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间说是客房但从来也没外人入住过,一直都是nainai占着,在里面画个绣样,写写毛笔字,摆个架子绣花啥的。
另一间改成了灶间,一进门靠墙有一口大水缸,木窗下紧挨着墙有一铺大炕,炕和安着两个大锅的两眼土灶是连着的,一年四季,除了冬天,这个屋子是只做饭,不住人的。
爷爷,nainai还在世时,每年一到冬天,许向华便会和他们一起搬到这间屋子里过冬,做饭的时侯顺带连炕也烧的热乎乎的,即省柴禾,屋子里也很暖和。
农家切菜,擀面条,蒸大馍馍用的大案板顶着北墙支着,案板上方的墙上定着几颗钉子,原先那里挂着饭勺,锅铲,筷子篓等小杂物。
案东边有一组原木色的高低柜,柜子上只刷了一层清漆,保护着原木色的柜子不受油烟浸染,这组柜子也是许定山亲手打造的。
打开柜门,柜子下面空间很大的地方是原来放少量米,面,豆子等粮食的地方,只不过现在这里空空如也。
上的两层是放碗碟,调料的地方,以前这里面还放着两套,在这到处都是陶制的或是粗瓷大碗的农村,非常少见的细瓷餐具。
一套带青花的白瓷碗碟,一套不带任何花纹的纯白瓷碗碟,那是nainai许梁氏最喜欢的餐具,在nainai去世后,被他悄悄的转移到了地下小密室里。
当年他nainai去世后,大伯娘,四伯娘还有自家老娘都盯着这两套餐具,为此三人还干了一架,互相指责是对方拿了,现在想想当时的场景,还是可乐的不行。
当年nainai去世后,那老妯娌仨在知道院子留给他时,都快气疯了,一个个跟蝗虫过境一样,把这院子搜刮一空。
结果除了一些衣服被褥,杂七杂八的炊具,农具,一个值钱的东西也没找到。
本来这些柜子,还有前房,厢房的柜子,桌椅板凳也是要搬走的,可惜,爷爷的遗嘱里说明了他做的这些东西要留给许向华,当个念想,谁都不准动。
仨妯娌没能如愿,对许向华的怨念更深了,连带的和许向华同辈的亲堂兄弟对许向华也都有意见,这也是许向华为什么跟同族其他枝的堂兄弟关系好,跟亲的堂兄弟关系一般的主要原因。
东厢房也有两间,一间是许向华以前的睡房,另一间是放粮食,杂物的仓房。
仓房里现在只剩下两个空空的大木柜和一个单人小木床。以前这个仓房里,柜子里装了许多粮食,墙上挂着的竹篮里装着不少nainai收集的菜种,小木床上摞着,晒的干干的,用小袋子一袋一袋装好的干菜,山货。
仓房靠里边有一个地窑门,打开门,里边的空间虽然并不大,但是很干燥,四四方方,修整的很利索,就像一个地下室,以前这里面是放一些多的粮食,干货,还有冬天需要储存的大白菜,白萝卜,红薯,土豆啥的。
隔壁许向华的卧室里也有一铺大炕,还有爷爷专门给做的小衣柜,小书桌,小靠背椅子,墙上还挂着许向华五六岁时用过的小弓和小木刀,还有nainai给他画的两个风筝,一只老鹰,一条大龙。lt--g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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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东厢房,绕过一个照壁,便是同样用石头围起来的后院,后院很大,就像个菜园子
一进后院,左边是一个压水井,长长的铁管,安着一个木头长手柄,每次压水时,得先拿葫芦瓢住里面灌上两瓢水,加加压,然后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的压上那么几下,水便流出来了,很方便,水也很甘甜。
就这小压水井,别说二十多年前了,就是现在村里也没几户人家有,大家吃水基本上都是村子中间或是村北的水井里挑水,不是不想用压水井,而是想打这种井,一是花费高,二是还得专门去县里的打井队请人打。
右边是一个柴棚,因为nainai身子弱怕冷,所以爷爷每年都会在这里存上满满的柴禾。跟村里其他人家砍回来就摞的扔一堆不一样,爷爷都会把柴禾砍成一段一段的,摞的整整齐齐。
中间有一条用小石子铺的五十公分左右的小路,路左边有点靠山,比较Yin凉些,以前种着韭菜,菠菜,香菜,大葱,白菜,萝卜之类的比较皮实,不挑环境的各种蔬菜。
路右边向阳,种了一些夏季喜热的蔬菜,像西红柿,豆角,茄子,辣椒啥的。
还有他和nainai最喜欢吃的草莓,可甜了,是爷爷专门从山外给寻的苗子,当年这可是村里小孩中的独一份,好多孩子讨好他,就为了能咬上一小口。
现在苗子早都死了,nainai去世后,许刘氏趁他年龄小,为逼他交出这个宅子的钥匙,不准他来这座宅子,他只能偷偷来,这草莓苗又是个娇气的,没有照管好,可惜了。
顺着石子小路走到头,就是一间带着青瓦顶的厕所,紧挨厕所是一个猪圈,猪圈旁还有一个三面土坯,一面用手腕粗细木棍围好带青瓦顶的鸡棚。这些都是专门建在这的,nainai嫌弃这些东西脏,有味,爷爷就把这些建在离中院最远的地方。
后院的墙上也开了个门,打开紧锁的门,走出去,便是小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