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情况?五伯不是老在村里说等许萍出嫁了,便给你们分家吗?”
许向华瞥了他一眼,带了点冷笑说道:“你觉得我娘会同意,不闹腾?我那老娘要是闹起来,就我爹那俩下子,能招架住?”
“也是噢,五伯娘确实厉害,我小时候去你家找你玩,最怵的就是她了。”许向斌有些头疼的摸了摸头说道。
许向华抽着烟,眯了眯眼,想起前世在许萍出嫁后,为了分家,还是不分家引发的那场闹剧,不过最终还是以他娘许刘氏胜利为结束,兄弟三个又在一起过了十来年,也多供养了许英十来年,直到七一年才分了家。
他打猎,采山货,卖草药偷摸换回来的钱和细粮,临到分家时就得了二十斤麦子,五斤糙米,一百斤玉米,三十斤红薯,钱更是一分没。哼,真是个大傻子!
这回可就没这么偏宜的事了,许萍只要一出嫁,这家无论如何也是要让分喽,那怕净身出户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许向华有些兴灾乐祸,心里暗搓搓的想看笑话,他就想知道,没有了他这个一直靠打猎,采山货在黑市捣腾东西帮衬家里的傻蛮牛,老大和许英的日子还能过的那么舒坦不?
第23章
许向华抽完一根烟, 心情颇好的冲着一旁的许向斌说道:“斌子,咱们去前边的草窝子再瞧瞧, 那的草密。”
许向斌刚好也抽完了烟,虽然对许向华这一会Yin一会晴的心情有些不理解, 但他哥不说, 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打问, 边点头应着:“好嘞”边跟着许向华朝前面走去。
也许是兄弟俩的好运气来了,才走了没多远, 便从草丛中飞出了一只大野鸡,俩人笑着对看一眼, 开始左右包抄撒丫子追, 野鸡虽然会飞,但真还飞不了多远,起起落落了几次,让穷追不舍的哥俩撵的没地跑,直接一头钻进了雪堆里, 顾头不顾腚的把身子露在了外面。
许向斌笑呵呵的走过去, 跟拔萝卜似给提溜了出来, 掏出一根细麻绳把“嘎嘎”直叫的野鸡给绑了起来。
这一开张, 后面的便好干了, 俩人又接连收获了五只鹌鹑, 二只野鸡, 还用大黑棉鞋的系带在兔子经常走的兔道上套了只兔子。
这兔子的眼睛长在两边, 对正前方的观察就有些弱了,再加上兔子的习性,这大雪地,老顺一条道走,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明晃晃的兔道,只要瞅见野兔,观察好它行走的路线,绕到它前面,在必经之路上设个套,再悄悄返回,慢慢驱赶。
兔子受惊吓后,便会慌不择路,一头扎进套子里,越往前挣越紧,嘿嘿!一只美味的野兔就到手了。
哥俩瞧见捉了不少了,便往回返,去跟许向勇汇合,这一大早三人就啃了个凉窝头,黑馍馍啥的,肚子里早就没食了,瞧见这一串野味,也是实在忍不住了。
哥俩返回找见许向勇时,许向勇己经用石头,土块围了个火塘,架起了一堆火,火上还支了个简易木头架子,吊着一个装满干净雪的砂锅,砂锅已经冒起了白色的烟雾。
哥仨相互看了一眼,很默契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许向华从兜里掏出个纸包笑道:“我这有盐和辣椒面。”
许向斌也笑道:“我有花椒粉跟半壶地瓜烧。”
许向勇则“嘿嘿”笑着边从兜里往外掏东西边说道:“我从我娘晒的干货里抓了把菌子,木耳,还有几颗山栗子。”
许向华真的乐坏了,这哥俩还是跟记忆中的一个德性:“那还等啥,兄弟们,开干吧!”
三人分工明确的收拾好野物,用泥巴裹好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埋在了火堆里,又在火上的砂锅里炖了一锅野鸡,菌子,木耳,板栗混合鸡汤。最后又把猎到的五只鹌鹑也收拾干净串在了树枝上,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在许家庄附近的几个小山坡上,草甸子里,小树林里,背风的沟壑里,像这哥仨一样这么干的人可真不少,这种充满野趣的野餐在许家庄和附近几个村子里,每年的雪后,半大小子,年轻小伙子们之间都会举行,许向华,许向斌,许向勇几乎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手法不要太娴熟喽。
哥仨吃饱喝足后,把火煻弄灭埋好之后,把许向勇扣的几只野鸡和一些杂七杂八的野鸟,麻雀分了分,拎着回家。
家里的几个小毛孩子,瞧见许向华拎着一串野物回来,都开心的围了过来,嚷嚷着要吃rou,要吃鸡腿。被许刘氏赶小鸡崽似的给赶到了一边。
许刘氏满脸笑容的把许向华手里的野味接了过去,难得大方的舀了半碗混着榆树皮,红高梁磨的杂粮面,让田春梅给他做了碗酸菜拔鱼鱼吃。
至于那些野味,也只在当天晚上和第二天上午的野菜糊糊了见了些rou沫,rou沫估计能有三只小杂鸟的量就已经不错了,宰杀好的野鸡,只见了些炒鸡杂,rou则不见了踪影。
许向华现在这年纪,身板,再加上运动量大,肚子饿的也快,田春梅把拨鱼鱼做好端过来时,那喷香微酸的味道馋的许向华口水都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