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当看着孩子们的面,行不行?明年我一定还。”
王秀芬和柳小满肯定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光说还,只字不提她回生产队劳动的事,她拿啥还?妯娌俩不理会哭求的许英,都把脸撇向了一边。
许刘氏一看,不干了,许英是谁啊?打个比方,假设许刘氏是许家的女皇,那许英绝对是她的太平公主,是她最骄傲的宝贝闺女,那能受这个委屈,立马拿着扫炕笤帚砸向蹲在一边的许向荣,骂道:“老大,你是死人啊,由着这些臭娘们呛吧你娘……”
许刘氏正骂着,许向华和许向民进来了,许刘氏一瞧见许向民和许向华进来,三个儿子都到齐了,原本的大骂变成了放声大哭:“老四呀,老二啊,你们瞅瞅,这外嫁进来的,当着你们的面就敢要俺的强,俺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就落了个这下场,俺还活个什么劲,还不如早些死了……”
许刘氏一哭闹,许满屯也放下嘴里的旱烟袋,定定的瞅着许向荣,许向华,许向民哥仨,想让他们哥仨给个说法。
许向荣最先抗不住了,拉着许刘氏的胳膊劝道:“娘,你先别哭,我给,我给,还不成吗?”
许向荣一开头,许向民犹豫了一下,也低着头,跟着小声说道:“娘,你别哭了,我也想想办法,给三姐凑点。”
许向民话音刚落,气的失去理智的柳小满便扑上去,长长的指甲把许向民还算英俊的脸挠了个满脸花:“想办法?!许向民你有啥办法?分家时的粮现在都快见底了,二丫都快吃不上饭了,你有啥办法……”
柳小满一开头,王秀英也不忍着了,只不过人家比较文雅,拉着许向荣的胳膊,小拳头锤着胸口,哀哀的哭求:“他爹,不能这的啊,这的咱家三孩子可怎么办啊……”
炕上的许刘氏瞅见俩儿子挨打,坐不住了,拿起炕桌上,许满屯的茶缸兜头便咂了柳小满一头一身的茶水,砸完后还不解恨,顺手拽过许满屯手里还冒着火星的铜烟袋锅子,死命的朝柳小满和王秀芬身上抡:“作死的小媢妇!敢打当家男人,反了你们了,老娘今非打死你们不可!”
许刘氏出手后,田小满和王秀芬不敢再跟许向荣和许向民闹,被打的又疼又烫“嗷嗷”叫的直往许向荣和许向民身后躲,嘴上只求饶着:“娘,我再也不敢了。”只字不提给粮的事,颇有舍命不舍财的架式。
炕上的许满屯一脸失望的闭着眼,装看不见。许英则瞧着自家老娘发威,心里那个痛快,就知道这满家就娘一人疼她,其她都是白眼狼,打死都不亏!
许刘氏是真心疼许英,她从小就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她娘生了四个女儿才生了个男孩,打小她们姐妹四个便是他弟的奴仆,自是明白当女儿的苦楚,所以她便极度偏宠女儿,这种偏宠在许英嫁到城里后更是达到了顶峰,在许家谁也越不过许英去。
许刘氏一面觉得当女人不易,宠着自家女儿,一面却又觉得自己出钱出物娶回来的媳妇,就是传宗接代,当牛做马的,怎么使唤,打骂都不为过,死命的为难欺压媳妇,婆婆谱摆的那是绝对的正,一点也没有觉得媳妇也是爹生娘养,别人家辛苦养大的女儿。
第60章
许向华瞧着这一屋里的乱战, 躲到了门边,生怕战火波及到他, 心里直庆幸没有让挺着大肚子的媳妇跟着过来。又忍不住冷笑,这才哪到哪啊, 互相折磨吧。
前世因着没有分家, 还有他偷着上山打猎,冒着被抓住的危险, 去黑市淘换钱和东西,许刘氏手里钱粮丰裕, 像今天这种事可一次也没发生过。
不过,今生既使没有他折腾钱物, 许刘氏, 许英,许向荣,许向民手里真就可怜巴巴没有一点钱粮了吗?
真不见得,先不说许刘氏里有他爷爷nainai分家时给三个儿子一家两件的金器和许刘氏用他跟他nai换的那个金镯子,就单说许向荣, 许向华, 许向民哥仨, 连带结婚后仨儿媳妇分家前, 这么多年在以前的自留地和现在的生产队挣的工分, 钱, 粮, 连带许向华先前时不时打些猎物换回来的钱, 物,可都在许刘氏手里捏着呢。
除去他们哥仨娶妻生子的,分家时说只有二百来块钱,那绝对是哄鬼呢。也就是许向华和许向民先前急着分家,没有多计较罢了。
许向荣俩口子不说别的,就说年前的工分,他俩口子就分了将近八十来块钱,还有年前组织的那场捕狼的围猎,上山的人可还都分了三四十块钱,这些钱到手后,俩口子最大的开销便是许明亮上学了,说手里没粮,有可能,说没钱,可能吗?
许向民俩口子就更不用说了,以这俩口子的Jing明劲,手里的钱这会就是起完三间房,估计还有的剩。
至于许英,以张建华的工资跟供应,还有她婆婆的供应,再加许刘氏的补贴,她再糊个纸盒,做个手工啥的,一家三个大人,就养两个小孩,日子过的不会太差喽。可架不住翘着脚装大爷,不干啊,大手大脚,还擎等着别人给她作贡献,世上那有这么美的事!
许家人都不是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