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专业?”
听林长清这样问,吴榛眼里立刻燃起了小火苗,他往讲台上一指:“为了他啊。”
林长清立马就明白了吴榛想表达的意思,心下感叹夏逸群简直是个祸水,过去的林长清已经称得上是个脑残粉,眼前这个吴榛八成也对他怀着类似的心思。夏逸群要是继续当老师,真不知还会祸害多少学生。
“哈哈,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啦。”吴榛看林长清不接话,自顾自地说道,“相比化学,我本来就更喜欢物理。上个学期我来旁听过你们的课,发现物理系不仅有王教授坐镇,竟然连讲师都这么优秀,立刻就坚定了我转系的决心。”
“转系难不难?”林长清问。
“我觉得不难啦,就是手续有点麻烦……”吴榛见点名已经结束,赶忙将课本翻到第一章,“你也想转么?那我有空专门和你说,咱们先听课。”
“那先谢谢啦。”林长清小声说,“下课之后一起吃午饭吧,到时候再向你请教。”
专业课的时间总是令林长清万分难熬,但是夏逸群的课却给他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对于书中每一个看似枯燥乏味的知识点,他都能以点带面、深入浅出地进行解析,让林长清这个门外汉都能搞清来龙去脉。
虽然对夏逸群心怀抗拒,但是林长清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非常好的老师。也无怪吴榛仅仅听过几节课就能对他另眼相看。
下课铃声响起,夏逸群正好讲完今天的内容。
“林长清,一起吃饭吧?”吴榛将林长清的话放在了心上,主动提议。
“嗯。”林长清答应着,却头也不抬,坚持把最后一点笔记写完。
吴榛伸着脖子,看林长清写写画画,忍不住赞叹:“你的字真好看。”
夏逸群一边整理讲义一边对学生们说:“今天下午我临时有事,所以答疑时间就放在这节课的课后,真是抱歉,大概会占用一点你们吃饭的时间,你们可不要生气啊。”
夏逸群难得和大家开玩笑,学生们哄笑起来。
“唉?我正好有问题要问。”吴榛问林长清,“你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下?我问完之后咱们立马去吃饭。”
林长清点点头。
“那个……”吴榛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刚过来,还不太认路。助教办公室是哪一间?你能帮我指个路吗?中午我请客!”
“我带你过去吧。”林长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请客就不用了,应该我请你才是。转专业的事,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到时候你别嫌我烦。”
听见敲门声,夏逸群抬起头,见来人是林长清,就觉得这个学生开学以来的“叛逆期”可能结束了。
夏逸群想,看样子林长清之前多半是因为自己没陪他过生日而闹别扭,一到答疑时间,故态复萌,还是按时来报到了。
想起陈鹏前几天嘱咐的事情,夏逸群便打算趁此机会与林长清好好聊一下。
谁知夏逸群还未及开口,林长清先偏过头,向走廊里说:“吴榛,你怎么啦?快进来呀。”
一路上吴榛都欢呼雀跃,谁知快到办公室门口,反而扭扭捏捏起来。
林长清很是理解吴榛的心情。在吴榛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过去自己的影子:夏逸群高中毕业后,林长清再也没有与之见过面,整整两年时间,他只能靠有去无回的电子邮件向夏逸群表达自己的关切与思念。那个时候,他每天都盼望着与夏逸群再见面,拼命学习,只为了能考上夏逸群所在的A大,拉近彼此的距离。真到了重逢的那一刻,林长清却近乡情怯,没能立刻冲上去,反倒觉得自己双脚有千钧重,每迈一步都费尽全身的气力。
经历了后来的许多波折,林长清深深地感到遗憾,自己只怕是再也找不到当年那种掏心掏肺而又小心翼翼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了。因此,吴榛这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在他眼里就显得可贵而又可爱。林长清笑着伸出手,一把将吴榛拉进办公室,对他说:“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夏老师就行。我去外面等你。”
看林长清话里话外急于避开自己的样子,夏逸群微微蹙起眉头:“林长清,你就在沙发那里坐着等。现在外面很热,又想中暑吗?”
在夏逸群的注视之下,林长清不情不愿地坐下了。
“你叫……吴榛,对吧?”夏逸群将办公桌旁的凳子拉开了一些,“过来坐。”
吴榛心头窃喜,赶紧坐了过去,又故意将凳子朝夏逸群拉近了一些,拿出笔记本,指着上面标记过的几处,与夏逸群讨论起来。
林长清并不关心他们谈话的内容。他心不在焉地摆弄了一会书包上的拉链,见吴榛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便从包里摸出一本书,默然地坐在那里翻看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近距离接触,吴榛发现夏逸群是个非常平易近人的人,因此也一改刚才的紧张局促,整个人都轻松愉快起来。
最后,吴榛实在没有问题可问了,意犹未尽,只有在收拾笔记本时又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