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观,守墓人白观”。
☆、第三十五回&&&&&&困兽
白观,萧家第九代副家主,生平不详。
梅疏影启棺,看到墓主人的模样,两人立即噤声:百年岁月,容貌如昔,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寒玉棺里,斜眉入鬓如凛冽刀锋,脸部线条方正而深刻,即使死去百余年,周身依然锋芒毕露、锐不可当,不难想象出此人生前坚忍刚毅的脾性;这寒玉棺里的白观容貌鲜活,仿佛只是酣睡,百年的岁月并未在尸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苏yin被墓主人白观手里的画卷吸引,迫不及待地拿来,打开画卷,一幅“美人出浴图”栩栩如生。苏yin自问阅尽美人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艳丽夺目而又妖冶魅惑的男子,突然“咦”了一声,似是发现了什么。
梅疏影正痴迷于寒玉棺里的一把长剑,上面刻有“孤雪”二字,被苏yin的动静惊醒,忙问:“怎么了?”
苏yin扭曲着一张脸,指着画中人,道:“你不觉得这人很像秋凤越吗?”
梅疏影仔细看了几眼,老实摇头。
“不会啊!我觉得很像,真的很像!”苏yin坚定不移,“你真的不觉得吗?”
梅疏影道:“别问多余的事情”。
苏yin穷追不舍:“你再仔细看一眼,别只顾着看脸。看他的神色,看他的身段儿――”声音戛然而止。
“――不像!”梅疏影郑重其事,清晰吐出四个字:“云泥之别”。
苏yin失望,收好画轴,可惜画上没有题字,没法儿提供线索。
――突然一声巨响,地板摇晃,墓室骤然陷入黑暗。
梅疏影眼疾手快一手抓住苏yin、一手拿起孤雪剑,陷入黑暗的瞬间,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那“美人出浴图”,那画中人的脸,逐渐替换成秋凤越的脸。
美人出浴,那时候,似乎也是这般:秋凤越沐浴之后侧卧在榻上,缓缓擦拭雪见双刀,不经意间抬头,对窗外的他勾唇浅笑,青丝成墨、衣袍如血,香炉青烟袅袅,便是入骨的魔障。
此时,茫茫大海上一片孤舟。
老船夫对船舱说:“客人,今天风大,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船舱里走出一位年轻公子,衣着打扮不俗,外有一袭雪白的貂裘披风,脸隐藏在毛茸茸的兜帽里,只隐约看见一双明亮异常的眸子。
年轻公子丢下一锭金子,放下兜帽、解下披风,站在船头,竟投身大海。
老船夫目瞪口呆,做不得反应,只是看了一眼,便惊为天人。
犹记得老祖宗曾说:“我年轻时候有个年轻公子包了船出海,走到一半儿,突然刮起大风,我说要回去,那年轻公子丢下银子,竟一声不吭地投了海。我当然看都傻了,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俊的公子,我还以为我见着了神仙呢!”
时隔百余年,老船夫今日也见着了。
有匪岛上来了客人:帝王第七子夏景桐、商人胡三、暗卫樽、侍女雪姬及大暗宫百名杀手暗卫。
一塌糊涂,简直一塌糊涂!
寰朝尊贵无比的九皇子竟鬼迷心窍,被一海盗头子迷了心智;
大暗宫的百名杀手竟无法拿下区区海盗,任由其逍遥法外;
而他堂堂帝王第七子、大暗宫首领,竟最是……
最是……无用!
夏景桐的脸色Yin晴不定,自九皇子夏景鸢逃走以来,大暗宫人人自危。
有匪岛早已满目疮痍、面目全非,腐尸累累。有暗卫来报“有匪岛被祈将军屠杀殆尽,无一生还”,夏景桐置若罔闻,脸色Yin郁,继续四处察看,房屋尽数被烧毁,野草丛生,黑鸦盘旋,风中腐臭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胡三紧跟在身后,似是受不了这满目的疮痍,一直掩面。樽神色不变,好像早已司空见惯,倒是雪姬面目发白,神色惶恐不安,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这时,夏景桐停在一具爬满尸虫的尸体前,蹲下,伸出手臂,手腕上火红的“镯子”慢慢蠕动,然后伸长了身子,竟是一条通身火红的小蛇!小蛇蠕动着,慢慢爬下手腕,在地上蠕动着靠近尸体。
结果出乎意料,小蛇绕过了面前的尸体,“不辞劳苦”爬到后面的尸体上,然后扭过头朝夏景桐吐信子。
夏景桐咧嘴,笑得惊悚,拿回小蛇,如鸿雁展翅般飞上巨石,居高临下俯视着一切,而后,他周身泛起微弱的红光,空气急速流窜,形成一道气贯长虹的护身堽气,随之而来的强劲气流如急速飞驰的利刃,所到之处,皆为粉碎。
胡三被暗卫施以内力护着,仍感觉到骨骼发出的悲鸣。雪姬的身体早已超出极限,头晕目眩,耳边一片嗡鸣,逐渐七窍流出血来。
这时夏景桐身上红光大盛,就见他推出一掌,护身堽气瞬间粉碎,无数流转的内力奔腾而出,与空气交织,发出巨大的刺耳轰鸣,同时掀起了骇人风暴。
不会武功的胡三咬牙强撑着,意识几次变得模糊,等眼前恢复清明,不由惊骇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