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的看着那个少年,威严的声音充满压力,“你想与我派掌门结为道侣一事, 我们三人已经知晓。其实我们并不同意这桩婚事,奈何掌门只心系你一人,由不得我们拒绝。”
他这番话的意思楚衡玉自然也懂, 师兄对他的情深义重他绝对不会辜负。于是很诚恳的点头,拿出洗耳恭听的态度,示意人继续说下去。
“久年身为云显宗掌门,事务繁忙, 一切事情只能在我派处理。”
“一切听从师傅吩咐。”楚衡玉并不介意婚礼的地点,十分顺从的答应下来。若是婚礼在魔族举行, 只怕有些不懂规矩的家伙又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诸如云显宗掌门以身侍人才换得整个门派安危之类。
这正是张明正所担心的事情,所以即使同意二人的事情,也决不能让自己弟子吃亏。只是楚衡玉答应的这么爽快又让他心里略微赌的慌,这场对局应该是他赢了, 可是却痛快不起来。
这声师傅也不知道这人是用以前的身份说的,还是以久年伴侣的身份说的。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人高兴不起来。
“有劳师傅。”顾久年也在一旁说道。他大概有点理解那些嫁女儿的母亲的心里,他师傅现在就是这般模样。
既是真心为他高兴, 又舍不得他就此属于另外一个人。所以才会和师弟谈判,力求为他争取最大的幸福。
“你们先下去,为师和两位师叔好好商量一番。”张明正有些无力,喜忧参半。
“是,师傅。”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愉快的出门去了沧澜峰。
桃花树下,少年舞剑的身姿灵活轻盈,招式华丽又迅猛,看似轻巧,实则威力无穷。
顾久年看着周围整整齐齐的剑痕,不停的鼓掌惊叹。每一道痕迹的长度和深度都是一模一样,如同八卦一般排列开来。
而少年,就站在这八卦的中心。长身玉立,超凡脱俗。
“师兄?”楚衡玉收剑入鞘,微微一笑,直教对面之人看呆。
顾久年回过神,接过他的剑,然后递过去一杯茶,“师傅他们商量的差不多了,要我们过去。”
“好。”楚衡玉喝完茶,高兴的点头。
张明正和两位师弟商量了一番,下个月十五是吉日,于是想把日期定在那一天。然而楚衡玉不同意,一定要三天之内完成此事。
强硬的态度令人不解。
“我们既已同意,绝不会出尔反尔,你又何必急在一时。”久年大婚,自然是要隆重热闹,三天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办好一切。
“无妨,东西我已全部备好,今晚就能装置起来。”楚衡玉说道,眉宇间带着急切。猫妖说过,三日之后便是最后的期限。
“师傅,就按师弟说的办吧。”顾久年像是想到什么,心情也低落起来,几乎是恳求的说道。
张明正摇摇头,他真摸不清这对年轻人的心思。刚才还欢欢喜喜的,这会却都眉间带着忧愁。
虽然不解,还是命令弟子Cao办起来。
终身大事已决定好,楚衡玉想起另外一个事,说道,“师傅,她要见您。”
张明正一愣,悠悠叹了口气,“带她进来吧。”
顾久年已经告诉他,杀害沈千金的凶手是谁。而他,也在张霁研房间找到了那根剔透的白骨,还有以人血喂养的喜鹊。
以及云显宗的机关密布图。
当年魔族能那么轻易闯破宗门大阵,在婚礼上面抢亲,除了楚狄实力强大以外,他这个师妹也出了不少力。
张霁研犯下的罪行,已经无法弥补,也无法原谅。
“大师兄,救我!”
女子披头散发,瘦骨嶙峋,眼里布满血丝,浑身上下散发出死气。她一会对着张明正大喊,一会对着顾久年大喊,干瘪的脸上尽是恐惧。
明明是十几岁的年纪,却苍老的如同一个老太。
“大师兄,救我,他们、他们都是坏人,想要杀我。”张霁研疯狂的大吼,用力的拉扯自己的头发,然后疼的嚎叫。不一会又大笑起来,看着自己白骨一般的双手,吓的大叫。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她似乎在问自己,又似乎在问别人,突然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衣服下尽然是一副沾着rou沫的白骨,如同她伸出来的手指一样,看着Yin森可怖。
“我父亲无聊时一寸寸割了她的肌肤,喂了蛇。”楚衡玉怕吓到人,说的简单。实际是楚狄把人扔到蛇堆里,用带着药的锋利刀子日夜不休做出来的成品。
整个过程,张霁研可以放声大叫,可以用力挣扎。但是跑不了,也死不了。就连昏过去也是一种奢侈,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的落入蛇口。
而那些蛇,有一人长,却只有手指粗,能轻易的在她身上穿破一个窟窿,最后她的身体被蛇填满。而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师弟,给她一个痛苦吧。”顾久年看到张明正的眼神,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