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好的绸缎被子,示意白空凌过来。
白空凌瞬间就涨红了脸,说道,“那个,我口渴,我想喝水。”
“桌子上茶壶里有水。”
“那个,我有点热,想出去透透气。”
“脱了衣服就不热了。”
“那个,我,我尿急!”说完白空凌就打开房门跑了出来。
只听到苏子琛的声音从后面客房里传出来,“你去哪?”
白空凌出了客房还是急急忙忙地向前走着,他满脑子都是坐在锦被上穿着中衣,对着他笑着的苏子琛。他慌的没看路,一下子撞到一人身上。
“啊!”那人被白空凌一撞,便向后仰去,眼看是要摔倒了。
白空凌下意识的伸出,将那人往自己这边拉,他的力气太大,一下子就将那人拉到自己的怀里了。
“你没事吧?”白空凌连忙看向怀里的人。
长廊上的红灯笼被风吹地摇摇晃晃,光线甚暗,白空凌这才看清自己撞到的人,原来是白家的三小姐,白婳。
白婳正在这长廊上点着两边灯柱上的蜡烛,大家都在为了家宴忙来忙去,她也想帮帮大家。
谁知道她正点着一个灯柱上的蜡烛,就被心不在焉,没看路的白空凌给撞到了。这不,灯柱也倒了,她手里的火折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白婳被白空凌抱在怀里,是羞红了脸。她一个未出嫁的闺中少女怎与男人这样亲密接触过,当下便推开白空凌。白空凌被白婳推开后,也有点不好意思,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白婳这才看清白空凌的样子,与她年纪相近,身上穿着的是苏家的家服,看来此人是苏家的。白苏两家世代交好,虽然此人双瞳金色与常人有异,但是白婳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并不是什么坏人。
“这位公子,你怎么这般急的走路,是有什么事吗?”白婳先开了口。
“没什么事,是我鲁莽冲撞到你了,对不住了。”白空凌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道。
白婳看着白空凌这般不好意思,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的火折呢?”
白婳低下头开始找着,白空凌将倒了的灯柱扶了起来,也蹲在地上帮白婳找掉了的火折。
“在这呢!”白空凌举起手中的火折朝着白婳挥了挥。
白空凌走到白婳身边,将火折递到白婳手里,笑着说道,“给你!”
白婳看到白空凌这爽朗的样子,又是红了脸,递上一块白手帕,说道,“劳烦公子了,这个,你擦擦手吧。”
白空凌这才看到自己的手心里黑乎乎的一片。他这才想起来,这是之前在马车上,他在炭盆里整脏的手,虽然大部分都在与苏子琛争执的时候,蹭到了苏子琛的身上,但是手心里还有不少黑。
白空凌随即点头道谢,伸手拿了白婳手中的手帕。他擦了擦手,却擦不掉。
“要不,公子随我去厨房吧,那里有水,可以洗下手。”白婳看着白空凌说道。
白空凌只好点点头,跟着白婳向厨房走去。一路上两人说着话,白婳知道了白空凌是与苏家三公子一同前来的,也知道了白空凌名叫问念。
走到厨房门口,白婳对白空凌说道,“问念公子,这里就是了。”
白空凌闻到从厨房里面飘出来的阵阵香气,顿时感觉自己的肚子空空的,他这是饿了。便对身边的白婳说道,“白婳,我饿了。”
白婳看到白空凌捂着自己肚子,皱着眉头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那公子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煮粥给你喝。”
其实,白空凌是认识白婳的。想他前生,还未去无妄海修行之时,都是在白家住着的。
白空凌从小就是属于那种好动,顽皮的。前日上个树,掏个鸟窝、今日又在白家老太爷的茶杯里滴上两滴醋、明儿他还想上房顶,去放个风筝啥的。所以他被罚,关个祠堂,都是常有的事。
有一日,白空凌又因为跳到庭湖里摘莲子,被人捞上来后,罚跪祠堂一夜。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之后,白空凌就被关到了祠堂里。
但是白空凌毫不在意,躺在祠堂的垫子上,翘着腿,吃着桌子上的贡品。因为白空凌知道,这是白家老太爷心疼他呢,按理说,至少要用戒尺打手心三十下。
白空凌的父亲便是白家老太爷身边的一个随身侍卫,年轻的时候经常随着白家老太爷东征西战的,立下不少功劳。
在白老太爷的撮合下,娶了张家的一位旁系小姐,两人情投意合,成亲以后很快便生下了白空凌。一家人幸福满满。
但是好景不长,白空凌的母亲染上恶疾,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在白空凌模糊的印象里,自从那以后,父亲就再也没有笑过。
又没过多久,边疆发生大规模的外敌入侵,白空凌的父亲上阵杀敌,为救白老太爷,也损在了战场上,连尸骨都没带回来。
击退敌军后,白老太爷回到白家,带着一身的伤,摸着白空凌的脸,说着,孩子,以后白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