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吗?”夏逾辉大摇其头。
果然,林长清那头刚挂掉夏逸群的电话,在图书馆里就连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他把东西往书包里胡乱一塞,一路跑到了夏逸群的住处,站在门口,一边喘气一边拍门:“夏逸群?夏逸群?”
夏逸群没事人似的过来开门,林长清见他好端端的,全无半点旧伤发作的迹象,彻底无语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明知夏逸群以同样的借口糊弄了他一遍又一遍,然而到了下一次,林长清还是会乖乖上钩。
这件事根本无解,林长清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夏逸群这家伙给活活气死了。
看林长清大汗淋漓地站在厨房里,一杯接一杯地往口里灌凉水,夏逸群打电话时的期待变成了心疼。
过去,夏逸群犯过这样的错误,他满以为林长清会一直对他好。经历了离别与重逢之后,过去那个爱意满满、始终迁就自己的闻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隐忍不发、浑身充满戒备的林长清。夏逸群发现,林长清至今都无法完全信任他,以至于在某些时刻,他会在林长清看向他的眼神里,发现失落,甚至是恐惧。
夏逸群渐渐明白,任何爱意都不该被单方面地利用,因为爱根本经不起消磨。正如这世上不存在永动机一样,没有人能够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和鼓励的情况下,对另一个人一直好下去,林长清如此,他自己亦是如此。
现如今,看着林长清因在烈日下奔跑而通红的脸颊,夏逸群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日子过得□□逸了,简直就是被冲昏了头脑,竟在不知不觉中又重蹈覆辙,开始利用甚至是有点挥霍林长清对他好不容易才产生的一丁点好意。
夏逸群不安起来,惶恐地对林长清说:“你……慢点喝,我不是想骗你……”
“没关系。”林长清的喘息尚未平定,他又喝了一杯水,又说道,“你没事就行。”
林长清这样说,却连看都没有看夏逸群一眼。
夏逸群更恐慌了。
是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夏逸群又老实了起来,再不敢用身体状况当作借口。
可他还是想林长清,想得要命。
却又像个情窦初开的笨拙少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林长清又结束了一门课的考试。他一边向考场外走,一边拿出手机来。
夏逸群的短信如期而至:考完了吗?
林长清回复:考完了。
不多时,夏逸群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快去吃晚饭吧。你今天吃什么?我今天又要吃我哥的“拿手菜”了。
林长清问:又是西红柿鸡蛋面?
夏逸群立马回了个大哭的表情。
林长清看着手机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有些失落袭上心头。他隐隐期待夏逸群叫他一起过去吃面条,他甚至不介意夏逸群故伎重施,谎称胃疼。
然而夏逸群什么都没说。
林长清随即想起那天在厨房里发生的小插曲,夏逸群吻了他。
林长清当时太惊讶了,所以他全程都是睁着眼睛的。离得如此之近,他分明能够看得出,夏逸群吻得很动情。
然而夏逸群此后对这事只字不提,仿佛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以至于林长清觉得,那个吻不过是他的错觉,是在梦里发生的。
林长清有点搞不懂夏逸群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他想,也许在夏逸群眼里,他的价值大概就只是照顾人而已:手术过后身体尚未恢复,需要他照顾;突然产生了想要接吻的心情,也同样由他来照顾。
关于夏逸群喜欢他的这件事,林长清听骆扬说过,听吴榛说过,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对他表达过这样的意思。可是,却唯独没有听夏逸群认认真真地说过。
在医院里的时候,夏逸群倒是说过一回。但他的语气是如此地轻描淡写,和那个吻简直毫无二致。
林长清不过是想问问夏逸群: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他不想这样糊涂下去,他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他有好几次想问的,话都已经到嘴边,却被各种原因打断。
所以,他们的关系稀里糊涂地就演变成了现在的情形:看上去很亲密,实际上却僵持。就像今天这样,只要夏逸群不提,林长清纵然想去见见他,也因为找不出恰当的理由,只有作罢,仿佛他们之间的往来,只能靠夏逸群的身体状况来维系似的。
这种关系,究竟算什么呢?
林长清想着想着,难免就有些心灰意冷。
以前,夏逸群最期待的事,无疑是林长清能主动地与他保持联系。
那天晚上把林长清叫来,林长清临走之前,夏逸群又特意交代他,一定要保持联系。
林长清照例答应了下来。后来,林长清不仅说到做到,而且还超常发挥:无论是去什么地方,抑或是见什么人,他都会向夏逸群报告一下行踪。
可是,夏逸群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