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字,还全都会写了,虽然都写得歪歪扭扭的,王秀才戏称此为“狗爬字”。
这厢何父学得热火朝天,那厢沈氏却出现了点问题。
何逸清想着沈氏初学,便从最简单也是最常用的倒针绣教起,选得图案也是最基本的五瓣花。
可沈氏却学得并不顺利,她手上拿着绣花针,在一块废布料上穿针引线,两条黛眉微微一蹙,绣花针在拇指食指和拇指中指熟练与生涩中不住的交替穿针引线,左手上捏的布料上十余朵拇指大小的花朵歪歪斜斜,离远了看尚可,近看那是针脚凌乱,杂乱不堪。别说绣衣服上了,绣帕子上都不够格。
她忍不住看向了女儿手中的绣品,跟她绣的一模一样的花朵,却比她的要好了千百倍,巧妙Jing微,栩栩如生,针线细密,绣工Jing细匀整,这也差太多了!
略一分神,突然针尖一个错手狠狠地扎进了指尖,沈氏顿时吸了口冷气,涔涔的血珠从苍白的指腹冒出,她立刻将指尖放进口中吮/吸。
何逸清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娘,你没事吧?”
沈氏摇了摇头,“别担心,没事儿。”她将指尖从口中拿出,见还不止血,便用布将这根指头给包了起来。
何逸清见娘的食指上包裹着厚厚的布像只蚕蛹,虽然知道这是学刺绣的必经之路,她以前学时十根手指头都被扎过,最严重的一次针直接扎指缝里去了,血沿着指缝往下淌。但还是忍不住心疼娘,劝道:“娘,你手都受伤了,先缓一整子吧!过些日子再学。”
“不成!这点小伤算什么,也值得大惊小怪?”沈氏虽然性格温和,但偶尔也是固执的,她坚持继续,何逸清也只能顺着她。
傍晚,何父从王家村回来了,他自觉这一天收获满满,十分高兴。
沈氏手上的伤口在何父回来之前就不淌血了,只留下了芝麻粒大小的血痂,她便拆了止血的布条,还嘱咐何逸清不许跟何父讲,因此何父一时也没有察觉。
饭桌上,何父兴致勃勃地讲着自己一天的收获,骄傲地说今天一天会了三十几个字,沈氏点点头,眼里的温柔都快溢了出来。
饭后,何父开始教他们娘三儿写字。今儿一天他学了“家,村,镇,风,雨,日,月,星,云”等字,趁着还没忘,全都一股脑儿教给他们了。为了不浪费纸张,他们都是蘸清水写在光滑的石板上。
何逸清乘此机会表现起来,学的最快写的也最好,惹得何父直夸女儿聪明,沈氏次之,安哥儿是学得最慢。
他还小玩心重,忘性也大,学两个字再去玩一会儿,就全给忘了。不过对此沈氏和何父都不着急,左右安哥儿才两岁多,慢慢来,不着急。
第28章 机遇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儿就进入了六月,距离何逸清重生那天已经过了整整三个月了。
天渐渐热了起来,田里的秧苗慢慢长高了,出了绿穗,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稻田地随着清风而摆,加上强烈的阳光照射都绿的刺眼,轻风吹过时还带着很浓的青草味儿。
何逸清一家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装,安哥儿的衣服短了一截,沈氏一量才发现他比三个月前高了半个指头,话也说得很溜了。
何父的一本“大字书”已经学了一半,各种简单的字已经难不住他了,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往常自信多了,走路生风,Jing气神都不一样了。
沈氏这几个月吃得好,心情也好,盘桓在眉宇间的忧愁彻底散了,整个人都有了神采,连药也吃得少了,从往日的三日一贴变成了五日一贴。经过何逸清的Jing心教导,她已经会绣简单的花鸟鱼虫了,虽然不甚Jing细,但比起初学时,总归是有进步的。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何逸清和沈氏忙活了一个多月,才终于做完了十套衣裳。
这十套衣裳的款式都一样,为了让它们各有各的特点,更好卖一些,何逸清和沈氏可谓是绞尽脑汁,从细节处入手,颜色的混搭,不同的勾边,不同的图案,使得件件都是独一无二的。
何逸清估摸着这十套衣裳卖出去,五六十两银子总是有的,她心道:等做完这单生意,她可要好好休息休息,天天坐着不动可太累人了,而且对眼睛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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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来到了熟悉的青石镇,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与何逸清一道来的是沈氏,何父则留在家里照顾安哥儿。
沈氏这次跟来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女儿说她的药方已经有两三年都没换过了,她的病吃了药也总不见好,应该换个大夫重新诊治一番。何父和沈氏经过一番思量,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何逸清还记得与李家小姐的约定,因此并未先去何掌柜那儿,而是找人打听到了平良街李家的地址。
李家的大宅占地面积不小,青砖绿瓦,红花白墙,远远看着十分气派。
还没走近,沈氏就先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