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怎么想。沈清一厢情愿地知道自己喜欢张释与,从开始的焦虑不安到后来的坦然接受,都是沈清一个人的事,他从没考虑过张释与的想法,好像他喜欢张释与,张释与就该也喜欢他。
这不是正常的吗?从小到大他遇到的人事物都是如此。
当然不正常。只是沈清现在才想通。
放弃吗?沈清不甘心,那是他一门心思喜欢了十年的人。十年,都够他从一个小屁孩长到现在这么大了,人能有几个十年。
沈湛一回家管家就火急火燎找他报告,小少爷在房里生了一晚上闷气了,谁叫门也不开。沈湛笑着推开沈清房门,果然见他躺在床上,两只胳膊枕在脑后,一脸忧郁。
沈湛坐在床边,顺手怕了下沈清屁股,“哟,谁惹我们小少爷不开心了?”
“哥,我今天不想聊天。”沈清侧过身背对着他哥。
沈湛揉乱申沈清头上柔软的短发,“如今我们阿清算是出息了,有事也开始瞒着他哥了,果然是儿大不中留啊。”
沈清挥开头上那只手,“哥!我发型都乱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沈湛站起身假意离开,又悄悄绕到沈清面前,蹲在他床前看他:“真的不想说?”
沈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耙了两下头发道:“哥,我是不是很恶毒?”
沈湛站起身噗嗤一声笑了,“我们家阿清也能叫恶毒,那这世上也没好人了。”
“我自私又自大,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到处惹祸,还经常伤害别人……还不恶毒吗?”
“阿清,你今天是不是去见张释与了?”
沈清低头不语。
沈湛叹道:“阿清,你从小就是这么个死脾气,看准一样东西就一定得得到,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可是你想过你是真的喜欢张释与吗?或者说,你爱张释与吗?”
爱这个词让沈清没来由地恐慌,他对张释与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能把自己的所有都捧到他面前,可沈清从来没想过“爱”。
“爱”这个字太沉重,沈清觉得自己还负担不起。
“什么爱不爱的,我喜欢他,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这还不够吗?”沈清言辞闪烁。
“可你连一句爱都不敢说。”沈湛道,“阿清,这话我以前从没跟你说过,现在我想问你一句,你怎么知道自己对他不是执念?”
“怎么会是执念呢?”沈清急了,“我喜欢了他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十年的感情难道都是执念吗……”沈清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他开始觉得沈湛说的可能没错。
沈清太执着于自己那十年的单相思,好像自己付出了十年时间,张释与就必须给他什么回报,沈湛说得对,他对张释与太像执念。
可沈清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看到张释与就会开心,就想和他在一起,想抱着他,不想和他分开……这些悸动怎么可能统统都是执念。
“哥,我说不过你,我只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他。”
沈湛和沈清聊过之后反而放心不少,沈清对张释与远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至少谈不上爱,他甚至胆小到连爱都说不出口。
沈清还太年轻,区分不出喜欢和爱之间的千差万别。
沈湛抱了沈清一下,“阿清,受了委屈就和哥哥说,哥护着你。”
“哥,你该学会让我自己承担了,你还能护我一辈子吗?”
当然能。可沈湛再没说什么。
……
沈务一连几天没出现,却在沈湛沈清走后又出现了。
可张释与一点都不想见他,沈清又让他想起了那些往事,没有沈务的默许,那些各种各样的侮辱都不会发生,沈务稍微注意他一点点就好,他也不至于让人欺负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还是还过手的,就是他刚到沈家的那年,那年他和一个骂他是杂种的小胖子打了一架,收到的奖励是一顿鞭子,奖章是到今天还爬在他手臂上的疤痕。
“释与,今天阿清来找过你?”
沈清是沈务心上硌着的一颗石头,不痛不痒的难受。
“来了,被我骂走了。”
“阿清就是小孩子心性,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现在是个什么都干不了的残废,怎么和他见识?你不如自己把他拴紧了,别让他出来乱咬人。”张释与隔着衣服摸索自己手臂上的疤痕,对沈务的态度也不客气起来。
沈务注意到张释与不对劲,语气小心地问:“释与,是不是那小子又犯浑了?”
“沈务,我今天不想说话。”
“阿清对你做什么了?看我怎么教训他。”
张释与自嘲地扯开嘴角,“你要教训他就赶紧去,别来烦我。”
沈务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道:“释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
沈务不明白,张释与都亲口承认喜欢他了,怎么对他的态度反而恶劣起来。
“沈务,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