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死心地追问一句:“是什么?”或者干脆发问“你现在还单身吗?”,但现在嘴已经张不开了,最激情的那个时刻过去了,他们俩都有了变化,还适合再做那么冲动的事吗?
戴嘉辰觉得不合适,可这种和解和久违的对坐让他很留恋,眼神的无处安放让他们总是不自觉对视,感到有点紧张,手心都微微渗汗,半天贺宁西才问:“伯母身体还好吧?”
戴嘉辰抬起眼皮:“走了,两年前走的,因为……”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他,让他难受,“因为换心失败了,失血过多。”
贺宁西立马呆住:“什,什么?”
戴嘉辰也想笑一笑,生硬勾起嘴角:“所以现在我就是一个人了。我一个人住,房子特别大,她命不好,没享上我的福。”
贺宁西看着他强颜欢笑,知道他心里肯定很难过,他太要强了,不爱在别人面前表露脆弱的一面,自己曾经可以把肩膀借给他靠靠,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有个好的理由。
贺宁西正望着他的肩膀发呆,思绪万千,许久后,戴嘉辰的声音突然飘进耳朵:“其实一个人也挺没劲,不做饭没得吃,做多了吃不完,好久没开火了,家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贺宁西心脏微微抖了下,抬起眼皮:“那你雇个人给你做饭吃,老在外面吃对身体没好处。”
戴嘉辰瞪了他一会儿,半天才试探着说:“饭我做得挺好的,雇人有可能吃不习惯,就想着偶尔多做的时候有个人和我分享一下。”
贺宁西吃不准他什么意思,当时说厌倦了的也是他,现在仿佛暗示自己去他家吃饭的还是他,不过吃饭也不意味着什么,正沉默,戴嘉辰终于说出口了:“我这人你知道的,没什么朋友,双休日要是你有空……也可以过来吃个饭,你不是要接手工作吗,我也顺便给你传授点工作经验。”
第39章
贺宁西考虑了几秒,应下来了,现在事情说开了一些,总不能对戴嘉辰避而不见,如果要说些感情的陈年旧账,显得太小气,也没意思,戴嘉辰邀请他吃饭,说明还有心维持彼此的联系,自己也不可能一口回绝。仔细想想,抛去感情部分不谈,戴嘉辰也是这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了。
贺宁西依旧到心外科正常上班,彭主任还觉得奇怪呢:“小贺,你这书是不念了?”
贺宁西:“哦,休一年学,把这边有些事情处理清楚。”
这会儿科室里正没人,彭主任四周环顾一圈,拍拍贺宁西的肩膀:“就是,这个决定比较明智,现在院长没了,他手头有很多事情到底归谁处理归谁管,你起码要搞个明白。去外面念书为什么?就是为了回来起码发展好你爸留给你这一亩三分地,不然到时候三弄两不弄,把你架空了,得不偿失。”
这话依旧非常直白了,贺宁西挺意外地抬头看彭主任,点点头:“我知道,这我心里有数。”
彭主任大发感慨道:“按道理我已经不该有这种情绪,但有可能我上了岁数,你爸走了以后我从手术室门里出来,我想他那一刻是神智不清,如果他哪怕有半点清醒,他一定希望能看见你。”
不等贺宁西说什么,他背过身走了。
下午贺宁西刚好回来从自己桌子上取份病例,顺便喝水,一个打扮入时,长相靓丽的女人走进来敲敲门。
贺宁西瞥一眼:“怎么了?”
那女人笑笑:“我找戴医生。”
贺宁西以为她是戴嘉辰的病人:“哦,他这会儿不在,你要是没急事的话,坐这儿等一会儿也行。”
那女人还是笑,笑容很和蔼可亲,熟门熟路到戴嘉辰桌前:“来之前给他打手机,他一直不接。”
贺宁西愣了下,一般他们不倾向于给病人留手机号,通常留科室电话,忍不住多了句嘴:“你不是来看病的,找他有私事?”
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看是个相貌很不错的年轻小白脸,也不很尊重:“我来好几趟了,从来也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医生吧,我姓曹,我是九通医药的。”
贺宁西明白了,是个药代:“哦,你找他什么事儿,跟他说和跟我说是一样的。”
女人笑容更大,摇摇头,显然是把他当个新来的初出茅庐的实习医生了:“那可不一样,他在西坛说了算,你能吗?”
贺宁西拿起来的病例簿又放回到桌子上,故意垫话:“他说了算?没有了院长还有药剂科主任刘主任呢,他就是个医生,他说了能算。”
女人神色变了,傲慢一笑,偏过头不理他。
贺宁西盯了她两眼,拿上病例走了。
回医院上班的这段时间,贺宁西能充分感觉到和别人的疏离,医生护士表面对他恭恭敬敬,但转过头去又有不少关于他和戴嘉辰的议论飘进耳朵里,都是戴嘉辰虎视眈眈,但确实也比他更有实力之类。
也许以前的情况比现在好不了多少,但那时他和戴嘉辰关系紧密,并不在意,现在不同,戴嘉辰和他之间的距离变得很微妙。
说到戴嘉辰,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