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内院的任何一人处,并无心情去贪享那些温香软玉凝脂柔荑。他只觉得内院有如废院。□□并不成为享乐,而只成为必要。好似吃久了阿芙蓉,再也不能入那无上幻境,而只为了填补失却后的虚空。海味山珍而食不知味,沧海巫山后再无山水。
李瑄城兀自觉得好笑,他觉得这是不是成了瘾,戒不掉了。他只能叹穆修白的好手段,他十分厌恶为人掣肘,他对这人恨之入骨。
且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不寻,哪有再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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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戟教长老杀河再访问闲山庄,已是入夏。
尚是清早,穆修白练剑归来,一身是汗。日头方起,白露未曦。穆修白踏进门,便见李瑄城已在案前坐着。月余不见,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平了平气息抱剑行礼道:“主人。”
李瑄城道:“血龙骨可解千寒。这药难寻,听闻率卜有一毒师名号称作老鸮的手里有。我欲携你同去问药。”
穆修白道:“谢过主人。”
李瑄城又道:“只有你我。”
穆修白不知接什么话,便不出声。
李瑄城只道:“坐。”穆修白便将佩剑往墙上挂了,也在案前坐下,那人就开始反客为主地替人倒了茶水,问:“你不开口留我过夜?”
穆修白有点发懵,这便问过夜?然而还是道:“主人想来便来。我自然不会闭门谢客。”
说罢这句,又觉得不太妥当,补了一句道:“随时恭候。”觉得这话听起来更冲,便不再讲了。
李瑄城道:“那便好。”便伸了手过来解人衣带,穆修白眼疾手快地挡开了。李瑄城笑道:“叫你摆出这副从容就义的姿态,你这又算什么?”
穆修白微微平复了下心绪,道:“是我失态了。”
李瑄城轻笑一声,便擒起一盏茶仰头喝了一口,并不言语。
穆修白又道:“……还是请主人……温和些。”这般光天化日,连门扇都未阖上,是要做什么。
李瑄城这才正色道:“哦?我还以为你不吃那套呢?这般你应当不介意。做我内院中人,就要做得像个样子,自己把衣服脱了,跪下来舔我。”
穆修白才觉得李瑄城今天是来挑事的,终于忍不下,“噌”地站起来,道:“你要上床,随君喜欢,你莫羞辱我。”
李瑄城斜眼看来,嘲道:“羞辱?谁在羞辱谁啊穆修白?”
穆修白仔细一看,那人的眼睛里遍布着微不可察的血丝,才发觉李瑄城是醉了,大早上的,衣冠齐整的,一副醉态。
穆修白道:“你醉了。我找霜叶过来。”
李瑄城一听霜叶,道:“别。”又道,“我醉了,你便没法和我上床?你这般不敬业?”
穆修白气得想冷笑,便走过去,从后背拦腰抱住人,往床上拖去。刚拖到床上,又后悔了。他心里想的明明是顺其自然,结果有时偏偏和人对着来,偏偏要逞英雄。何必呢。
正想着不知如何时,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却是无防备地被李瑄城反压在身下。铺天盖地的吻灭顶而来。他们极少有这般凶狠激烈的深吻。穆修白又是月余未经性事,情绪混着邪火攀脊直上,心下只道不好。
穆修白终于知道,他心里虽然试图说服着自己对这人放弃了。但是身体对这个人的渴望却是切实的。性事本来就是情绪的表达,他的身体诚实得不能再诚实。他要真正能把李瑄城从心里抹去,可能还要耗上很多时间。
这次的x事激烈而绵长,门也不知是周生什么时候带上的。穆修白喊得有些带了哭腔。他是真的疼。李瑄城体内的力量确实大得很,醉起酒来下手又不知轻重。疼痛感已经被麻木取代,巨大的刺激感在脑内叫嚣,快感随之而来,像是余下的绵长的尾音,却又让人支撑不住。
……
穆修白终于哭着道:“李瑄城,这么下去我会死的……!周生…!周生!”
李瑄城仿若才醒,慌忙地堵住了穆修白的嘴。随后便是一阵炽热在体内绽开来。
穆修白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酷刑总算是结束了。
李瑄城也呆愣在那里,他其实从来不在穆修白体内xx。他的温柔和周到都是做到了极致的,他在床上十分在意对方的感受。他注意技巧,绝不会横冲直撞。
良久,李瑄城伸手去用拇指揩掉人的眼泪,道:“对不起。”
穆修白道:“先出去。”
李瑄城便很快地退出来。穆修白这会身后缓解了些,前面的知觉才又明显起来。穆修白便微微动了动,自己想用手去纾解。
李瑄城便将人制住了,然后垂了头下去.穆修白没防备,仰颈便是一声长yin。随之而来的是慌张,穆修白没有那么慌张过。李瑄城是那种极端自负傲气的人,他竟然能替他做这样的事。
舌头的□□和唇齿的sao弄,□□的舒爽感是任何一个男性都拒绝不了的。穆修白被这快感弄得发狂。
……
穆修白仰着头,有一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