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俩吃饭时一直沉默,便知道两人之间定然出了问题,笑道:“太太,这夫妻之间吵架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再者说,厉先生对您好,我是看在眼里的,您只要服个软,什么事解决不了?”
倪初夏蹙着眉,一脸为难。
这次不一样的。
“您也别想太多,我看先生是不舍得不理您的。”张嫂调侃说了几句,转而离开房间。
倪初夏靠在床沿边,单手托着腮,似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拿起地上的手机,点开微信给岑曼曼发了消息,“平常你把大哥惹怒了,怎么哄他啊?”
岑曼曼收到这条消息,愣了一下,退出会话框,确认是倪初夏发的话,才打字回:“你把他惹生气了?”
“嗯,从下午五点多到现在没说一句话。”倪初夏发了大哭的表情,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他这次真的很生气,我该怎么哄?你就把平时哄大哥的招数告诉我就好。”
岑曼曼看着她发来的消息,很不厚道地笑了,回道:“现在才七点钟,两个小时还没到,你急什么?”
倪初夏握着手机沉思,无奈叹气,因为这次不一样啊,不仅没听他的安排,还联合了爷爷压他,重罪!
没见她回,岑曼曼斟酌着,“目前为止,我只看过泽川生过一次气,我从后面抱了他,就好了,要不你试试?”
呃!
倪初夏把手机丢到一边,直接倒在地上,她是被喂狗粮了吗?
手机响起,是岑曼曼的来电。
接通后,倪初夏颓废道:“喂?”
“真的很严重?”岑曼曼担忧地问。
“昂,我被打入冷宫了。”
“噗!”再次不厚道地笑起来,听到那端的冷哼,立即收了笑,说道:“泽阳对你一向纵容,晚上认真道歉,他不会怪你的。”
倪初夏哼了哼,晚饭前她说了很多道歉的话,可他就是不理,所以才慌了。
“初夏?”
“为什么亦扬不是顺产?”
岑曼曼眼中划过疑惑,问道:“这和亦扬是不是顺产有什么关系?”
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倪初夏从地毯上坐起来,义正言辞:“当然有!剖腹产三个月不能同房,我就是有心哄也无力啊!”
“……”
岑曼曼扶额,对她说的话还真没办法反驳。
听到门外的动静,倪初夏赶忙站起来,“先不和你说了,晚点聊。”
挂断电话,她走进衣帽间,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竖起耳朵。
知道他上楼是去婴儿房,内心是满满的失落。
八点半,倪初夏拖着行李箱下楼。
“夫人,我来吧。”裴炎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行李。
厉泽阳抱着孩子出了门,倪初夏跟在他身后,不时用余光瞄他。
坐上后座,裴炎把车开动。
倪初夏几次想找身边的男人搭话,但瞥见他冷硬的侧脸,就打消了念头。
最后,直接靠在一边玩手机。
微信有一条未读消息,是岑曼曼发来的语音,她随手点开。
“初夏,其实不能同房也没事,你可以换另一种…咳方式啊,我想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懂吧?”
车内安静,外放出这句话,更是连呼吸都轻了。
裴炎瞪大了眼睛,偷偷看向内后视镜,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八秒钟的语音放完后,倪初夏直接傻了,脸蛋一阵发热,有种想挖坑把自己埋掉的冲动。
短暂的羞赫后,她转过头看向男人,见他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豁出去道:“看什么,你难道不想吗?”
男人怀中的孩子‘咯咯咯’笑起来,乌溜溜的大眼转着,挥着小手要她抱。
倪初夏眨了眨眼,从他怀中把孩子抱过来,低头佯装逗弄他,忽略身边过于炙热的目光。
车子驶进军区大院,停在一栋楼前。
厉泽阳下车,从车尾绕过替她打开门,接过孩子后,很自然地用手挡住车门顶部,防止她撞到。
倪初夏坐在车里,看着他,神色略有恍惚。
看着眼前陌生的二层洋房,倪初夏问身后的裴炎,“不是去厉家吗?”
裴炎把行李箱卸下来,解释道:“这套房是军区分给少爷的,前段时间装修好,眼下可以住进去了。”
“哦。”
“少爷说总和两位老人住一起,怕您不习惯,所以才着手装修的。”裴炎明白两人之间的事,压低声音道:“中午时分少爷已经通知我,让我把订机票的事先搁下,他其实已经再考虑了。”
倪初夏眸中微闪,刚想说话,就感到肩膀一沉,厉泽阳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拿了件大衣给她披上。
裴炎噤声,拎着行李快步向前走。
厉泽阳揽住她的肩膀,将她裹得严实,“外面风大,进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