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着口苦想吃些葡萄,青墨连忙去取,不过一个来回的功夫她就撑不住睡下,看来这仙人有了身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熬得过。
虽已悄然入夜,太子殿下仍是未归,大喜之日他这新郎官定要被仙家拉着强灌不少酒,不知何时方能回来,青墨便守在房中,免得太子妃醒了寻不着人。
谁料不多时凤歌就急匆匆地大步赶了回来,一身红色喜服映得他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见离鸢睡着,他轻手轻脚地进了门,示意青墨退下。青墨方一迈出门槛就不禁失笑,殿下还真是一心牵挂着太子妃,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躲过了那些难缠的仙家,尤其是那些军中武将,定不会轻易放他回来才是。
凤歌蹲在离鸢身前,将她的容颜细细看了个遍,不由漾起一脸笑意。即使睡着,她也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有时胡闹有时张扬,有时有趣有时又让人气到发疯,但不论她怎样他都喜欢,喜欢到了骨子里,喜欢到不敢相信她真的已嫁给了自己。
许是在榻上靠着睡不太舒服,她轻微动了下身子,凤歌干脆将她小心抱起,放在红帐红被的喜床上,这么大的动作她都依然睡得香甜,真像个玩累的孩子一样。凤歌脱了喜服,在她身边和衣躺下,扯过喜被盖在二人身上,想了想这毕竟是自己新婚之夜,就这样睡去岂不是太亏了?当即撑起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这才拥着她满足地睡去。
翌日一早去乾玺宫拜见帝后,除去太子其他人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对天后娘娘来说,当年几乎算是姐妹的人忽然之间变成了太子妃,看着凤儿与她双手紧握的情形,她都觉得甚是碍眼。
那日天帝在凌霄殿上提起要为太子赐婚一事,她的凤儿竟当着众仙家的面说他非离鸢上神不娶,而且离鸢上神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天帝在那宝座上神情莫测沉默许久,方忍住想要杀了他的冲动,最终只得答应他纳离鸢为太子妃。
天后娘娘瞧见这二人在一起就觉得头痛,命凤歌快些领太子妃回去歇息,日后无事就不用过来,好生安胎就好。凤歌笑笑,当真许久不曾带离鸢去过乾玺宫,他与离鸢在长乐宫无拘无束,过得好不自在,怎舍得让她去看人脸色受些闲气。
舒心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他批阅公文时有她在旁作伴,即使什么都不做,只在他身边静静陪着他,或是为他泡一壶清茶,他也觉得这枯燥乏味又啰里八嗦的公文都变得有趣起来。
她种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花在他们的后花园,他一有空便陪着她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他一个大男人竟也爱屋及乌,喜欢上这些花来。偶尔他也带她回一趟那无名仙山的竹屋中小住几日,与她聊聊他幼时的趣事。
所有的仙人都道是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唯有青墨觉得,殿下与太子妃之间有些奇怪。虽说殿下对太子妃好到让她这个仙子看了都觉得有些妒嫉,但是,他们之间又好像总隔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总让青墨觉得他们不似寻常夫妻那样亲密无间。
很快小天孙诞生的日子近了,老君命司药星君送来许多安胎的丹药。离鸢自打有了身孕之后对气味十分敏感,常常背着凤歌偷偷将那些珍贵的丹药扔掉,凤歌抓住了也不舍得责怪她,反而笑她还像从前一样淘气,私底下却跑到老君府上,要老君单配些没有气味且容易下咽的药来。
老君一边叹气一边笑道:“殿下对太子妃照顾得真可谓是周道之至啊!”
小天孙诞生之日,整个天庭的花一夜之间悉数绽放,到处盈满了花香,天空中五彩霞光万丈,凤凰齐飞,百鸟争鸣。帝后二人见了包裹得像小rou团一样,可爱的胖乎乎的小天孙,直乐得合不拢嘴。
身体尚十分虚弱的离鸢躺在床上,望着身旁紧握着她手的凤歌,用只有他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你。”凤歌只是笑笑,不曾说话。
据说天帝陛下回乾玺宫翻遍了一堆古籍,方定下小天孙的名字:夙煌。这一听就霸气无比君临天下的名字,倒真是应了小天孙的身份。
夙煌一日日长大,很快就成了天庭里的小霸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他自是无人敢惹,加上天生仙体法力高强,连老君府上的两个小顽童也甘拜下风。常常是今日掀翻了老君的炼丹炉,明日又偷了风神的宝扇,后一日又偷偷剃光了灵郧天尊的白胡子,弄得天庭的仙家看见这位小天孙都要绕道走。
夙煌最怕的就只有娘亲一人,每次发现他淘气做坏事,娘亲就会狠狠罚他,罚站打屁股皆是常有的事。但是只要爹爹一回来,他只需撒个娇卖个乖,爹爹就会一把抱起他,带他玩儿去了,才不管娘亲在身后气得头顶冒烟。
等到他们玩够了回来,爹爹又要放下身段去哄娘亲,任由她打骂绝不还口,更别说还手了。夙煌觉得,娘亲才是这天庭中地位最高的那个人,除了娘亲别人都怕他这个小天孙,而他却要听娘亲的话,那娘亲的话自然比天帝爷爷的旨意还要厉害,所以爹爹才会动不动就要去求娘亲原谅他。
他觉得爹爹这样怕娘亲,真的很没出息。
可爹爹说,他乐在其中,真爱一个人就是如此,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