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朋友是周暮平得意的学生,所以我和你们老板有过几面之缘,几次交谈后觉得三观也一致。”
难得何念远除过赵少庚以外还有其他朋友,不过周暮平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睿安试探地问道:“周暮平是谁?”
“周晴天的小叔。”
关于周晴天这个小叔,睿安略有耳闻,年纪轻轻在考古界颇有名气,参与了很多项文物挖掘、保护工作,也在省图书馆办过几次讲座,只可惜她一次也没去过。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周晴天给她打电话,哭着问她:“睿安,你知不知道物理降温的方法?我小叔发烧了,我得照顾他,下午的会取消。”
睿安第一次见周晴天那么惊慌失措,只因......她小叔发烧,小叔一定不是寻常人。
睿安对这个周暮平好奇的很,是怎样的人才能让周晴天方寸大乱?后来她想了很多,也从旁人处听说了,原来周暮平是周晴天爱而不得的人。
爱而不得,书上说:得不到的方才让人心戚戚、牙痒痒。
睿安想到这里,没由来的打了寒颤,她对何念远是否会是爱而不得?她目光看向他,也不知该说点什么,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放肆。何念远以为她有话要说,便“嗯”了声,疑问的语气。
电梯里封闭的环境,令睿安的耳朵红了又红,她挠了挠后脑勺掩饰尴尬。
电梯徐徐上升,“叮咚”一声,睿安长嘘了口气。却发现电梯里的人没有出来的迹象,她弱弱地说:“到了。”
何念远走出电梯,伸出一只手,“谢谢!”
睿安迟钝地与他握手,“不客气。”他手指修长,骨骼分明,被他这样握着,竟也觉得能开心很久。
直到旁边的电梯开门出来人,念远才松开。
睿安心里有那么点失落,可是没关系,迟早他会抱着她不愿意松开,这么一想,倒也释怀了,只是......睿安的脸从脖子根开始发热。
喻言看到睿安领着一帅哥进周晴天办公室,喻言向来对帅哥没啥机抗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念道:“极品极品。”
喻言花痴过后才注意到睿安的脸色,难不成睿安对这帅哥有非分之想?又或者是帅哥占了睿安的便宜?以睿安的秉性,多半是她占了帅哥便宜,叹气道:“又让睿安捷足先登了。”
见睿安不语,喻言又问:“这帅哥是周姐的人,看来杨景深危险了,睿安你说对不对?”
睿安哪里顾得上喻言、杨景深,她的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周晴天紧闭的门上。此时的她双颊泛红,面若桃花,本来长得就美,这下更让人觉得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
周晴天近年来因为周暮平的缘故,对泡茶也渐渐感兴趣,只见她取过储物柜中的玻璃杯,用极其讲究的手法,将茶叶放至杯底,注入80度温水,轻晃了晃,倒掉......
第二次注水,茶水七分满,注水的方式是“凤凰三点头”,据说最尊贵的客人和最高贵的朋友才配用此方式。
何念远笑道:“功夫不错,就是不知道口味如何?”他端起杯子嗅了嗅,扑鼻的清香,而后抿了口,在口腔里细细品味,“上好的信阳毛尖,不错。”
“比起你上好的龙井差得远呢!”周晴天显然是被夸习惯了的。从刚开始笨手笨脚地泡茶,到现在的娴熟,她练了多长时间只有她知道,只是刚开始喝茶导致那些失眠的夜,都是世上最难眠的夜晚。“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何念远蓦地起身走到窗前,眯眼从外面望去,睿安时不时的朝这边看,他语气很随意,“随便过来看看,周老师还好吗?”
“还是那个样子,让他静养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以前我做事总是畏惧他、怕连累他,现在倒反过来了......他事事顺着我心意,我倒觉得我像是个拆散童濛和他的恶人。”周晴天说着便有些情难自禁,“可又关我什么事,是童濛自己......自己选择的,童濛把周暮平一个人留在世上,凭什么童濛的烂摊子得我收拾?我好好的小叔,童濛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何念远都知晓,当年那场爆炸,惊动了北京方面,市里、县里的相关领导被撤职,可依然挽救不了死去人的性命。
失去的,终究是找不回来了。
何念远平常的关切惹得周晴天伤心,他心里过意不去,只得表明歉意:“我不是有意惹你的,就是随口问问,你这是干嘛?”
周晴天只好如实相告:“最近一段时间,他身体很糟,有可能他熬不过今年。”
即使人生这般无常,还得笑着接受,无论好的坏的。
何念远转身,眼眸深邃地让人看不懂,他拍周晴天的肩膀安慰道,“我周末回大院里看看他。”语毕话锋一转,“你和我景深表哥相处的怎样?”
周晴天一拍桌子说:“提起就来气,你表哥简直是个二百五,我本来对他印象挺好的,可他竟然给周暮平递烟,周暮平是个病人......我当时没控制好脾气,把你表哥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