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谙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算了,等见了兄长再说吧。”
云莲到底比祁谙年长几岁,心下有些担忧,她家公主虽说打小便许给了王爷,但是王爷却比小公主大了十多岁,正处于大好时光的男子,身边哪能没有女子。
要说前些年倒也还好,王爷与公主日日吃住在一起,可是自从王爷出去打仗至此,两人已有四年未见,即便王爷是正人君子,遇到娇滴滴的小姑娘怕是也很难把持的。
“那小公子,咱们现在去哪儿?”云莲摇摇头,散去脑中这荒诞的想法。
“去……”祁谙勾起一抹笑容,“溪府。”王府住不了,便去住这泉州最富贵人家的宅子,总不能亏待了自己。
前些年边境战局平稳之时,与外邦的交易全都在此进行,泉州一些商人因此发了大财,而这溪家便是其中翘楚,一跃成为了泉州首富。
而在祁谙来泉州的路上,因缘巧合下救下了被土匪绑票的溪家公子一命。
马车在溪府前停下,小厮去通报,没多久,一个长相俊朗的男子便跑出了来,脸上满是笑意,“恩公,你来了。”
祁谙下了马车,略带歉意的躬身行了一礼,“溪公子,我遇到些麻烦,别无去处,想来溪府打扰一段日子,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岂有不便之理。”溪棹正求之不得呢。
溪棹热情的将祁谙迎进了溪府,溪家二老对于救了自家儿子的救命恩人,自然感激不尽,别说只是住几日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祁谙在溪府安顿下,便派人去打探自家兄长的消息,这一路她听闻临门关一战已经结束,只是不知兄长此时在哪里。
第2章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每年春日,桃花开得最盛之时,清风楼上便会举办一次春日宴。
这一日,泉州的富家公子,大家小姐便会齐聚清风楼,yin诗作对,饮酒作乐,听笛弄曲,谈古论今。
清风楼的二楼上,帘帐轻纱内,众公子小姐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戏台上歌姬拨弄着琴弦,yin唱着婉转绵长的小曲儿。
“听闻溪家公子前些日子被土匪绑了,可是真的?”悠扬的曲调中,有人聊起了近几日在泉州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
“自然是真的。”一白面书生摇着手中的折扇,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前些日子,溪家为了这事儿闹得人仰马翻,溪家二夫人更是为了这个宝贝独子,寻死觅活的。”
“可是我昨日还见到溪家公子了,若被土匪绑了,岂会如此轻易完好无损的回来?岳公子莫不是听岔了?”昨日他见那溪家公子红光满面的,哪里像是刚刚被土匪绑过的模样,不由对这几日城中所传之事生了些疑惑。
“是啊,这城外兵荒马乱的,这山上的土匪又是不要命的,落在土匪手里哪还有生还的可能,你莫不是听错了吧?”有人附和。
屋内一众人不由纷纷点头,这泉州外盘踞在蒲兰山上的那些土匪,泉州无人不晓,只要被他们盯上的,没有一人能活着回来。
“呵。”岳翎泽嗤笑一声,“这土匪本来是要撕票的,但是这溪家大公子却遇到了路见不平之人,把他给救了下来,他那救命恩人此时就住在溪府上呢。”岳翎泽语气中颇有些不甘心。
这溪家乃是泉州首富,泉州虽临边境,但却并非边境腹地,且属于边境处最大的州府,是边境的交易中心,前些年边境战局平稳之时,与外邦的交易全都在此进行,泉州一些商人因此发了大财,而这个溪家便是其中翘楚,一跃成为了泉州首富。
而岳家也是做生意的,但岳家却没有溪家的气运,这些年一直被溪家压了一头,心中自然是怀有些不忿的。
“这些事情岑小姐应该是最清楚的吧。”岳翎泽突然转眸看向了坐在角落里一直默然不语的女子。
众人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这春日宴的主人翁。
那女子身着桃红色广袖长裙,面容白皙,虽说不上倾国倾城貌,但一双媚眼流转间尽是风情,只一个眼神,便能让这些定力不足的公子哥们为之心绪波动。
岑香月是泉州知府家的千金小姐,泉州这个地方,是大渝边境最大的州府,天高皇帝远,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泉州知府可以说是这个地界的土皇帝了,泉州有任何风吹草动,这知府家的小姐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再加之,知府家的小姐与泉州首富溪家的公子之间有婚约已不是秘密,溪家的事情岑小姐更是较旁人知道的更清楚些。
她靠在贵妃榻上,手指挑着桌案上的香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柔柔弱弱,“这溪家公子没什么本事,但运气却是颇佳。”明明是讽刺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硬生生少了三分气势,仿佛只是闲话家常。
见她这般说,大家也是明了,这溪家公子被绑架的事情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