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终究,抵不过鹿钦原的一句命令。
沙棠坐在餐桌边静静的吃着东西,忽然说:“小七的事你们不要管,鹿爷有自己的打算。小七在鹿爷心里的地位,鹿爷还会害小七吗?”
不会害,会伤害。
白泽嗯了声,继续吃,朱厌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扒拉抢到的食物。
医疗室里各种医疗器械齐全,做一个小手术都绰绰有余,只要人手足,不啻于一间浓缩版的小医院。
鹿钦原把小七放到床上,就见齐岳将各种各样的管子往小七身上插,各种器械开始运作起来,响起嘀嘀的声音。
齐岳换了白大褂,脖子里挂着听诊器,掀起小七的上衣,按压到心脏的地方,听了一会儿,拿起本子记着什么,小声嘟囔:“不知道睡多久,需不需要加点量。”
拿出一根粗粗的针管,准备扎进小七细白的手臂上,鹿钦原出了声:“换个细点的。”
“看不下去就出去,我是医生。”长长的针头慢慢没入皮肤里,抽出一大筒鲜血,似乎也因为这一筒鲜血的丢失,小七的脸色看起来苍白了些。
齐岳把抽取的血样依依注入样品甁里,心情很好的说:“鹿哥你还是出去罢,我担心你看久了会后悔。”想到闵加露出些许无奈:“为了你,加加我都不要了。”
“我在书房里等你。”
书房里却早有人等着他了,闵加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强撑着半睁着眼,看他来了便笑,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鹿钦原身边,抿着唇仔仔细细看他的眼睛,拍着鹿钦原的肩膀,笑容里多了几分悲戚:“二哥,我哥不是随便阿猫阿狗就能代替的,我向小七默哀。”
走到门边,闵加回过头来,声音里带了笑音:“忘了眼泪是什么滋味了吧?”
那滋味怎么会忘,只不过是被他藏在了心底,轻易不敢回忆。
现在被闵加一说,那张总是一脸淡然从容的面孔一下子清晰起来,不管是多么迫在眉睫的事情,他总是不紧不慢,口头禅就是:“慢慢来,不着急。”
他是慢性子,虽然是个混黑道的却有一副菩萨心肠。
打架的时候,他坐在一边看,嘴里还说着:“咱们一对一,慢慢打,不急,爷有时间陪你们玩。”
不长眼的想去偷袭他,被他一脚踹掉下巴,出脚的速度与他的口头禅截然相反,快到让人不知道他如何动作,只见那人捂着下巴鬼哭狼嚎。
鹿钦原那时候刚混出点小名气,闵初已经是有名的假树懒,人人见了都要喊一声懒爷,他总是回给人一个特别真诚的笑容,让人误以为这只是一个笑容阳光的邻居大哥哥。
鹿钦原被人Yin了,堵在一条巷子里羞辱,闵初慢慢悠悠走进去,站在Yin影里看了半天,拖着调子慢悠悠的说:“这不好吧,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我有点看不下去了,爷想捶捶你们的胆儿。”他说话的调调不仅慢,还文绉绉,就算是粗鲁的话也带着股斯文劲儿。
道上能把话说的这么斯文的不少,能说的这么从容不迫的却少,有人认出他来,弯腰弓背的来请罪:“懒爷,您大人大量,饶了咱们,咱们都是自己兄弟,有话好说。”
闵初伸出手指在半空顿了顿,往鹿钦原身上一点,笑着说:“他是我弟弟……”
那人立刻跪地求饶:“懒爷,饶命,是我们瞎了眼,懒爷您高抬贵手,下次再也不敢了。”
“唔,行吧,你们走吧,不过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闵初话没说完,一群人呼啦就散了,连最后的重点都没听到。
鹿钦原躺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看着闵初犹如不沾尘土的仙人一样,慢步走过来,俯身说:“你是我弟初恋哥哥的老大?”摇着头:“太弱了。”仔细一看,恍然大悟:“哦,中药了,烈性的,不好办呀。”
闵初抬起鹿钦原一个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扶着鹿钦原站起来,走出小巷,七拐八拐拐进一个暗门,把他往女人怀里一扔,搓着手说:“我去洗个手,慢慢享受。”
鹿钦原一把推开抱着他的女人,自己也险些跌倒,伸手抓住桌角,冷声道:“滚!脏!”
那女的哎呦一声,一指头顶在鹿钦原脑门上:“你个死小子,老娘还不喜欢你这种娃嘞,一点风情都不懂,要不是看在懒爷的面上,我才管你!”
闵初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回来,捏住鹿钦原的下巴抬起来,向那女人伸手:“凝,毛巾,shi的。”
叫凝的女人拧了一把毛巾叠好递到闵初手里,闵初接过毛巾在鹿钦原脸上一抹,露出一张俊脸,只是太过锋利,眼神有点怕人,但是这张皮对了闵初的胃,他反复看了两眼,还是丢开了手:“让凝好好伺候你,不然牺牲你的小弟弟好了。”
鹿钦原早难受的涨红了脸,浑身都在颤抖,几乎站不住,听了闵初的话,咬牙道:“我宁愿是你,也不要那个女人。”
“你这么利,把我割伤了,赔大了。”闵初话是这么说,却挥手让凝出去,一步步走近鹿钦原,捏起他的下巴啄了一口,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