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年。
张松年知道张释与醒了,连午饭都没吃,紧赶慢赶到了医院,终于见到了活生生的张释与,几乎老泪纵横,站在他床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是张释与先开口,称了一声:“老师。”
“释与,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师,我没事,这些天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张松年握着张释与的手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对着沈务冷淡打了个招呼,下了逐客令:“沈先生,老头子想和释与单独待一会儿,烦请沈先生移步。”
张松年既是张释与的老师,又是张释与的心理医生,甚至还是张释与的外公,他的话沈务怎么也要给几分薄面,沈务点头道:“张教授自便,只是释与刚醒过来,张教授莫要再刺激他才好。”
张松年讥讽道:“老头子心里有分寸,不劳沈先生担忧。”
沈务出了病房,带上房门之后,张松年才放心坐在张释与床边。
恩师在旁,张释与也不好意思再躺着,挣扎着要起身,张松年连忙扶住张释与,给他身后靠了一个枕头,才让他慢慢倚在枕头上坐起来。
“释与,我以为你的病终于能慢慢好转,没想到病情却突然恶化到这种地步。”
“还不是拜沈务所赐。”张释与自嘲道,“老师,我后悔当初没听你的忠告,你说得对,沈务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是我太幼稚,被眼前的假象蒙了眼。”
张释与又想起张松年那天欲言又止的表情,“老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务他……他对我……”
“我就算知道,又该如何开口。”张松年叹道,“释与,他是你父亲,我多说一句,都有个挑拨离间之嫌,这种事,我一张老脸如何开口?我说出来你又信不信?我只以为沈务那畜生还有几分人性,断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断了亲生儿子的前程。”
张松年又道:“虎毒不食子,沈务他连畜生都不如。”
张释与是要脸面的,这事实在是不好意思和张松年深谈,只好强转了话题:“老师,今年过年都没能问候您老人家,是释与不懂规矩。”
“你和我还谈什么规矩不规矩。”张松年懂张释与的心思,也顺着他的话接道:“这些都是虚的,老师只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知道老师对我好。”张释与朝张松年安慰地笑道:“沈务说我躺了半个多月,这下莫说除夕,就是十五都过完了。”
张松年也跟着他笑:“是过完了,你要是想吃汤圆,等你好了我让厨子给你做。”
“我不想吃汤圆,老师,我想吃红烧rou。”
☆、第四十七章&&出院
第四十七章出院
“我不想吃汤圆,老师,我想吃红烧rou。”
张松年疑惑道:“你不是不喜欢重油的东西吗?怎么好端端想吃红烧rou了?”
“我做梦梦到了。”张释与状似回味道,“跟真的一样,吃在嘴里,香的冒泡。”
“好,只要你身体好了,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张松年和张释与闲扯了半个多小时,又把话题扯回沈务那里:“释与,沈务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张释与其实早就明白这一层,只是明白又如何?就凭他一个穷教书的,能拿沈务怎么样?可是张释与是真不甘心,凭什么,自己也是堂堂正正活在世上的一个人,就算没做过什么行善积德的好事,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兢兢业业奉公守法,凭什么沈务就能把他拿捏在鼓掌之间,凭什么他的人生,偏因为一个沈务就变得这么不堪?
张释与羞怒道:“沈务他是有手段,我张释与也不是好欺负的。他要想来硬的,那就试试,大不了鱼死网破!”
“胡说!”张松年斥道,“释与,不管发生什么,你记着,保住自己性命才是头等大事,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岂不白费了我这些年的苦心?”
张释与闻言愧道:“老师,我就是一时气话,您别放在心上。我的小命,自己爱惜着呢。”
张松年也知张释与不过是为了安慰他这个老头子罢了,他口里说着爱惜性命,实际却是个对自己能下的去狠手的,可有他这么一句保证总比没有好。
更何况张释与还是太天真,若是沈务想对张释与动真格的,怕是张释与连鱼死网破的资格都没有。沈务想控制一个人,有百千种手段,足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看沈务的心到底有多狠,会不会对张释与用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张松年当然不能和张释与如此说,勉强应和道:“你自己知道爱惜那条得来不易的小命就好。”
张松年又道:“释与,你回国的日子定了吗?”
张释与颓然道:“日子是年前就定好的,就在两天之后,只是我现在的状况,就算回了学校也是废人一个,估计要跟校方请几天病假。”
张松年赞同道:“养好身体要紧。释与,不如你出院之后搬到我那去?老头子我也到了退休的年龄了,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