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
蟠龙城最豪华的客栈今日来了位戴着斗篷的贵客,贵客持有古兰王的信物,老板、小二们诚惶诚恐不敢怠慢。这位贵客样貌消瘦、带有病容,抱着一个人却举重若轻,老板知道惹不得,点头哈腰赶忙领着他们去了天字一号房,贵客特意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老板岂敢不从。
贵客夏景鸢将秋凤越放在床上,才有机会察看秋凤越的情况,还好秋凤越气色好转,不由安心,轻手轻脚解下衣物与他躺在一起。
相拥的两人依偎着,此时一切静好,江山美人、君临天下,只是一纸空谈;踏遍山河、身似浮萍,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无梦,秋凤越是被饿醒的,挣开眼,看见夏景鸢守在床边,嘴巴张张合合,其实是想要吃的。
夏景鸢离开,又很快回来,手里多了一碗汤羹,调了调温度,舀了一勺子递到秋凤越嘴边。实在饿得没力气,既然有人伺候,秋凤越乐得张口吞了,心情好得连汤羹都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很快,汤羹见了底,秋大当家抹了把嘴,意犹未尽。
“我自己来吧”,秋凤越拦住又要盛汤的夏景鸢,就要下床。
夏景鸢担忧,问:“你身体行吗?”
“又不是纸糊的”,不以为然的秋凤越刚一动弹,从腰部、全身传来的酸疼立马卸去了力气,整个人虚弱不堪地伏在软褥上,叫唤:“哎呦夏景鸢,你他娘的对老子做了什么?”
夏景鸢按摩着他的腰,“看来是累坏了”。
秋凤越一听,猛地被勾起了想起了之前的销魂噬骨、抵死缠绵的记忆,当即气疯了,指着夏景鸢的手指都颤抖了,“你个扮猪吃老虎的,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还敢登鼻子上脸了――”
“是我不好,别生气了,我会心疼”
“管你心不心疼,我饿了”,秋凤越甩开碍事的夏景鸢,呲牙咧嘴下了床,直奔向摆满佳肴的桌几,一通狼吞虎咽。
夏景鸢无奈摇头,只能踱步到旁边端茶倒水伺候,唯恐他被噎着,等秋凤越吃饱喝足了,担心他被撑着,夏景鸢还要帮他揉揉肚子,哪还有九皇子尊贵的气派与不可一世的傲然。
“其实啊,你不用因为上了我就跟娘们一样委屈自己,你情我愿的事儿,谁也不欠谁”,秋凤越身子一摊坐在椅子上,跟一棵蔫儿了的大白菜似的。
“我知道,谁也不欠谁”,夏景鸢听罢,立即笑得淡然,看向他的目光有不变的柔情丝丝萦绕在眼底,“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我乐得伺候、你乐得享受,不是一举两得么”。
秋凤越翻白眼,“哟,好好一锦衣玉食的九皇子乐得伺候我这一大老粗爷们儿,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脑子抽了?”
夏景鸢的脸色不觉黑了,忍,“你没听错,我乐得伺候你”。
“啧啧啧”,秋凤越伸出右手,摇摇食指,自作聪明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夏景鸢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海盗头子面前就是一跳梁小丑,看他气定神闲、反观自己气急败坏,不由愤恨:“算我上辈子欠你秋凤越的,这辈子活该受你的罪!”
秋凤越半口凉茶噎在嘴里,差点喷出来,斟酌着用辞,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和我断袖?”
“哼,秋凤越,我该夸你装傻充愣好本事吗?”
“不会吧,你这是……算是承认了吗?――我真的就是随便猜的!”秋凤越惊悚了,突然一下子跳起来扒住夏景鸢的肩膀,满脸难以置信,咋咋唬唬:“你看你,寰王朝的九皇子,有权有势,勾勾手指头,什么样的美女兔儿爷不都得倒贴上来。我就一海盗头子,野蛮粗俗无礼,哪样入了您的法眼了?”
“……”这个问题,他也想问的好么。
“要我说,你就是吃饱了撑的,耍我好玩儿呢”。
夏景鸢勾唇,突然扣住秋凤越的腰,翻身,两人一起滚到榻上,使巧劲儿压住秋凤越,摩梭着身下人的薄唇,都说薄唇的人薄情寡义,问他:
“要和我试试看吗?”
秋凤越一巴掌拍开他,“别问这么娘儿吧唧的问题”。
眼看就要挣开夏景鸢的钳制,不过,夏景鸢怎会让他称意。两人在榻上你来我往都想把对方压制住,到最后,反而都瘫在软榻上气喘吁吁。夏景鸢侧卧,看秋凤越脸色绯红,桃红的薄衫因刚才的打闹凌乱了,乌黑长发缠进衫内,映衬着光洁的肌肤别有一番魅惑。
秋凤越莫名感觉背脊发凉,侧眼一看,那流转芳华的凤眸里□□意味显而易见,不由想一脚踹过去。可是,凤眸中含情脉脉,似会蛊惑人心般,秋凤越只觉得被这样的夏景鸢注视,骨头都酥软了。
窗外,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韶华流水今犹在,少年郎鲜衣怒马绕指柔。窗内,夏景鸢勾着秋凤越的腰,缓缓游移,气息轻吐,立即看见秋凤越窘羞慌乱的反应,不觉莞尔:“其实,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吧”。
“滚!少自作多情了”,固执地看窗外花红柳绿、草长莺飞,就是不肯看身上调笑的登徒子的秋凤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