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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弥漫了血腥味,他也恍若未闻,倪初夏闻到却觉得心里犯恶心,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你洗好了出来。”
出来后,她靠在墙边。一楼大厅不时传来宾客热烈地掌声,只是这些祝福又有几个是发自内心的,云家和岑家的联姻,对珠城其他企业来说,坏处明显大于好处,他们怎么会真诚祝福?
“倪小姐,你怎么在这?”白夕语从房里出来,在过道看到倪初夏,惊了一身冷汗,像是生怕被发现了什么。
“哦,等人。”轻抬下巴,指了指卫生间。
白夕语对着她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转头神色有些怪,“倪小姐,你的……丝巾散开了。”
咔嚓——
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厉泽阳跨步出来,听到白夕语的话将视线落在倪初夏脖子处,丝巾因为走动,的确松垮了,吻痕自然也显露出来。
倪初夏瞪着罪魁祸首,想尽快整理却是越忙越乱。
“我来。”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格外好听。
他走到她跟前,伸手替她将丝巾整理好,手指灵活地系上。
那两人之间暧昧的印记被看到,倪初夏丝毫不害羞,却被他的举动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她脸颊有些泛红,神色恍惚别开眼不去看他。
白夕语站在原地,若这样她还看不出这两人之间流露出的熟悉、暧昧,也算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她当倪初夏真的甘心放弃韩立江,毕竟他再怎么渣,在怎么对不起她,也是韩家的独子,原来是找到了更好的人选。眼前这个身材挺拔高大的男人,她认得。那次岑家酒宴上,能跟在厉泽川身后的人,除了厉家二子厉泽阳就不会有别人。
传闻,他从来不公开参加宴会,性子凉薄、沉敛,看来倪初夏挺有本事,竟然能邀他一起来,而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迹,怕也是这个男人做的。
回过神来,白夕语明知故问道:“倪小姐,这位是?”
她倒要听听,倪初夏会怎么答?!
“厉泽阳,我的……男朋友。”
无论是倪初夏还是厉泽阳,两人对外都心照不宣,并不打算公开已结婚的事情。
倪初夏是觉得当初他们两人结婚目的不纯,不提也罢,从恋爱开始,慢慢了解。厉泽阳则认为,不公开能免去很多麻烦,他身份特殊,不能拿她冒险。
“厉先生,你好。”白夕语向厉泽阳问好,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端倪,却发现他从头至尾除了看倪初夏时有变化,其余都是冷着脸。
待两人下楼,台上已经没人。云昊与岑奕兆走到一边聊事情,而白茹月与朱琦玉带着云暖、岑南熙在人群中走动。
岑南熙全程Yin沉着脸,不知道还以为今天参加的是丧宴。云暖也还不到哪儿去,一路上都在走神,想着待会的事情。
酒宴顺利进行,觥筹交错,一片热闹。
厉泽川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的劝酒,得空来到厉泽阳、倪初夏身边。
“云轩是怎么回事?”
虽然穆云轩做事向来不着调,却也绝不会胡来,刚刚他虽然站得远,但也看清了那幕,那一下绝对不会轻。如果不是那个傻女人,怕他下半辈子都不用拿手术刀了。
“于潇出车祸,他把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呵,竟然真敢自残。”厉泽阳淡淡开口,说完看了眼倪初夏。
被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倪初夏心虚地别开眼,原来于潇出事和他真的无关。
厉泽川沉默,问了倪初夏正感兴趣的一点,“那于潇现在怎么样了?”
倪初夏是派了高祥调查,高祥的结果却是大出她的所料,整个医院都封锁了消息,看来于潇家的势力不一般。
“还在医院休养,听云轩所说是手受伤。”厉泽阳说完,高深莫测看着倪初夏,之后便闭口不再谈此事。
倪初夏没憋住,瞪了回去,“你看着我做什么?”
她也没做什么啊?好像刚刚那些话就是故意对她说的一样。
“因为好看。”厉泽阳薄唇挽起,眼底氤氲了浅笑,丝毫没有顾忌厉泽川还在场。
厉泽川清咳几声已掩饰尴尬,将杯中地酒饮尽才算缓和心中的震惊。在看自家弟妹脸通红,不禁摇头,他这个弟弟怕是早把她吃得死死的了。
倪初夏将头扭开,不想再理会他了,当着大哥的面都能耍流氓,也真是……够了。
站在一边,听着兄弟两的话,大多是些日常的事情,直到听两人提及厉氏股份,她才再次转过头来。
“你真打算这么做?”听完厉泽阳的意思,厉泽川震惊了。
要说把名下地不动产转给倪初夏,他尚且可以理解,但厉泽阳的意思却是将厉氏的股份转到她名下,这未免也太大方了。
“嗯。”厉泽阳轻“嗯”出声,仿佛应下的件微不足道的事。
“你要知道,你名下就那么多股份,给她了,你就什么都没有?”如果哪一天两人真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