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无趣,再冷冰冰地盯他一眼,连带着几天不给好脸色,这茬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而这不给好脸色几天,就是勾陈最欢喜的几天。
楼越盯他的每一眼,愠怒时的专注的神情,都像弹响了他心底的琴弦,无数个音符连在一起,就像一首歌。
帝力于我有何哉?
他在越风山越活越不像一个天帝,看他对楼越做的这些事,每一件都极其不严肃,极其讨人嫌,极其不正经,但却无比的欢喜。
做万年的天帝,也不如越风山自在十年。
楼越这次也只是盯他一眼,无可奈何转身。
忽然楼越顿住,手搭在剑柄上,紧盯东海方向。
勾陈一凛,顺着楼越的目光望过去,疑惑凝眉。
楼越两个起跃跳出镇海崖。
勾陈跟上,这才闻到空气中的腥臭味。
楼越在海上的反应速度比勾陈快的事实,勾陈早已完成从最初的镇惊到麻木再到现在“小越最厉害”的过渡了。
每一次海上的动静,待勾陈发觉时,楼越已经动手了。楼越最快之时,勾陈才咦完一声,楼越已经收回剑,若无其事地回来了。
以勾陈的修为,玉册有名的神仙中,除了玉帝,他说第二,没有人敢说自己第一。但是在海上……要他打赢楼越,还真得颇费一番功夫。
领先在前的楼越突然停住,严肃喊道:“陈武回岸。”
勾陈识相地停下,不再追。
楼越不喜别人插手镇海之事。
勾陈只能百无聊赖的当个看客。
勾陈摸摸牌子:又被嫌碍手碍脚……
每次这种时候,勾陈就趴到崖边的大树上看楼越打怪或镇海。
勾陈数了半柱香的功夫,改成坐姿,打算在楼越回崖时跳下去吓他一跳。虽每次都没有吓成楼越,但这种不正经的事情,勾陈后面五年间越做越上瘾,根本停不下来,在天帝在了万年天帝被拘惯了,一放任起来,收都收不住。
蹲守半晌,不见楼越回,勾陈的眉就拧起来了。
碰到厉害海怪了?
还是又被女海妖缠着走不脱了?
勾陈跳下树,决定不管会不会遭冷眼,今天都要插一脚。
才入海,又传来严肃的声音,“陈武回岸。”
最后一个“岸”字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浓烈的腥臭味爆涌而来。
有突发状况。
勾陈暗叫一声不好,正欲往前迈,突然被一把大力狠推了一把。
推他的是熟悉的镇海剑气。
勾陈被一推直接送上了岸。
“我好像坏他的事了……”
勾陈十分自觉地自我检讨。
这回却没心思趴着看戏了,勾陈跳到树干上,站得高高的往海里看。
海浪并不大,但海雾异常浓厚。
那股腥臭味越来越浓。
勾陈识相地不再下海,楼越镇海打怪从无失手,再凶险的局面都能毫发无伤地回来,于镇海一事上,真的没他这个天帝什么事儿。
果然,不过须臾,楼越回岸。
勾陈一眼就瞧见楼越半片衣摆上染了绿渍,大老远就闻到那上面散发的浓烈腥臭。
勾陈回身看海,海面上漂浮着一层绿油油的东西。
“那东西炸开了?”
楼越“嗯”了一声。
“你竟被溅到了?”勾陈讶异道,他来越风山十年,从未见过别人能动楼越身上一根毫毛。
楼越盯了他一眼,算是很严厉的的一盯,目光笼着勾陈上下搜了一遍,像在确认什么。
这一眼的内容十分丰富,勾陈神奇般地从“嫌弃他多事”、“警告不要插手”等诸多内容中,抽出了自认为至关重要的一条——楼越在确认他有否被溅到。
这一眼,像一捧温热的手掌在他手口捂了一下,Cao心了弟弟们上万年的勾陈天帝被巨大的幸福感击中,瞬间就圆满了。
“你推我那下,忒用力。”
“是怕我被溅到罢?”
“我是什么人,那些俗物能沾我身!”
“哎,小越……”
楼越已经绕过镇海楼往后山去了。
勾陈知道楼越这是要去沐浴。
说起沐浴,勾陈满肚子牢sao。那口温泉,唯楼越一人能用,他在越风山十年,一步都没踏进过那口温泉。
当然,越风山不止一口温泉,勾陈也不是非楼越那口温泉不可,但日子久了,楼越一次拦着他,两次拦着他,拦着拦着勾陈就有点“你凡事不都挺纵着我,一口破泉至于这样”的心态。
勾陈这种心态是被楼越纵出来的。
楼越是越风山灵主,在越风山楼越说往东,没有一个生灵敢往西,哪怕是一条毛毛虫也不敢忤逆楼越的意思。
连片树叶都不敢近身恶煞楼越,却能允许勾陈时不时扯一下发带,毛手毛脚,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