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颗核桃。对于林中突然出现那么多生人的气味,它们显得十分不安,喘着呼噜呼噜的粗气,前后蹄一直在“刷刷”的磨地。
“咔吱!”一声,不知道是哪个藏着的村民一不小心踩断了树枝,这仿佛给这些蓄势待发的野猪们发了一个信号,藏在树上的猎户们也神色一紧,缓缓地拉开了弓。
突然,野猪们的头猛地一缩,向前一连跑出了三大步,准备拼着全身的力气和重量冲过来,而其中一头野猪对准的就是何父所藏身的大树。
月光照耀在何父的脸上,青幽幽的。一粒一粒的细汗,从何父的额头,缓缓地沁出。
不过好在,几个陷阱布的很密,有野猪不慎就踩上了活扣里的金属扣子,力气大到竟然把金属插销都崩成了两截,而失去牵制,被压弯的木棍瞬间伸直,竟然发出破空之声,牛皮筋随之收紧,死死地捆住了野猪的蹄子,野猪猝不及防,“砰”地一声倒地,不住地挣扎着,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这几个陷阱,一共放倒了三只野猪。不巧的是,冲着何父来的那头野猪幸运的避开了陷阱,“砰!砰!”的往树上撞,意图把树上的人撞掉下去。落叶纷纷,何父死死地抱着树干,咬牙坚持。
“嗖!嗖!”猎户出手了,他们手中的箭分别射向了没被困住的三只野猪,利箭入rou,野猪发出嗷嗷的哀嚎声,竟然更加用力地撞击树了。
“快上!”几个猎户利索地下了树,一人对上了一头受伤的野猪缠斗着,也有胆大的村民冒出头来,小心翼翼地抄着手里的利器上前帮忙。
树上的何父见野猪被引开,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抹了把汗,慢慢地滑下了树。他小心翼翼地绕到一头正在与人缠斗的野猪的后方,举起手中的砍柴刀,“刷”地一下砍在了野猪的后腿上,野猪应声倒地。
不多时,这六头野猪就全都被解决了。三头活的,三头死的。活的野猪自然是被陷阱困住的那三只,因为挣扎地太激烈,它们的腿都扭断了,而那三头死的,死状凄惨,身上有箭伤,有刀伤,甚至还有用钉耙凿出来的伤口。
众人燃起火堆,围在一起喘着粗气,那几个猎户把三只活的野猪都绑缚好,笑道:“今天收获不错,这些活的野猪可以卖个好价钱。”
这些猎户以打猎为生,自然了解行情,知道很多富贵人家都十分钟情各种野味,这导致野味的价格居高不下。他们以前打猎大多数得到的都是死物,卖不上价钱。而活着的野味,价格要比死了的翻上一番,还不愁销路。
“哈哈!总算不白来一趟!”几个村民闻言,也是笑出了声。
天色已晚,他们抬着野猪山路不好走,便打算先在山中凑合一宿,明早再下山。何父坐在火堆旁,用布条把手上被树枝划破的伤口缠了起来,不只是他,在场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小伤口,不过大家都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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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一夜未归,沈氏也是一夜没有睡着,好不容易到了天微微亮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嘈杂声。何逸清在外敲门:“娘,爹他们回来啦!”
沈氏猛地坐了起来,连带着吵醒了身旁的安哥儿,沈氏急匆匆地穿上衣服,“安哥儿快起来,爹回来了。”
何家位处山脚,是下山的必经之路,沈氏刚出门,就看见一大群人乌泱泱的走来,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她仔细打量了何父,见他好端端的站在那儿,就是脸色差了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村长和一些看热闹的村民们闻讯赶来,见到他们的收获,更是连说了三声“好!”,他见村民们都聚在这儿,便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下午咱们在村中的大水井那儿杀猪分猪rou,人人有份!至于活的野猪,老朽托人卖掉,得了银子再分,大家觉得怎么样啊?”
村长还是很有威望的,对于他的决定,村民们都纷纷表示同意。
村长让人将野猪抬走,围观的村民们也纷纷散去,何父进了家门,沈氏打算烧点热水给何父洗个澡,何逸清眼尖,看见了何父手臂上缠着的布条,关切地问道:“爹,你受伤了?”
沈氏闻言,也紧张地望了过来,何父把布条解开,给她们看伤口,“只是不小心被树枝划了下,不妨事儿。”
何父洗了个热水澡,又吃了早饭,便回房休息去了,昨晚在山上都没睡得着。沈氏心也定了下来,和何逸清凑在一起编剩下的绢花,显得比昨天还有干劲。
到了下午,村民们都聚集到了村中的大水井旁,等着分猪rou。何逸清打量着那三头死了的野猪,比普通的家猪大一圈,约莫有一百五十斤的样子,算下来一家差不多能分到七八斤的样子。
因为猪已经死了,屠户杀起来就轻松多了,他用膝盖压住猪头,一手拽着猪的耳朵,一手拍着猪的喉咙,找到了大血管的位置,用手摸了又摸,就一刀扎了下去,刀柄一转割断这猪的喉管,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