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靠在榕桓的肩膀上, 晃着双腿,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的繁星,“兄长,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子时了。”榕桓垂眸看她一眼, “怎么,累了?”
祁谙蹭着他的肩膀摇摇小脑袋,“没有,就是有些无聊。”
“无聊?怎么,跟我在一起这么无聊?”
祁谙闻言忍不住笑了, 侧侧身,整个人偎进他怀里, 眸子亮闪闪的看着他,然后张嘴,“啊...”
榕桓无奈的摇摇头,捻起一旁的蜜饯放入她嘴巴里,“这些甜食还是不要吃太多,对牙齿不好。”
祁谙轻哼一声,咬着蜜饯含糊不清道,“咱们俩现在是平等的,你以后不许用兄长的口气教训我。”
祁谙犯懒,整个人都躺进了他怀里,头枕在他腿上,双手垫在脑后,任由他喂着自己吃着点心。
此时虽已是夏日,但坐在高处,清风中少了些灼热,倒也是舒适自在的。
榕桓忍不住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这是自那日他那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后他再一次碰她,再一次的亲昵,祁谙还是无法适应,不由瑟缩了一下。
“怕?”榕桓看着她,低声问道。
他的俊脸近在咫尺,眸子里的柔和丝毫没有掩藏,祁谙轻轻摇了摇头,声如蚊蝇,“不是,只是有些不习惯。”
“嗯,多几次便习惯了。”榕桓把她往怀里抱了抱,似是说给她听,又似是自言自语。
“哦...”祁谙撅了撅嘴,眨眨眼,趁榕桓不注意,仰头将自己的嘴凑了上去。
榕桓始料未及,怔了一下,唇上的柔软却告诉他这是真的,他怀里的小东西有些不安分。
祁谙抵着他的唇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含含糊糊的说道,“那就多几次吧。”她觉得兄长好像有些喜欢亲她,她也不讨厌,反而有些小小的期待,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多几次呢?
榕桓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任由她‘轻薄’,只手固定在腰间,防止她掉下去。
祁谙的唇贴在他的唇上,仰了半天头,觉得脖子都酸了,先前的羞怯也被微风吹得差不多消散了,两个人唇贴唇有什么好玩的?
祁谙觉得无聊了,便动了动,想要起身。
但在此时,榕桓扣在她腰间的手却微微用力禁锢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唇瓣微张,含住了她的唇,轻轻咬了一下。
唇齿相触,祁谙整个人都僵住了,可是抱着她的那人却不罢休,趁着她呆立的功夫,舌抵开她的牙关钻了进去,舌与舌的交缠。
“闭上眼睛。”抵着她唇的人声音沙哑而让人迷恋。
祁谙忍不住顺着他的话,缓缓阖眸,闭上眼睛前,她看到了满目的星河。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缓缓退出她的唇,祁谙整个人松软的靠在他的怀里,有些回不过神,方才的一切仿佛在梦中。
藏在暗处的二人互相怒瞪着。
卫叶,“你去。”
十六,“我不去,你去。”
“为什么我去?”卫叶不服的瞪眼。
“我是跟着小公子的人,你是跟着爷的人,现在爷都听小公子的,你也得听我的。”十六在卫叶面前向来很有优越感,现在更是不把卫叶看在眼里。
卫叶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你们在说什么?”
悦耳动听的嗓音突然响起,一个小脑袋凑了过来,笑眯眯,“卫叶,十六,你们俩在干嘛?”
两人吓得后退一步,看到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的人,硬生生吸了口凉气。
对上榕桓幽深的眸子,十六还算镇定,“爷,公主,人来了。”
“我知道。”祁谙皱皱鼻子,“指望你俩,黄花菜都凉了。”
被自家小公子如此嫌弃,卫叶和十六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鄙视。
几人不再说话,都望向了湖边的凉亭,那里一个黑影走近,是那日被祁谙从大牢里放出去的土匪。
没多久,另一个人也出现了,穿着黑色斗篷,身形瘦小,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两人站在湖边的亭子里低低的交谈着。
卫叶凑近两人,小声道,“那是岑香月身边的丫鬟,十三一路跟着她来的。”
祁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榕桓,“竟是岑香月想要了溪棹的命?”
这真的是她没有想到的。
放走土匪是她出的主意,为的就是引出那个想要杀溪棹的人,所以她要那土匪离开大牢后分别与岑香月与溪栈秋联系,说他已经知晓他们的身份,需要一笔银子离开这里,若他们不赴约,便去官府告发他们。
试探岑香月并非祁谙的主要目的,只是顺手而为,溪栈秋才是她主要的目标,毕竟溪家一团乱麻,溪栈秋想要夺回溪家,找土匪杀了溪棹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今日算是兵分两路,一边是岑香月,一边是溪栈秋,看看到底谁会来赴约。
祁谙本想去溪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