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感官失灵了好一会儿。
等回神,他怔愣住,负罪感像chao水一样将自己包围。
以前贺宁西会胡思乱想美艳的女明星,或者干脆是拍片子的女主角,但从来没有想过身边的什么人,更别说男人。
贺宁西赶紧从床上翻起,把卫生纸扔到垃圾桶里,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冷风进屋把味道吹散。
他感到真切的困惑,不安,简直有点害怕,不知道今天要怎么面对戴嘉辰。
事实证明是贺宁西想多,戴嘉辰到晚上也没来,也没给他打电话。
贺宁西几次想打电话过去,可是早晨的情形总是让他下不了手,不好意思。
八点多,敲门声终于响起,贺宁西欣喜若狂地下床开门,连看都不看就急着说:“你怎么才——”
“贺宁西你太不够意思啦!受伤都不告诉我。”
来者是洛丹妮,贺宁西的笑容僵住,洛丹妮敏锐察觉:“你怎么回事,看到我不高兴吗?”
“哪里的话。”贺宁西把她让进来请她坐下,要为她倒茶,洛丹妮忙阻止道,“不用,不是听戴嘉辰说到你做手术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呢,你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吧,怎么不给同学们说一声,见外了不是。”
“……”贺宁西转过头,“是戴嘉辰告诉你的?”
“对啊。”洛丹妮说,“今天想说联系他一下,看他把我忘了没有,没想到他最近特别忙,然后就说到你的事。”
“那他……没来吗?”贺宁西把水果和茶都放到洛丹妮面前。
“他来……干什么?”洛丹妮道,“他本来说要回家给他妈妈做饭,我劝他好久他才答应和我一起吃饭,然后就回家了,说要照看他妈妈呢。”
第17章
洛丹妮说完,贺宁西再不接话,洛丹妮看他收敛笑容,沉默下来,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但也觉察到一丝异样的气氛,很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平时有人照看吗?”
贺宁西从短暂的沉默中惊醒,笑了笑:“哦,有的,家里的保姆给我送饭,有时候……朋友也来。”
“我也是你的朋友啊,怎么不见你叫我来?”洛丹妮本能问道,但马上反应过来,自我推测,“啊,是不是女朋友?”
“你想多了,不是。”
“那就是暧昧的,但没确定关系那种。”
“是男的。”贺宁西说,“我怎么能麻烦女的呢,这么不方便。”
“男的?那也够铁。”洛丹妮莞尔一笑,“说你人缘好呢,隔三差五来看你的,势必是你铁哥们儿吧。”
不是,贺宁西送走了洛丹妮,如此作想,的确很不方便,但是戴嘉辰还是坚持来了,本来以为彼此之间的关系能有所缓和,不过他现在又不再出现,也许是因为那天的尴尬。
贺宁西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戴嘉辰走得匆忙,到现在连个电话也没有,按道理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说不定他看自己对男人也能勃起,对自己产生厌恶。
贺宁西很郁闷,其实那只是意外,戴嘉辰自己也是男人,知道那样的敏感区域被碰到,除非功能障碍,一般有反应很正常,觉得冤。但转念想,如果昨天的行为可以解释清楚,今天早上在对他的邪念中解决怎么也无法推脱,贺宁西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羞愧,不明白自己兴奋个什么劲儿,对男人有欲望已经需要消化,更何况那是自己的哥哥戴嘉辰。再没有亲人观念,那也是有血缘联系的存在。
自己欣赏他,也想和他亲近,但带着意yIn的欣赏,那成什么了?贺宁西无法自问,不敢自问。
羞耻的热度在自省中降温到冰凉,贺宁西头上冒汗,有种淡淡的恐惧。
也许戴嘉辰作为局外人,比自己有洞察力,感到不适,所以才及时抽身。
本来想和戴嘉辰和睦相处的贺宁西,在自我剖析与质疑里,也觉得不敢轻举妄动。
近一个星期,戴嘉辰的生活又恢复到从前的轨道,忙碌而有序,他不去找贺宁西,贺宁西也不联系他了。
也许贺宁西还在为那天的生理反应而尴尬吧,戴嘉辰想,他其实有点羡慕于贺宁西的这点微小烦恼,这烦恼根本与自己的无法相提并论,他不知道自己在经历内心的巨大拷问。
带家教的孩子有题不会,求助道:“老师,这个立体几何我解不出来啊。”
戴嘉辰立马把手机扔到旁边,给学生看题,不来电话就不来吧,自己心里住着魔鬼,禁不住任何撩拨。
贺宁西手术完已有段时间,没必要住得太久,于是打算近两天出院。
他不想弄得众人皆知,不过洛丹妮还是给全世界播报消息,出院这天非要都来接他。
贺宁西的胳膊现在打了石膏,固定的不错,其实行动比较方便,把所有东西搬回家他提议叫同学们在外面吃个便饭,以便还掉这个人情。
男人们跌跌撞撞常有的,没觉得多么了不起,聚在一块该喝酒喝酒,该抽烟抽烟,照样把场子弄得很过火,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