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自己一个人时犹如上弦的陀螺,该转的时候自己逼着自己转,如果多那么个人帮衬就完全两个样,拨一拨转一转,甚至直接把自己无视化,乐得清闲。
弥盛霏表面挺正经,却内里无赖,坏水一包,只不过碰上方以唯这个懒到极致的家伙也无可奈何,自己一个人时多苦多累心里不抱怨,身边有那么个闲人作对比,心里便极度的不平衡。
第一天两个人配合工作,方以唯哑巴似的一句话不说,万事弥盛霏拿主意,第二天,方以唯开口说了三个字,嗯,行,好,第三天方以唯躺在沙发上听报告,报告到一半沙发上传来某人的呼噜声。弥盛霏忍无可忍,一气之下和方以唯分道扬镳,每人负责一部分,末了两人汇总。
方以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颠倒黑白把弥盛霏告讼了一顿,挠着鸡窝头愤愤的说:“弥盛霏太可恨了,把最棘手的交给我,既琐碎又麻烦,信息量还大,我带人盘查整理了三天三夜才弄完,简直要命!”
白泽毫不同情:“弥盛霏对你还太仁慈,还有时间抱怨,换秀秀手底下试试就知道哪边天堂哪边地狱了。”
方以唯□□一声:“他那是人吗,就是个怪物,我要像他似的活那么累,还不如死了呢。”
“个人所求不同。他也是有不得已的难处。”白泽说着站起来,提醒道:“收收你的懒惰配合好弥盛霏工作,别出了差错,不然有你好看。”
说完就走,守着三楼的两个保安看他的眼神宛如看天神一般尊敬佩服,不知道白泽是哪路神佛能让自家头儿心甘情愿当小弟。
白泽下来的时候那桌只剩了束秀一个人,点了满桌子荤菜正在大快朵颐,白泽一看便有些生气,叫住从身边经过的一名服务员指着束秀说:“把那位客人的菜全部端走,没上的就别上了,点了的钱照样付,另外上道红枣黑米粥,一屉素包子再加个紫薯山药糕,谢谢。”
束秀正吃得欢快,突然上来几位服务员端着菜就走,刚想发脾气视线一转看到皱着眉看他的白泽,迅速把手里的肘子啃了三两下扔到要端走的盘子里,抽了纸巾擦嘴擦手,等白泽坐下没事人似的叫了声哥没再说话。
东西上的很快,束秀吃了一口粥就抱怨:“还喝粥,嘴巴里一点味道没有,哥你不知道,我喝粥那个大智障吃rou,还当我面吃!” 想想这一周斋戒生活心里满是不平。
“那我不明白了,怎么还胖了?”白泽猜粥里有花样,束秀便低了头不说话,每天三顿,顿顿不重样,一顿三大碗,晚上再加夜宵,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胖就怪了。
他们还没吃完饭,就见弥盛霏从门外卷进来直接冲上三楼,没多大功夫提溜着仅穿了睡衣的方以唯下来。弥盛霏占了身高优势,提溜着方以唯如同捉一只小鸡,方以唯做着徒劳挣扎,眼睛四处乱瞟,快被捉出门时终于在角落里发现白泽的身影,立刻大叫:“小白救我!”
弥盛霏脚步顿了顿,向白泽那儿看去,唇角一扬,手下加大力气连拖带拽把方以唯带出了门。
白泽和束秀默契的选择视而不见,默默为方以唯掬了一把同情泪,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厅里的客人齐齐莫名其妙,不知道小白是何许人也。像是见多了这样的热闹,竟没引起多大的动静。
由此谦味馆的一个坏处就体现出来,只有前门没有后门,私人领域与公共领域相通,中间还不设隔断,像这种被人捉壮丁的丢脸事只能大庭广众下进行,想遮掩一下都不行。
回到兰苑鹿字别墅时已近中午,白泽敏锐察觉到警戒已解除,把车钥匙扔给出来迎接他的佣人径直进门,绕过影壁经过花园时望了一眼,花架下清风徐徐没半个人影,进了屋起居室里也没人,便把栗子酥交给沙棠直接去了楼上书房。
束秀想回房睡觉,半路被沙棠拦截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捏了捏他rourou的小肥脸,点点头,像是相看烤ru猪的原材料。
看过以后回厨房端出一碗当归羊rou羹给束秀:“我热好几遍了,再热药效都走没了,快趁热吃了吧,你流得那点血,哥月内给你补回来。”
束秀对此敬谢不敏,白泽体弱每到换季的时候就要吃药膳补养,可他自己一人吃挺孤单,本着独补不如众补,逼着其他人跟他一起吃,每次都要吃足足一个月,还不能躲,谁躲了加倍吃。记忆实在是不大好,可也不好辜负了沙棠的好意,便端着碗坐在一边吃,边问:“哥呢?小七也不在?就你一人在家?”
沙棠无力道:“都在,一个书房,一个卧室。”
原本打也打过了,闹也闹过了,也已经和好了,小七突然想起朱厌来:“咦,大叔呢,还没给我礼物呢。”
齐岳口快的抢白:“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二师兄当天晚上就出任务了,累成狗!”替自己冤屈顺便替朱厌委屈了一把,顿觉得背后生寒,连忙闭紧嘴巴专心给小七换脚上的纱布。
闵加剥了个水煮蛋,直接塞齐岳嘴里,点着他的鼻子说:“不许咬坏,别说话。”坐到一边加入剥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