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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修白近来在性[]事上总有无比的耐心。而李瑄城却屡屡不能解饿。李瑄城将解下来的腰带从穆修白嘴里拿下来,往他眼睛上蒙住了,然后在他耳边道:“你先等等。”
穆修白只觉得李瑄城走开了会,屋里便燃起了香。李瑄城回到床前,替他慢慢把披着的外衫褪了,又亲亲他的面颊,道:“你躺下来。”
穆修白如言,借着李瑄城托着后背的手慢慢躺下,仰着细长的脖子,有如一段天鹅颈。
李瑄城将锦被替人盖上,道:“你睡一会罢。”
穆修白道:“你……?”
李瑄城道:“你体内寒毒浸骨,理应没有情[]欲之好。且日来奔波,这事还是少些罢。”
穆修白在薄缎之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其实一点情[]欲也不曾起,李瑄城说的都没错。但是他觉得,李瑄城哪怕和他多呆须臾都好。
☆、章四十三 浅夏有深(二)
李瑄城步出屋子,见浅夏正走到院门。李瑄城道:“浅夏有何事?”
浅夏微微抿了抿嘴,道:“浅夏近来练了一套荻花剑法。”
李瑄城一面步出中庭,往院门去,一面道:“你可要比给我看?”
浅夏道:“夏儿想和主人切磋。”
李瑄城微微颔首,侧眼向身后示意,道:“他睡了,往你住处去罢。”
浅夏笑着道:“但凭主人吩咐。”
李瑄城是真有心试她剑法,可浅夏的心思明显不在剑上,一剑两剑都是体态婀娜,招式妍丽。
李瑄城无奈地将剑背到身后,伸手在浅夏手腕处一弹,眼见得浅夏轻呼一声,长剑险些离手,退出去几步,李瑄城便道:“你这是醉酒呢,这套剑法练得太差了。”
浅夏不恼,倒是笑道:“这套剑法本来就是胜在好看啊。”旋即将握剑的手紧了紧,比开一招起势,掠向李瑄城。
李瑄城眼见得她招式突变,步法奇诡,退开一步回剑相挡。他尚有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上的剑舞得飞快。浅夏见状,红唇一抿,攻势更加猛烈。李瑄城单手抵挡数招,不得不后掠数丈,也换了同套剑法。
两人剑舞翻飞,渐臻佳境。李瑄城再不敢怠慢,全力和浅夏比试,直至浅夏的长剑离手,入了院中紫竹林中。
浅夏双颊见红,微微喘着气道:“浅夏服输。”
李瑄城浅笑道:“进益不小。”
浅夏一面揉着腕子,嗔怪道:“得到主人的一句赞赏也够不容易的……”又道,“我们进屋去歇歇么。yin音,替我将剑取回来。”
yin音道是。浅夏便同李瑄城入屋内。
穆修白就着香炉中袅袅的烟气,睡得很沉。
一觉睡醒,暮色已经浓得很了。
李瑄城不在,倒是外间里有人在打盹。穆修白尚有些昏昏沉沉,又因为暮色浓重而更不易醒,便也就躺在那里发愣。
却见一人从窗里进来,在夜色里左右一个摸索,才好好地站直了,轻手轻脚地往穆修白床前来。
穆修白眼见得那人因为没有习惯屋内的黑暗,慢慢往床前蹭的样子,出声道:“江烟,你这是干啥呢。”
江烟吓了一跳。外间打盹的周生也醒了,到内间来道:“江小少爷,你有门不走为什么非要爬窗啊?”
江烟道:“周大哥在睡觉,我怎么能吵醒你呢!”
周生撇撇嘴,显然不信。
江烟又道:“我以为李瑄城在你这里呢,他人呢。”
穆修白道:“他午时是在这,你去别处找找?”
江烟道:“不是什么要紧事,你还没有用晚膳罢。来来来,小爷陪你一块儿吃。”
穆修白道:“看着像个大人了,行事还是老样子。”
浅夏的情感素来热烈,且直白得没有一丝遮掩。
李瑄城知道这终有一次了结。他倒是还稀罕浅夏,浅夏是全心地喜欢他,又如此伶俐而姣好,他心下还是有些不忍的。他从不觉得自己对于内院中的女子有什么亏欠,不过就是各取所需。只不过年少的时候以为能阅尽世间花,到底折在了独木下。
他看着这个人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艳若海棠的衣衫之上片片的水渍。他道:“浅夏,你早知道我不可托,也早知道有这一日。”
浅夏道:“浅夏从未料到会有这一日…”
李瑄城道:“你料得到,只是不愿去料。”
浅夏依旧断断续续地啜泣道:“主人好狠的心,往前你内院里无论有谁,你都不会不理浅夏……如今,却一点情面也不顾了。是浅夏年老色衰了,主人看不得了?”
李瑄城马上否决道:“不是这样……”又道,“你很美。”
浅夏难看地笑了笑,道:“其实我第一回见到穆公子,以为他真是个姑娘,那时就觉得他可真好看。和他比,浅夏就不敢自称生得好了……”又道,“可是我又不会同他抢你。就如往日一样,不好么。浅夏素来不让主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