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放,何念远只得靠边停车。看着她那样的痛苦,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能做的只有将她拥入自己怀里,揽着她的头一边边告诉她:“别怕......”
睿安脑海中闪过零星的画面,那是一个下着雨的夜晚,也是个男人说同样的话,她只能听到男人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脸。
她做过场梦,梦里她浑身都是伤,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机器发出无情的声音,手术刀碰触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她被推往太平间的途中,有人趴在她身边哭,她知道是个男人,可是她没力气再看他一眼了。
多么凄凉的梦啊!她柴睿安的一生那就那么结束了?
何念远抱着她,他哼起歌谣安慰她,她记得那曲子,却就是想不起来词是什么。他声线好、唱得也深情,渐渐地她头也不那么疼了,发觉自己在他怀里很安心,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见他会有种“与君初相识”的错觉,那是因为她第一眼就喜欢了,之后的种种,不过是为了走得更近些而已。
虽然赵少庚总是把“一见钟情,谁敢说与色相无关”的话挂在嘴边,可睿安觉得这不影响她对任何人一见钟情。
睿安稍微动了动下巴,玩笑的语气说:“我刚才不是故意占你便宜。”
何念远说:“我知道。”
她还等着他说下去,却没了下文。她心里有一点点不甘心,小狐狸似的笑着,双手搂上他的腰,调戏道:“这下是故意占便宜的。”
他僵住了......不知是该拒绝还是默许,他只觉得心里有个地方软软的,像是小时候调皮踩在沙子上一般。他长吸了口气,既然她表示的已经很清楚了,他也顺着她心意来吧!
何念远收紧手臂,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知道。”
睿安有点摸不着头脑......想问他到底知道什么?话没问出口,听到他说:“占用停车道时间太久了,你坐好。”
她抱着他,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有些无奈、也有些开心,声音柔的像是哄五六岁的小孩子,“乖,听话。”
她瘪了瘪嘴,不情愿地松开手。
何念远在玄关处取出一双拖鞋,示意睿安换上,“只有这个了,可以吗?”
睿安挺知足,有拖鞋就不错了,她接过鞋子时碰到他手指......她一点也不别扭,抱都抱了,谁也没拒绝谁,双赢的局面不是吗?
她蹲下脱掉高跟鞋,没有了高跟鞋,她看起来更加娇小。她穿的拖鞋有点大,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鞋,每走一步就发出“噗嗒”声,偏偏她还背着手,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像领导视察工作。一会趴在鱼缸前看看鱼,一会又坐在阳台上往下看,一会又专注的盯着墙上的画......
他替她倒水,放在一旁,喊了她一声,“温水。”
她冲她眨了眨眼睛,道了声:“谢谢!”已经得寸进尺了,不能得尺进丈。
他到卧室打开柜子,他发现自己家的床单被罩清一色的黑灰色,他觉得她应该不会喜欢。
睿安喝过水,和何念远家的“生命”们打过招呼,寻他来了......她偷偷露出脑袋,“嗨”一了声。
何念远回头看到她。她笑道:“我们聊会天吧!你家太安静了,要不你让我看电视也行。”
“遥控器在桌上......”
“我看到了,但是我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吗?”她说着走进来,站在书桌前,“这是基本礼仪。”
他笑了笑,开始整理书桌上的书籍。昨晚在要查阅资料,就住在书房了,这会桌上还摆着几本书,他把书放在书架上。
只听她“哎呀”一声,他急忙问:“怎么了?”
她手指着本书,笑得jian诈,“你也有这本的书啊!我也有,在二手书店买的。”
他看到书名,信手取下来翻看,这书是和她一起买的。那会她和他赵少庚三人一起去逛书店,在一堆旧书中发现的。书被放在不起眼的地方,只因作者获得了茅盾文学奖,出版社又推出了几个版本,最早的版本渐渐失传,估计作者本人也没有。三人商议后,每人买一本,赵少庚还预言有收藏价值,可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他回过神来,说:“挺巧,我也是在二手书店买的。”
“城墙脚下的那家吗?”
他“嗯”了声,继续将书架上的书摆好。
她有点不好意思,“有段时间网上推荐必读的书,我看到有这本书,大家都说是‘小黄/书’,以前还被列为‘禁、书’。”
“所以呢?”
“我把它当做经典读。”
睿安回答的一本正经,上次赵少庚说她是花钱买罪受。因为她买的那些经典名著,她压根就不读,摆出来就是装装样子。她是看到他书架上和她有同一本书,才忽然记起来自己好像也有那么一本,但若是让她找到书,或者让她说出里面讲了什么内容,她应该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念远笑而不语,他怎么不了解她呢?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