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重影从眼前掠过,夺门往院墙外跳了。便也脚下生风,迅疾地跟了上去。白烟起时李瑄城和凛冬方在门口,正是比堂内站着的诸江湖人士得了先手。李瑄城并未看清是何人出的手,只见烟雾未完全起来时一阵重影从眼前掠过,夺门往院墙外跳了。便也脚下生风,迅疾地跟了上去。
李瑄城视物受到烟雾阵所扰,出来的速度还是略慢那人一筹。只把双目微微阖上,挤出几颗眼泪,叫那些粉末和着泪水一并流了。他的双耳敏锐得辨别漫天松涛里细微的声音差别。身形徒然跃起,往碧色松林里踩过,箭一般地追及而上。
那人连妖狼一并掠走,走得自然不快。
李瑄城很快就发现了人的踪迹。正待上前,却觉得事情十分不妙。
这片松林里的人比他想象的多得多。那些人隐匿行踪都有一番本事,和着歌声一般的松涛,起伏有致地控制着气息。
李瑄城脚步一转便退了开去。
这一群人的功夫都不差,少说有十几人。要是真被觉察,他和凛冬两人也不好对付。只能找了一方隐蔽处,暗中观察。
早在祁夏陈州,那个除沉珠出沧水的流言之下,那时候出现的帮派也大多不是插科打诨的。李瑄城觉得他对这些人还有半分熟悉。
这些人在这松林里停留的时间不长,只把珠子从老头身上掏走了,就将晕得七荤八素的人留在了这冻土之上松树之下。
李瑄城示意凛冬跟上去,自己待人走远了,方对着松涛声道,七尺长刀司马泉,敢问是替谁来寻这珠子?
松浪顶上的少年人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李瑄城虽是传音入密,却扰得松涛声也有些杂乱不宁。
松涛静下来的时候,李瑄城知道人已经走了。
司马泉是祁夏人,他应当不是祁千祉派出来的,若不是叛国,就只能是大皇子手下了。当然,此人虽说年轻,终究不是少年人,易容之术也还欠火候。
李瑄城方拂了白衣蹲在妖狼身前,从随身带的青瓷瓶倒了一丸天香转神丸,用手抠住人的下巴利落地一掰开一推上,便见老头的喉结一动,药已经入腹。
又点了周身几处大xue,那妖狼终于醒转过来,下意识地就喊“饶命”。
李瑄城道:“饶命?前辈看看清楚,我可对你的狗命没兴趣。”
妖狼一个打滚,退出一丈远,捂着额头靠在了松树树干上。这才将目光投在李瑄城的银色面具上,道:“语谰池主人?”心道,江湖传此人是个钻钱眼儿里的,想必也不好相与。
李瑄城没有否认,只道:“老儿,我问你,刚才劫你的人你看清楚了没?”
李瑄城言辞不敬,妖狼多有不满,但是自己又浑身疲软,只道:“那人身手极快,我老头子本来就眼花,哪看得清楚!”
李瑄城道:“应当不是那个和你起口角的少年罢?”
妖狼虽不敢造次,只把脸一拉道:“我确实不知。”
“老头,我方才喂你那一丸药也够我心疼好久了,不然我听不到想要的,只好给你喂药再叫你躺回去。”
妖狼充分发挥了他欺软怕硬的特点,变了张脸就道:“不是那毛小子。另有其人,语谰池主人要是问我此人长相,我可真没看清楚。”
“你珠子呢?”
妖狼浑身摸了摸,面上变得戚戚然,出口的声音都破了音,他道:“果然把珠子掏走了!这,这些人置江湖道义于何地!真乃小人……!”
李瑄城心道,都捉了你不拿走珠子是傻么,何况你这表情还真算不上痛心疾首。
妖狼装模作样哭了半晌,又将头往李瑄城凑近了些,小声道:“我放身上的珠子实为造伪,是普通的夜明珠,真的除沉珠被我藏他处了。敢问语谰池主人要还是不要?”
李瑄城心道,真是爱钱的都嫌命大。便道:“你要价几何?”
妖狼一听人问价就觉得有戏,只道:“看在语谰池主人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要价这个数……”
伸手比了个三。
李瑄城看看老头布满沟壑的手,抬眉继续看着人。妖狼只好生生把三万两吞回肚子,自己接道:“三千两……你看……”
“在何处?”
“城北,语谰池主人还请和我走一趟。”
李瑄城便站起身来,道:“带路罢。”
这个地方,还是不太方便讲话。
穆修白自从进了什凉地界,便总觉得周身有人跟踪。
穆修白思量之下还是给自己涂了一脸的黑泥,走在街上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他进城的第一件事还是去找地方落脚。他对未来挺没打算的,也不知道这逃亡什么时候算个头。按他的理想,在戍禾跟着那个红鼻子老头一起卖字画都算是不错的选择。
不然要是哪里能遇上个大夫,便拜师学艺。
穆修白向茶水店老板要了碗茶,喝了两口直觉得不安的感觉又泛上来,便微微抬眉从帽檐下面去观察四围。他的感觉应该没错,有人在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