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紧接着灾年来了,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生产队的大食堂再一解散,得,都傻了,回家做饭连口锅也没了,也买不起,只能用陶罐,砂锅先顶着,这俩年供销社的陶罐,砂锅卖的老好了。
这会谁家也没多少钱,粮食更是比钱还珍贵,当年大炼钢大家可都是无偿捐的,现在却让掏钱,掏粮换购,这下可不就炸了锅么。
不过能在队里当个小村官的,基本上还都是有俩把刷子的,几句口号一喊,高调一唱,下面的人便老实了。
许向华着急去县城,再加上他这刚分家,有五十块钱是过了明路的,便给许满红交了二十块钱,领了两口大铁锅,先给田春梅送了回去。
许向华送完锅后,便赶紧往县城赶。到了县城,找了个离银杏街不远的没人的处,从空间里弄出了一麻袋,大概有两百斤左右玉米,熟门熟路的敲响了马四彪家的大门。
“谁呀?”院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许向华“咳”的咳嗽了一声,说道:“马哥,熟人。”
院门“吱拉咣”的一声打开了半扇,马四彪一看许向华,便笑着说道:“大兄弟来啦,快屋里坐。”说着往边挪了两步给许向华让开了路,等看到许向华肩上的大麻袋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眼晴都眯成一条缝。
马四彪家是县城的老住户了,祖辈都住在这里。家中的亲戚朋友,多是县城里的 ,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一张网下来,根深地固,算是这县域里的“老坐地虎”了,外面的小年轻们,谁见了也得叫声:“四哥”或是“马哥。”
马四彪把许向彪让到客厅,对坐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时下最说行的小说《李双双小传》的媳妇于小茹说道:“媳妇,咱有点眼力劲,没看见我大兄弟来了,给倒杯水啊。”
于小茹抬头看着马四彪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瓜子和书撩下,去厨房倒水。
gt
/gt
马四彪讪笑了一下,说道:“这老娘们!大兄弟,来,先坐。”
许向华想着快点办完事,他还想去唐老爷子那转转呢,便边打开麻袋边说道:“马哥,先不坐了,你先看看这,你收不收吧。”
许向华袋子一打开,马四彪就乐了,激动的伸手抓了一把玉米粒说道:“大兄弟,你厉害啊,这玩意现在可是稀缺货,黑市现在流通最多的便是高梁和杂和面了。这颗粒又饱满,成色又好,你那整的啊?”
许向华笑了下说道:“马哥,这个嘛,就像我从来不问你这些东西卖给谁了一样,你也不能问我这些是那整的啊。”
马四彪愣了一下,食指指了一下许向华笑道:“明白人,哥最喜欢和明白人打交道,看的起兄弟的话以后就叫我“四哥”吧。”
许向华从善如流的叫了句“四哥。”然后继续说道:“四哥,以后叫我老九吧。四哥,那你看这个……”
马四彪又抓了把玉米粒,在手里攥了攥说道:“老九,现在黑市的玉米面基本上在两块到两块五之间,四哥能给你出到这个数。”马四彪说完,用手比了个数字。
许向华瞅了一下说道:“一块六?”
马四彪点了点头道:“嗯,老九,最多这个数,四哥也得给别人打点些。”
许向华稍想了一下,说道:“成,四哥,就这个价吧。”
“爽快!”马四彪说着,拿起门后靠着的大秤,喊于小茹道:“老娘们,过来帮我们看一下秤。”
于小茹过来后,马四彪把麻袋绑好,用大秤勾挂起来,和许向华用挂着秤的粗木棒子把这一大麻袋的玉米抬起来过秤。
“一共一百九十七斤”于小茹数着秤上的准星说道。
“行了,老九放下吧。一百九十七,一块六一斤,一共三百一十五块二。老九,你是全要钱,还是和票搭上?噢,对了,我这还有些上好的大米和花生油你要不要?”马四彪说道。
许向华一听连忙点头道:“四哥,能匀多少?”本地不产稻米,油每人每月才供应二两,这些都是极稀缺的。
马四彪想了下说道:“大米能匀三十斤,油只能匀十斤。”
“行,四哥,我都要了,太谢谢你了,这些东西家里都缺,钱你从刚才那些里扣吧。”
因着许向华在马四彪这卖粮食,马四彪给了个内部价,最后捞到手也只剩下一百块钱,三十斤粮票跟二十四尺的布票。
从马四彪家出来后,许向华直奔供销大楼,大采购,最迟明年,国家便会把这些票据和平时的生活紧紧的联系到一起,到时你就是想超出规定,多买上几盒火柴,都得提供票据,最可怕的是由于物资紧缺,每人一年只提供一尺八的布票!
一尺八的布票能干啥?就他这块头,缝个小内裤都窄的穿不下,要是想做件衣裳,光布票都得攒到猴年马月去,要不人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你不想这的干也不成啊,没票就没布,不穿补丁光屁股跑啊。
许向华在供销社里转了一圈,买了二十四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