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转,凑近他,笑容狡猾:“我就好奇了,古代又没有追踪器,也没有窍听器……”他歪了歪脑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唐河镇做了什么没做什么?”
明晟没有说话,一副你猜的表情。
安然眨巴了眼睛,拖长声音道:“莫不是那个李尚书是你的人?”
明晟又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安然明了后,自然地向他抱屈道:“那个李尚书也太会装了。”
“他就是那样的人。”明晟终于开口,语气中带上些微的安慰和宠溺,声音好听的如同春雨润物般。
安然眼睛闪亮,静静的看着他,只想静静的看着他,原来深爱一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看到他,便也是世界最美好的事。
安然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从眼鼻到肌肤,每个细胞每个毛孔无不叫嚣着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微风吹动,美好;花瓣落下,美好;鱼儿跳跃,美好……
实在太美好了。美好的宛若一场梦,又或者曾经的那些寂寞空虚痛苦不堪是另一场梦。
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这种感觉,你遇到一个人,却恨不得早一点再早一点遇见。
明晟的眼睛里星光闪动,他溢出些柔情,将他的冠帽扶正,久久才言:“我等你。”
他说的是上一世他的回答,安然却为之一震,颤抖的眼眸几乎要泪崩。
没有一句话比这个还具有杀伤力了。
他数百年来等的不过就是这句话。
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不在乎他的容貌,不在乎他到达了怎样的身份地位,他可以没有任何担心的在他身边卸下伪装的一面。在知道他真面目后,仍愿意陪他一起看山,陪他一起看海,陪他做任何事……
这一个“等”字,便透尽了所有陪伴所有信任。很少有人会无偿的等一个人,一定是因为这个人足够好。成绩优秀,相貌出众,家世显赫,事业成功……
人总是有很多理由去喜欢一个人,人也是善于比较的。
可是安然并不是足够好的一个人,他也不屑与任何人比较,因此造成他几百年在虚无世界,除了简程没有一个朋友。
但他仍然固执的以为着,总有一个人,不在乎那些凡尘俗事,仅仅只是因为爱他,仅仅因为他的那颗心,那缕快要枯萎的灵魂。他热切的等着那个人,那壶能让他心灵复苏的水从他手中撒在他心头。而他等了那么久的人也愿意等他,冥冥之中,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又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安然觉得他几百年的痛苦不幸全是用来等这句话了。
他突然不管不顾的抱住他,等级森严的宫殿,周围宫人异样的眼光,他也像他一样,抛弃了所有凡尘俗事,眼中只有他,他轻吻住他的唇,听不见周围响起的唏嘘声。
良久,安然道:“我回去了。”
“嗯。”他看着他的目光格外柔情。
回到府邸,安然思索,还是得回去问问简程,到底他什么时候他才能完成,要是像这样每个世界都得离开,得痛苦什么样子,而且他也不想他们俩有任何间隙了。
三日后,康盛帝终于再次醒过来,他抑制住怒气,下达命令:“撤去二皇子、三皇子、十一皇子所有职位,令户部侍郎、兵部侍郎速前往唐河镇赈灾治水!”
“是。”苏公公躬身,又犹豫道,“陛下,二皇子、三皇子、十一皇子,是否要召回国?”
“朕不想见到他们。”康盛帝闭了闭眼,苍白的面色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
苏公公准备退出去,康盛帝复又睁开了眼睛,叹口气:“让他们呆在唐河镇好好反省,无召不得回国。且不得再干涉任何赈灾治水活动,听从两位侍郎的命令。”
“是。”苏公公退了出去。
没有立刻派小太监前去两位侍郎家中宣旨,而是在一个楼阁上,苏公公弯着腰对着那背对的人。
那人凭栏眺望,悠悠道:“何事?”
“二皇子、三皇子、十一皇子被陛下革去所有职位,户部侍郎和兵部侍郎将前往唐河镇赈灾。”苏公公道。
轻声的“嗯”一声,周围安静了下来,苏公公低着头等候。
片刻,明晟道:“遣许时侍中、李正阳侍中前往。”
许时与李正阳可都是朝中不务正业有名的主,承袭父业得来的官职,要不是看他们祖上先辈曾为太盛国立下汗马功劳,陛下早就想革了他们的官职。
“是。”苏公公道,退出了阁楼。
明晟抬了抬头,这一世,也快了……
歌舞升平,笙箫不停,京城犹如一道坚固的石头,数百年屹立在这里,可是数十天后,一声惊雷,它的一角被群众掘出了一个洞,所有的威严在这一刻卸下。
“不好了,不好了。”宫门外,一个小太监惊呼的冲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中,是修养的康盛帝,数十天的调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他看向那冲进来的小太监,蹙起眉斥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