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谁他妈稀罕……你来接?”吴榛再次推开林长清。
林长清知道吴榛是在发酒疯,并不跟他计较,也不再试图去扶他,只是站在近旁稍微护住他一些,向他解释道:“你喝多了,我和夏老师担心你,所以才过来接你的。”
“夏……夏老师?你和他……一起来的?哈哈哈哈!”吴榛突然大笑起来,指着林长清的鼻子,“你现在……特别得意吧?特想在我面前……炫耀吧?夏老师……为了你……连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还要……退学……退学……”
吴榛抱着灯柱站着,言辞也再度含混不清,林长清却听到了关键,也不管吴榛是否清醒,立刻抓住他的胳膊不放,追问道:“你说什么?不是说是辞去讲师的任职吗?怎么变成退学了?”
吴榛被林长清晃得头晕,不耐烦道:“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为了保护你……他现在肯定……肯定还好好地当老师呢!都他妈是你害的!你把他还给我!”
吴榛说完,抬手便给了林长清一巴掌。
林长清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下了这记耳光。他完全无法消化吴榛所说的话:为什么吴榛说是我把夏逸群害成这个样子的?
夏逸群打完电话,正好看到吴榛打林长清耳光的一幕。
吴榛还想接着动手,林长清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懵了,也不躲躲。夏逸群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阻止吴榛,脸色不悦地警告道:“吴榛,住手!”
吴榛头昏脑胀的,只觉得手腕被人握住了。他看了看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手的主人,鼻子猛地一酸:“夏老师。”
夏逸群见吴榛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责备之心减了几分。他无奈地放开吴榛,劝道:“吴榛,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可是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折腾自己吧?你这个样子,会让人担心的。”
“担心?谁会担心我?你吗?”吴榛语带讥讽地问夏逸群,随即又转向林长清,“还是说你?你们才不会担心我呢!你、们、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吴榛说完,又神经质地大笑起来,不再扶着灯柱,反而撒开手,趔趔趄趄地向后退了两步。
“你小心点!”林长清下意识地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吴榛指着林长清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大喊:“林长清,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你以为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就能让夏老师对你喜欢得死去活来的吧?你少他妈得意了!我告诉你!夏老师才不喜欢你呢!他喜欢的人叫闻秋!闻秋!你这辈子都比不上他!哈哈哈哈!因为他已经死了!死了你知道吗?哈哈哈哈哈!”
这件事情被吴榛突然抖出来,夏逸群始料未及,他明明想对林长清认真表白的,却并不想在此时此刻以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心意呈现于林长清的面前。他忍无可忍地呵斥起来:“吴榛!你闹够了没有?你给我闭嘴!”
林长清哑口无言。今天一天之内,他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了,早就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没听错吧?夏逸群喜欢的不是顾之航?
他喜欢的人是……闻秋?
夏逸群喜欢闻秋?
为什么连吴榛都知道这件事,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
林长清的脑子乱极了。他不敢去问夏逸群,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夏逸群。
吴榛想着把夏逸群喜欢闻秋的事情说出来,足以打击林长清的嚣张气焰。看着林长清在原地被惊得说不出话,他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顿时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他已经死了……死了……”吴榛醉得一塌糊涂,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突发奇想,“夏老师,你说,我要是也死了,你会不会多喜欢我一点啊……”
言毕,醉眼迷离地左右张望一番,突然踉跄着往马路的方向走去。
汽车的马达声由远及近,林长清和夏逸群顿时感到了危险,一齐向着吴榛冲了过去。
“吴榛!”“小心!”
急促的刹车声与沉闷的撞击声几乎同时响起。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林长清只觉得自己没跑两步,便被一阵巨大的力量拉向了反方向。他被这股力量生生带倒,头部重重地磕在路灯的水泥底座上,额角似乎是撞破了皮,疼得他眼前直发黑。
等林长清慢慢回过神,好不容易强撑着坐起来,才发现吴榛正以和自己差不多的姿势倒在身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半跪在地,将吴榛扶着坐起,抱在怀里。
夏逸群呢?
夏逸群在哪?
林长清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慌乱地爬起来,环顾四周。
马路边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林长清顺着车头朝向的那方看去,只看到令他心跳骤停的一幕:
夏逸群正仰面躺在离车头三米远的路面上,一动也不动。
“夏逸群!!!”
撕心裂肺的呼喊划破了夜晚的宁静,显得格外刺耳。
林长清脚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