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下手不轻,因为他一直知道他不可能打得过李瑄城,但他没料到李瑄城不会躲。他见人吐血,到底有些心慌。正犹豫要不要按那人的脉看看情况,却见李瑄城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下,不得不伸手撑在案上。他眉间蹙起,双目阖上,微微吸了一口气。
穆修白再也管不得,上前就按李瑄城脉门。不料被人反手握住,压到一旁的美人榻上。
穆修白的四肢都被那人制住。李瑄城的面容近在眼前。
穆修白眯眼道:“你使诈。”
李瑄城道:“制敌之法。”
穆修白只想推开他,李瑄城却压得很紧,慢慢地凑近他,含住他的下唇瓣,又含住他的上唇,最后把舌头伸进去,扫过口腔。穆修白想也没想上牙就咬。李瑄城并不回避,反而与之周旋,使劲地撬开牙关。穆修白还是咬他。李瑄城方才吐过血,又被穆修白咬得出血,两人的吻里全是血腥气。在浓重的血腥味之下,李瑄城竟然也能慢慢把他的感官挑动起来。
李瑄城放开他后便有些微微喘气。穆修白也有些微喘。
李瑄城见穆修白已然起了反应,心满意足地道:“你还是很想我的。”
穆修白只是眯着眼睛看他。
李瑄城以为两人已经初步地达成了妥协,便花更多的力气在挑弄上,压制的力气少使了些。不料穆修白弓起膝盖,一脚将李瑄城掀了了下去。李瑄城肩背撞在一旁的几案上,发出一声闷哼,随即便扶着几案弓起身体,有些止不住地干呕。
穆修白从榻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摆,拱手道:“陛下,草民告退。”
李瑄城半晌没有答话,穆修白正奇怪时,才听他道:“你……别走。”
穆修白定睛一看,那人的手上和脖子上都冒起了青筋,且背部隐隐有血迹渗出来,终于知道他这次是真的伤到了人。但又因为已经中了一回计谋,便退出来到舱外,想叫个御医过来。
舱外空无一人。且画舫已离了岸远,想是早已下了船。
穆修白不得不又进去。李瑄城仿佛了然一般,微微对他笑了下。
穆修白将袖子撩了撩,走上去道:“你早就算好的。”
李瑄城道:“你下手可真狠。”
穆修白将里衣的袖子撕了下来,然后在李瑄城身边坐下,扒开李瑄城的衣裳。
李瑄城这会便没有什么动作了,他是真的伤的不轻,穆修白眼见得他肩头一片血rou模糊,像是利器贯穿了琵琶骨。穆修白微微皱了皱眉头,替人好好地包扎上了。
李瑄城道:“你不让我碰,抱一抱总成?”
穆修白手下包扎的力道一大,李瑄城便“嘶”地一声。李瑄城状似哀怨道:“你非得对我这么狠?”
穆修白没有答话,沉默地包扎好,然后道:“我不会和你去印南的。”
李瑄城这才有些惊慌地抬起头道:“为何?”
穆修白道:“你当你的国君,我当我的平头百姓。互不相干。”
李瑄城苦笑道:“你不喜欢宫里?”
穆修白道:“你觉得我们……很……”他摊了摊手,“很合适吗?”
李瑄城顾自道:“不喜欢宫里的话,京郊有园子,你选一座住着。”
穆修白道:“我的意思是……”
李瑄城打断道:“你住哪里都行。吴喾这么大,总有你喜欢的地儿。”
穆修白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狠了狠心道:“李瑄城,你也放过我罢。”
李瑄城新取了个小酒盅,又往里面倒上酒,这才慢慢低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修白道:“就是你以为的意思。”
李瑄城叹了口气,换了个轻松的口吻道:“别闹了。你要是生气,我这不是随你撒气么。”
穆修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有力气没处使,半晌只道:“我没有生气。李瑄城,你不要装傻。”
李瑄城道:“我们不能好好说几句话么。我们这么久没有见了。”便抬起一只袖子,送到穆修白嘴边上,似要替他擦去方才沾上的血迹。穆修白脖子一缩便别开头,顺势抬手拦住了李瑄城。
穆修白道:“你要是真像祁千祉那样对我,我是没法抗衡的。”
李瑄城捏在手里的玉盅紧了紧,骤问道:“谁说我要和祁千祉那样对你?”
穆修白道:“那你便让我走罢。”
李瑄城端着酒盅轻笑了声,微微别开头,似乎是气的。穆修白看着他,等他答话。李瑄城只把杯中的酒饮了,道:“除了这一件,我什么都能答应。”
穆修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方才已经反反复复将一个意思表达了很多遍。
李瑄城又道:“你要走去哪里?祁夏么?”
穆修白道:“随便哪里。”
李瑄城反问道:“只要是没有我的地方?”
穆修白本想说是,但是并不忍心点头。也就这么看着李瑄城。那人嘴角的血迹已经拭去,沾着酒水显得shi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