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前后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天总算是有点起色,不再动不动就低烧盗汗呼吸困难。出于保险起见,医生还专程建议他做了胸透检查是不是某些更加险恶的疾病,生怕再合并成细菌性感染。
除却第一天,剩下的几日里,每天早上九点顾霖均定时陪他去医院输ye,完了再赶回基地继续训练,训练到深夜才能躺下。长此以往,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眼睛底下的黑眼圈。祁瑞不是没有和他抗议过,告诉他他可以自己去或是让何鹄陪,但是却屡屡败在了顾霖均不多言不多语直接在门口等他行为上。
病来如山倒去如抽丝。祁瑞从春天开始好不容易增的那几公斤体重这一场大病下来又没了,从身后望去,两片凸起的肩胛骨看起来更加硌人,整个人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只剩一把骨头。
为了给他补身体,秋姨这段时间变着法子做各种开胃又好消化的小食。比方说今天,一指长的小鱼开膛破肚拨去内脏细细洗净,撒盐腌上半个钟头,挂一层蛋清、面粉和绵白糖调的糊糊炸得金黄酥脆;鸡汤撇去表面那层铮亮的油光,烫了一把脆生生的嫩绿豌豆苗在里面;最后作为主食的是靠切碎的苋菜着了层淡红色调的米粥。
为了不把病传染给更多人,祁瑞一直都没怎么和其他人接触,基地里也时常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除了顾霖均。PND的ADC还是和他同住一间,除了训练就整日待在他身边,监督他按时吃药,不要因为胃口不好就挑食。
习惯了平日里的快节奏,陡然被强制休假慢了下来,祁瑞在长久的昏睡里也感到了几分无所适从。这周的比赛名单已经报了上去,不出意外的话中单位上的肯定就是地狱火而不是他了:虽说有所好转,但是仅限于好转,他光是坐久了就头晕的Jing神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打完漫长的两场或是三场比赛。
“这周打FROG和KNW,能拿多少分基本随缘了。”顾霖均翻着赛程表和他说:“下周能不能上还要看你的身体,如果真那么想上的话就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
他这时正靠在床头柔软的垫子上玩掌机,不用再去医院定时报到的输ye,但静养和吃药还是必要的。他上一次病得这样厉害都要追溯到好多年以前了,对着小屏幕玩得有点久,大病后的乏力感才刚上来,掌机就被顾霖均毫不留情地抽走。他有点没劲地抬头去瞪对方,却没想到对方比他更坚决。放弃了的他胡乱抓起毯子往身上裹,盖过脑袋,闷闷的声音里还带着点鼻音。
“那我能去看比赛吧?”
生怕他把自己憋死的顾霖均先是把他从毯子里解放出来,再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看你到时候的状况。”
“我想去。”
在他的坚持下,比赛当天何鹄先是不同意,最后还是拗不过他松了口。
PND的比赛是下午第一场,免去了大多数的等待时间。其他人在化妆加商量战术的时候,祁瑞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玩手机。他的大半张脸被口罩遮住,没穿队服穿的是自己的衣服,眼睛里的光恹恹的。
他看起来在和什么人聊天。顾霖均化完妆去找他的时候,乍然映入眼帘的就是被字母塞得满满的对话框和祁瑞简短的拒绝。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看,立刻收回目光。可是祁瑞并不怎么在意的让了一半的位置给他坐下,还顺便用闲聊的口吻和他讲起了这件事。
“Sean也要离开SN了。”
在祁瑞的讲述中,SN的管理层似乎从他还在的时候就相当混乱了,最近的一系列问题不过是以往堆积的矛盾顺势爆发而已。
但是顾霖均知道这并不是他拒绝的重点。祁瑞看到他不怎么相信的神色后,唯一留在外面的眼睛里也露出了某种无奈。
“他问我和PND签了几年的合同。”
顾霖均听得出来这是□□裸的挖人前奏,祁瑞当然也知道。
“他说他想去欧洲,或者最不济也是LMT。”上次msi他们就看出来ADC是LMT的一块短板,没想到他们为了补上这个漏洞居然是把Sean从效力了好多年的老东家挖来。可重点还不在这里,祁瑞闭上眼睛继续说:“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他觉得我应该回到我更熟悉的环境里。”
“那你的回答是?”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祁瑞不过是疲倦的把额头抵在顾霖均肩膀上。
他的重量很轻,但顾霖均偏偏动弹不得。
“他还是像个小孩子似的任性又自以为是,怪不得我们会差点闹翻。首先,我不想去和Scorpions争首发的位置,其次,去欧洲有什么好的,还不是陌生的环境。”他说话太多嗓子疼,摘下口罩喝了点水润喉。大病令他的嘴唇缺少血色,要不是还有其他人,顾霖均可能会忍不住再亲亲他。“朋友也分好几种,他该知道,出了那些事以后,我们怎么样也回不到以前那种关系了。我不喜欢做这种比较,但我和你关系的重要性要比和他的高出许多。”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是PND的人,对PND的一切都满意无比,就算合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