顾九年的声音,楚衡玉原本趴在床头睡觉,听到声响立刻起身。
“师兄,喝水。”
顾久年一口喝完一杯水,这才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