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送给沈黎。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忽然一道女声突兀地从巷子里传来。顾昔这才想起再拐过去便是红楼了,怕是哪位姐姐在教训人罢了。
顾昔没有这个闲心管这事,正打算拐去别处回顾府,却被从红楼那巷中冲出的人撞了个满怀。手臂上突然而然受到重力将顾昔带给沈黎陪罪的核桃酥甩在地上。
顾昔刚要发怒,那人却先他一步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衣角哭道:“顾公子救我!”
顾昔从滚落在地的纸包上收回目光,这才瞥了一眼。原是那日黄梓生叫来作陪的那个小倌。叫什么来着……雨什么……对,还曾借了把伞给自己,说来,那把伞还未还……
“啧,再跑啊!你还能跑出这南桥镇不成?”老鸨拎着鞭子出现在巷口,身后的一群gui奴随即一拥而上,将谢雨秋按在了地上。
“你的卖身契还在老娘手上呢,即便是去了官府也是我占理儿。”
老鸨手中的皮鞭一扬,惹得谢雨秋一阵瑟缩。顾昔这才瞧见谢雨秋发丝散乱,衣衫上有着明显的鞭痕。
“妈妈,求求您放了我。我欠您的钱一定会还您的。”
“呸!”老鸨唾道,“你怎么还?又拿什么还?”
“我……我……”谢雨秋目光看向老鸨身后的顾昔,“顾公子,我是谢雨秋啊!您救救吧!求您了!”
瞧着顾昔无动于衷复又强调着说:“那夜您让我作陪,姐姐因疼惜我,便替着我去了。您亦是对我有意思的对不对?那您就买了我吧,您是个好人。”谢雨秋挣脱gui奴之手,跪倒在顾昔面前。被他人肆意玩弄,倒不如被顾昔买去。
顾昔一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脑中糊作一团,他不知那日醉后竟发生这么些事。
顾昔顾忌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厮。那小厮低着头,故作没听见。但同时顾昔也庆幸,幸好当时玲珑替了谢雨秋,要不然,他还真过不了自己心理上的这一关。沈黎是沈黎,不管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旁人都是不能同他相提并论的。
“我对你没有意思!”顾昔原本就心情不太好,被谢雨秋这么一折腾,亦是没有好脸色。
谢雨秋愣了一阵,却无视顾昔的冷漠,爬起身来,拦住顾昔的去路,便又跪了下去,“您发发慈悲,便买了我吧。我给您做仆从……”
“家里的奴仆甚多,不缺你一个!”顾昔打断,他不想掺和此事,若是把谢雨秋带回去,指不定沈黎会怎么想。那小家伙生气,可是会憋在心里,再回去一次水里,不肯来见他便糟了。
老鸨瞧着这儿一个苦苦哀求,一个没有要买的意思,便朝为首的gui奴使了个眼色,半蹲下身子软下调子好声劝慰:“雨秋呀,这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你瞧你若是学会赚钱了,便有机会替自己赎身了,你说这是也不是?”
谢雨秋哭得好不委屈,只是一个劲地抽泣也不说话。老鸨也是被他哭得有些烦了,提起鞭子便要往他身上招呼,“下作东西!还给脸不要脸了!”
“慢着!”顾昔赶忙喝止那即将落下的鞭子,显然是很不情愿,“替他赎身要多少银子?”
“回爷的话,三百两!”,老鸨换了副笑意盈盈的面孔。
顾昔给了银票,老鸨便痛痛快快地放了谢雨秋。将卖身契放入顾昔手中时,老鸨还摆了一副惋惜的表情,毕竟谢雨秋年纪小,模样也生得不错,这是要亏了。但也是考虑他那抵死不从的性子,万一来个自尽,那倒不如拿了银子,她那红楼也消停。
瞧着老鸨捏着银票喜滋滋地走出巷子后,顾昔将卖身契放入谢雨秋手中。
“公子您……”谢雨秋料想不到顾昔会如此慷慨,花了几百两银子替他赎了身,还将卖身契交予自己,那不是说……
“走吧,以后别再落入那种地方。”只是可惜了落在地上的那一包核桃酥,不知碎了多少。
小厮顺着顾昔的眼神,知道他要说什么,忙说:“公子,要么小人替你去酒楼重新买一来。”
“不了,我自己去,都这个时辰了,你去肯定是买不着了。”
小厮点了点头,便往顾府的方向走去。顾昔突然想起了,便对着小厮道:“对了,刚才的事情可别说出去!”
“知道了,少爷。”
顾昔因着折回酒楼去买核桃酥晚了,回来时沈黎早在小楼内候着了,正皱着鼻子看着手中的画。
顾昔把手中拎着的核桃酥放在桌上,从身后环住沈黎,在他耳边轻声道:“在看什么?”
“你怎么还把我画的那幅画给裱了起来,太难看了!”沈黎露出嘴边的梨涡,羞赧之色溢于言表。
“看着觉得喜欢,便这么做了。”顾昔把脸埋在沈黎肩头嗅着他身上的香气,“况且你画得如此生动,我自然要好好珍藏了。”
“说我画的不好便直说,干嘛拐弯抹角。”沈黎挣脱顾昔的怀抱,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今日回来得可真晚,店子里面有事?”沈黎挑着眉瞧他。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