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也没料想得到,那日小天孙竟孤身一人闯进了这仙境之中。
他原是为了追一只比翼鸟玩,许是那比翼鸟的另一半就藏在这仙境之中,夙煌一路追赶而来,到了紫旭仙境那比翼鸟却不见了踪影。
他踩下云头跳落地面,一眼便瞧见一只毛绒绒的白色毛团窝在树下正打着盹,小孩子对小动物总有一种天生的喜爱,小天孙伸手要抱起那毛团,“嘭”的一下,那毛团就化作一位白衣白发的美少年。
夙煌看着飞雪惊呆了,天庭仙兽多得是,却都比不上这位大哥哥生得俊美,于是他开口问道:“不知大哥哥你是何仙兽,为何我在九重天宫之中从未见过?”
飞雪见他小小年纪一身华服,腰间佩戴着彰显天家身份的环形玉佩,便知他就是离鸢上神的亲子,如今的天孙。他行了一礼方问道:“天孙为何独自一人来此?天宫的那些侍卫竟不知要跟着保护你么?”
夙煌一挺小胸脯,骄傲地答道:“娘亲说,男子汉不能时刻要别人保护,何况我仙法高强,何须他人随身相护?”
飞雪闻言扑哧一笑,夙煌见了,却觉得这位俊美的大哥哥是在嘲笑他,令他的自尊很受伤!
“大哥哥若是不信,便与我比试一番,千万不要小瞧小孩子!”天孙的自尊心岂容他人随意践踏?夙煌势要捍卫到底!
飞雪自是不肯,夙煌却不依不饶地先行出了招,飞雪只得忍着笑意闪躲,这更加惹怒了这位小天孙,将手中那一把短剑舞得眼花撩乱。
正要飞身而起给飞雪一记重击,却被一人从背后拦腰抱住,夙煌小胳膊小腿兀自胡乱舞动着,只听得抱着他的那人用十分悦耳的声音问道:“小天孙何故在我府上大打出手?”
那人问完话就将他放了下来,夙煌转过身抬头望向此人,竟是如他爹爹一般好看得不得了,不知为何就生出一股亲近之意,他便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位大哥哥看不起小孩子,不愿同我比试,我才先动手的。”
见他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也如此争强好胜,蓝止忍不住勾起唇角笑道:“小天孙自是武艺高强,这位哥哥想是怕输给你,才不敢接你的招。”
夙煌扬起头骄傲地说:“那是自然,若不是本天孙前些日子不小心中了坏人的jian计,被人下了毒,子衿子沛那两位小哥哥可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蓝止闻言面露不悦,问道:“何人竟如此胆大妄为,敢对天孙下毒?”想到她会因此心痛,他的心情也瞬间变坏。
“一位不认识的漂亮姐姐,我亦不知她是坏人,她拿了一朵很好看的花让我闻,后来我回了家就睡了很久都醒不过来,是老君爷爷让爹爹和娘亲去魔界寻了什么草药,还采了爹爹的指血做药引才救了煌儿。”这些都是听帝后二人闲聊时说的,夙煌如今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蓝止。
指血为引?蓝止不由想起那日她莫名其妙地前来求他,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抱起小天孙脚踩祥云就飞回了九重天宫。将夙煌送至长乐宫外交给守门的仙使,便独自一人往老君府上疾行而去。
天庭的仙家们颇有些时日不曾见过蓝止上神,他历经这次闭关修炼,愈发显得仙风道骨,不染纤尘。仙家们纷纷向他行礼,他却走得飞快根本来不及一一回应,仙家们不由得面面相觑,一向待人有礼有节的蓝止上神这是怎么了?
老君这日难得清闲,本在院中悠闲自在地品着一壶清茶,忽见久未露面的蓝止上神来访,他忙起身招呼,蓝止却来不及落座便急急问道:“听闻不久前有人加害小天孙,是老君替他解了奇毒?”
老君眉头一挑,不解蓝止上神缘何会来打听此事,便慢条斯理地答道:“正是,上神为何突然关心起此事?”
蓝止强行平复下慌乱的心绪,反问道:“老君可还记得这是哪一日发生的事,又是用的何法替天孙解毒?”
老君想了想,答道:“是十日前的事了,因老夫曾替一位误中此毒的仙家解过,故而知晓唯有魔界的蘼芜草可解此残雪之毒。而天孙他年纪尚幼,需以其生父太子殿下的纯阳之血为引,方能克制那蘼芜草的Yin气……”
“是老君亲自替殿下采的指血么?”
“殿下千金之躯,小仙岂敢冒犯,自然是殿下自行采的血。”
十日前,正是她来紫旭仙境寻他那日。
生父之血为引,所以,他究竟错过了什么?如今这个境况又该如何决断才好?
老君见蓝止上神不知何故愣在当场,心道我这解毒的法子乃是依据上古医书记载,又有成功的案例在先,应当不会有问题,为何这位上神听了脸色却如此复杂?
“上神,可是老夫的解毒之法有何不妥之处?”事关天孙的安危,老君最终忍不住问道。
“没有,老君对医术颇有研究,我怎敢有所质疑,只是听闻有人对小天孙图谋不轨,有些担心,多谢老君如实相告。”说罢他便告辞回紫旭仙境去了。
当真只是担心小天孙的安危才来打听的?老君总觉得事有蹊跷,却想不通究竟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