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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雨秋的低了头,瞧着自己的鞋。
顾昔掏了钱袋,在场的除了黄梓生和雨秋每人皆分了一锭银子。
“多谢顾公子。”众人道。
“愿赌服输。”顾昔答。
瞧着顾昔这么大方,两位姑娘争相要同顾昔划拳,顾昔拒绝不了,只得依了她们,这回轮着黄梓生“看戏”了。黄梓生哪有顾昔那么安静,在一旁起哄,就数他最厉害。顾昔被闹得头痛,一个不小心,便输给了玲珑。
“来吧,顾大少!”黄梓生笑。
顾昔瞪了他一眼,凑到玲珑面前。
玲珑闭了眼,睫毛轻颤,温热的鼻息迎面扑来,这么近的距离,便是玲珑脸上的脂粉味也能闻见。
顾昔试了几次,却直觉着亲不下去,便从钱袋中掏出了些银子,塞给了众人,自罚了一杯酒。
“真扫兴!”黄梓生又笑。
“黄公子同顾公子来一局呗,还未瞧着你俩划过呢。”雪凉替顾昔将杯子斟满。
顾昔挑衅地看着黄梓生,黄梓生也看着他挑了挑眉,“就怕你不敢来。”
顾昔玩到了兴头上,哪里会怕他“来!”
这世上总有这么个说法,凡是挑着别人来赌之人必输。例如黄梓生便是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
顾昔瞧着黄梓生输了,按着他的肩,调笑着作势要俯下身子来。
黄梓生抱着胸故作惊恐状:“你要干嘛?我可是有妇之夫,你可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众人一哄而笑,春红道:“别啊,黄公子,您就从了他吧。”
顾昔笑着摇了摇头,黄梓生这脸变得也太快了。正要松开手坐下,却被黄梓生一把拉住了手。
黄梓生用柔情四溢的眼神瞧他,故作娇羞捏着嗓子道:“那你可别让我娘子知道!来吧!”
顾昔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便是对男子有兴趣,也不会是你!”瞥了他一眼笑着落了座,“瞧着你就没了胃口。”
“别啊,”黄梓生站至顾昔身侧,学那戏本子里捏了个兰花指,“顾郎好生无情!”
说着便又铿铿锵锵地绕到雨秋跟前,“难道是你!抢了我的顾郎!雨秋,我同你誓不两立!”
雨秋趴在桌上,笑得眯了双眼。
顾昔终于绷不住,怕黄梓生再疯下去要没完没了了,忙拿过黄梓生的酒杯递了过去,又拿了自己面前的杯子碰了下去,“咱就不亲了,来,这酒干了。”
“怎么就这么结束了啊!”春红道。
“是啊,还没看够呐!”坐在顾昔身侧的玲珑也跟着起哄一句。
“够了啊,”黄梓生捏着杯子笑着一指众人,“差不多得了!小心得罪了本公子,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功夫!”
“奴家还真没见识过,黄公子您便来上一段呗。”黄梓生的手臂被身侧的春红给握住了,“给大伙儿开开眼界也好啊。”
众人:“是啊,黄公子!”“黄公子来一段呐!”……
黄梓生一撩袍角坐下,摇了摇头,“好了,我们继续划拳,下面轮到谁了?”
……
第 24 章
顾昔醒来时,便瞧着自己身侧躺着玲珑,一阵宿醉后的头痛不断地在脑中激荡。
顾昔抚了抚额头,“玲珑?”
“公子,您醒了?”玲珑揉了揉酸痛的腰,笑出声来,“得亏您还记得人家换作'玲珑',昨儿个夜里您喊了奴家一夜'沈黎',不应您便不高兴。玲珑可真是羡慕那位妹妹,能让公子如此牵肠挂肚的。”
顾昔错愕完,很快穿好衣衫,也顾不得漱洗,打开门便要往外走。
沈黎,玲珑说,纵使他喝醉了唤的也是他的名!
正当顾昔一只脚迈出去时,玲珑却要唤住他:“哎,顾公子……”
顾昔这才想到过宿的银钱还没给,他又折回屋内在桌上丢下一锭金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的玲珑对着门外顾昔匆匆离去的背影唤道:“多谢顾公子,下回还来哟……”
昨夜的梦仍是历历在目,顾昔清晰地记着沈黎攀附着他的肩,愉悦时脸上的表情。原来竟只是梦……
一夜酣畅淋漓……
外面竟下起了沥沥小雨,顾昔站在红楼外一阵惆怅。
“公子是要回去了吗?”
顾昔回身,却见昨日坐在他身侧的那个少年握着把纸伞倚门而立。叫什么名来着?哦,雨秋!
“嗯。”顾昔回过身子不再看他。
不知是哪处巷子中传来一声戏腔的念白,隔着沙沙雨声,倒显不太真切。
“公子若不嫌弃,雨秋这儿有伞,公子可以先拿去用。”雨秋走至顾昔身侧,手捧着伞,殷切地看着他。
雨秋身后是白日里清冷的红楼,顾昔脑中刹时又浮现出昨夜缠绵悱恻的画面,胃中一阵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