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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人的需要重于少数人的需要,或一个人的需要。The needs of the many outweigh the needs of the few”(or “the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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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生活,有很多不合逻辑的事情。我已经学会了坦然的接受现实。
所以我坦然的过着“按计划”的生活,以防止任何可能展开的浪漫关系。
今天,我打破了计划。
我快下班的时候,听到两个同事在讨论实验室楼下的公园的另一端新开的蛋糕店。
“好吃到让人哭泣。”她们的原话。
我不是个蛋糕爱好者,但我的室友是。我对他少有了解,但这件事显而易见,他几乎不吃除了蛋糕以外的其他东西。
说来也很奇怪,我认识他已经两百多天,虽然日历还没翻过一页,但记忆也有了实实在在的两百多天。我却对这个人依然几乎一无所知。
除了那些表面的特点,他在我眼中就像一个朦胧的形象,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什么都看不清。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可是个时空特工,理解不了是正常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班就往公园走。我是说,我知道我要去买蛋糕,但是我为什么要买蛋糕?
哦,对。我的室友最近似乎心情不好,我想一个“好吃到让人哭泣”的蛋糕能为他做点什么吧。
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来着?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觉得我的注意力不太好,总是不能进行专注地思考。可能这一整件事情还是给我造成了一些压力吧。归根结底,什么都重复了好几遍是挺无趣的。
在公园里发生的事,大抵可以概括为,世界再次迎来末日。
我帮一个小男孩抓住了他的气球,世界末日了。或许不管重复多少次,我还是会抓住那个气球。我只是不能看着孩子哭,却什么都不做。
但我依然很内疚,我连买块蛋糕这样的事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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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很有趣,非常非常有趣。
他简直就是我无聊生活中的一道亮光。
我不确定他以前过的那种生活,反正估计不是地球人的生活。
首先,我从来没见过他睡觉。我是说,在我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就会十分贴心的离开沙发让我睡觉,去我的卧室。在我醒来的时候,他绝对已经穿戴整齐站在沙发边等我起床,每·一·天,不论我是五点醒来还是八点醒来,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几点起的,我不知道他到底睡不睡觉,我甚至没见他困过。我非常尊重他的隐私,所以在他住进我的卧室以后,我再也没进过我自己的卧室。所以关于他的睡眠问题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
其次,他几乎只吃蛋糕。我有时很担心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想想他可能都不用睡觉,那用不用吃饭也是个待议的问题了。
他的着装,很有型,像个英国人。
但这些都不是有趣的部分。
他和我的猫之间有一种诡异的友谊。
首先,他们会吵架。主要矛盾在于:谁能占领沙发的右侧。
有一天,我回家的时候,发现他们俩在吵架。
“下去。”
“喵。”
“这是我的地方。”
“喵?”我感到了杜利特小姐的轻蔑。
我的猫听得懂人话,我的室友听得懂猫语,又或许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品种。
但是当我在家的时候,他们就没有矛盾了。杜利特小姐喜欢我的大腿。这就使他们友谊中的唯一矛盾不复存在了。
他们俩好的让我嫉妒。
杜利特小姐竟然让他叫自己伊丽莎,我的天啊,我都不可以这么叫她。
而且他们俩之间有一种诡异的同盟。
当我来选择晚间电视节目的时候:
“今天不如就看《萤火虫》好了。”
同时被自己不付房租的室友和自己全心全意养大的猫给予了嘲讽的眼神。
“呃……那还是看《银翼杀手》吧。”
同时被自己不付房租的室友和自己全心全意养大的猫勉为其难的屈尊纡贵给予了“这还差不多”的眼神。
我现在学会了把我真正想看的节目放在后面说了。
天知道杜利特小姐只是趴在我大腿上睡觉,而他只是在我旁边打电脑,真正看电视的只有我一个人。唯一赚钱养家的我竟然毫无地位。
当我窝在沙发上,抱着猫看电视的时候,我会拉起窗帘,关上灯。这个公寓以外的世界与我再没有了关系。只有电视的声音,杜利特小姐舒服的小呼噜声,他打键盘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安定,我几乎就忘了我跟世界之间悬而未决的那点小矛盾。
我是说,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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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陨石降临大地,四处都是火焰,是死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