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肃杀之气漫步走来,末了停在夕颜面前,莞尔一笑竟可入画,娇声开口质问道:“尊使来捕捉恶灵,连这半仙半鬼的人都带来了,为何偏偏不叫上我?”
却是夜魅,她已在城外等候夕颜许久,现下就这样立于簌簌Yin风中,连个最简单的结界都懒得弄。时有不开眼的Yin灵被她身上气息引来,趴伏于她肩上来回窥探,她一伸手就抓住一只收进腰间袋中。那袋子不知是何材料制成,黑黢黢的甚是不起眼,便是冥府鬼差们用来收纳恶灵常用之物,瞧着不算大,一个袋子却可容数十只恶灵,因而一位腹中略有些墨水的鬼差便替它取了个风雅无比的名字--敛尘囊。
银姬见夜魅这般泰然自若,以为这Yin灵城也无甚可怕之处,便抬起手欲撤掉那道护体屏障,却被夕颜厉声制止:“夜魅大人乃是冥王之女,不惧地府恶鬼Yin灵,你怎可与她相比,断不可将自己暴露于Yin灵城中!”
夜魅闻言嘲弄地望了眼银姬,眼中横波流溢,满是自得神色,把银姬气得牙痒痒,高声叫嚷道:“冥王之女又有何了不起,未必就比本姑娘厉害,不信的话,且来比比谁抓的Yin灵更多!”
二女素来不和,一见面就掐架,夕颜亦懒得去管,丢了只敛尘囊给银姬,至于那飞雪,还是留着保护银姬罢。他对银姬与夜魅二人道:“趁白骨鬼灵尚未出现,多抓些Yin灵要紧,要吵架也等出了这Yin灵城再说。”
四下里幽暗得紧,众人不愿步行,唯恐踩到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不祥之物,就这样飘进Yin灵城。一过城门,忽如跌进漫无边际的黑雾之中,若非皆有法力在身,怕是都像盲人一般无法视物了,而无数散发着幽蓝光芒的Yin灵,龇牙咧嘴地浮于几人头顶,发出如人惨叫的声声悲鸣。
银姬此时方觉有些害怕,迷蒙中有人拉住她的手臂,轻声叮嘱道:“主人小心些。”原是飞雪,有这少年在身侧倒让银姬壮了胆,扭头看向另外二人,但见银姬与夕颜业已分开数米远,双掌翻飞间就抓了数只Yin灵纳入敛尘囊中。
银姬同飞雪低语道:“还以为Yin灵有多难捉呢,原来就如同猴子摘桃一样简单,一手一个,你也不用再搀着我,帮我一同捉鬼罢。”殊不知万事皆是看来容易做起来难,周围虽有不少Yin灵围绕,但银姬一伸手去捉,它们就如同沙子般从指缝间溜走,还唧唧咯咯地嘲笑起她来。
Yin灵实与一般鬼魂不同,生前多是jian诈狡猾之徒,死后过十殿审判时因畏惧酷刑私自逃脱,就长久滞留在这Yin灵城中,时日久了沾染了一身邪气,连为人时最后一丝善意也荡然无存。这类幽灵若是潜逃至凡间必是为祸一方的大害,也断不可能有机会转世为人,故而每隔些时日冥王就要派Yin兵来灭掉一批。偏那白骨鬼灵就喜欢这些Yin灵作伴,若见着有人伤它们,必会出手相救。好在白骨鬼灵受地狱最恶毒的诅咒所制,沉睡的时间居多,所以只要速战速决不惊动他们,捕捉这些Yin灵并无危险。
银姬忙活半晌却是一只Yin灵也没捉到,想起方才自己信誓旦旦地放出狠话要同夜魅比试,心中不禁着急起来,便迈开步子去追赶那些逃跑的Yin灵。待夕颜想起她回头寻找时,竟已不见她二人踪影。夕颜暗道不好,若是追着Yin灵跑,定会被引入白骨鬼灵的老巢,纠缠起来可就麻烦了,怪他一时大意,竟忘了提醒银姬。
夜魅见状也收了手,不耐烦地嚷道:“我看她就是个惹事Jing,真不晓得夕颜你为何要带她同来,让她吃些苦头长长记性也好,要救她你就自己去,我可不想同那白骨鬼灵斗。”
夕颜到底心急,就与夜魅道:“那大人你在此等候,我去找找银姬。”说罢匆忙往白骨鬼灵藏身之处飞去。
银姬与飞雪二人此刻如同被迷了心智一般,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一只Yin灵前行,不知走了有多远,眼前骤然明亮,银姬惊觉自己竟已不在冥界的Yin灵城,而是置身于一处云阶月地风景如画的仙境之中。她孤身一人拾阶而上,没走几步便进到一间清幽寂静的书阁内,只见那屏风后影影绰绰地立着一人,看身形是位清瘦男子。
银姬轻轻扣响已然敞开的门扉,那人便自屏风后闪身而出,眨眼间来到她面前,一身白衣胜雪,笑意如春风拂面,开口轻问一声:“离鸢,你回来了?总是这样淘气乱跑,一别又是数月,可有想我?“
银姬心道,这不是蓝止上神么,他唤我离鸢,是因我已变回那位天界上神之身了?未等她开口相问,蓝止便牵起她的手一同入内。书阁后连着一间内室,室内有一软塌,以红绡为帐,随风微微舞动,半分朦胧半分软艳。而谦谦君子蓝止上神,竟将她一把推入帐中,俯身压下,无比魅惑地在她耳畔问道:“不管娘子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十分想念你呢。”
一颗心欲坠不坠地悬着,既盼他起身放自己离去,又盼他甜言蜜语什么的多说些来听听才好。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蓝止果然又撑起上半身在她上方凝视,双眸亮如暗夜里的星子,那长发丝丝垂落,发尾在银姬锁骨处晃荡不停,引来阵阵难抑的痒意,蓝止轻声道:“许久不见,娘子愈发好看了,秀色可餐。”说罢倾身向下,突如其来的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