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想到,这荒芜的蛮夷之地,竟是如此卧虎藏龙。”缡红冷声道:“狼女,你若不交出他的解药,今日我便让你和你这群狼子狼孙魂飞魄散。”
舞夜看着她逐渐被血色侵占的眸子,身体不由一颤,心生绝望,在蛮王面前,她是害怕,单纯的畏惧,但在这个人面前,她是绝望,彻底的绝望,她清楚的明白,她们之间的差距犹如星辰与日月般遥远,她也知道,即使现在逃跑,也不可能跑得过这个女人。
稳着心神安抚完狼群,下定决心后,舞夜向缡红走来,收起手中双刃,隔着一沟壑的火,看着她,“他中的是蛮王的蛊毒,解药也只在蛮王手中。”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的低,“提醒大人一句,现在的蛮王是多年前因犯大错被魔王驱逐出魔界的十三魔主之一。”
缡红目光微顿,难怪他有如此能力,一方魔主的确有些不简单。曾听黑曜说起过魔界中人的地位划分,群魔之首为魔王,魔王之下设立有长老和将领,其次便是十三座城池的魔主了,若是从前,力量还在鼎盛时期的她,面对一个魔主自然毫无畏惧,但现在……
缡红知道她来示好的目的,也清楚黑曜中的毒自然不是她这样一个千年小妖该有的,杀了她无济于事,“你们可以走,但这狼是我的。”顿了顿,又说道:“顺便替我告诉你们蛮王一声,不乖乖交出解药,我缡红不日便来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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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你又失败了。”高座上的男人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女人。
舞夜不敢抬头,只能如实禀报今日发生的事情,隐瞒了自己透的秘,最后还记起帮缡红传达的话,“那个红衣女猜到是大王您,还说,如果蛮王不交出解药,就……”
“就来要我命是吗?”蛮王眼中的冷光乍现。
舞夜惊疑不定的点头。
“呵,她,可是叫缡红?”
舞夜想了片刻,终于想起那个女人最后一句话的确是报上了名字,继而点头,背上却一片冷汗,蛮王这是如何知道的?
退出殿内,舞夜不由想起蛮王方才提起缡红时那片刻狂喜的目光,蛮王一向杀伐果断,残暴无情,鲜少看见他那副表情,他们之间,恐怕有些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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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营,缡红试了好多种方法,都无法将黑曜体内的毒给化解,连火之眼中的业火都无法将其烧毁。这毒不止能控制黑曜的心神,还能短时间内增强他的力量,但缡红知道,若是这毒长时间还蛰伏在他体内,每日扩散蔓延全身,最后只能必死无疑。
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那蛮王动谁不好,偏偏动到黑曜头上。还有这傻孩子,让他随便找些小魔物打听个情况,怎么惹上了这样的老魔物。
洛飞进来时,就看见缡红抱着怀里那只早被她拍晕化作原形的黑狼,心不在焉的想着心事,那双眼中有他从未见过的狠绝。
昨日的场景历历在目,缡红和狼女谈判片刻,明明有能力灭杀它们,却不知为何收了手,他们剩下一群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昨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于诡异,甚至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即使到现在,不少人都还未从几万大军的湮灭中回过神来。
但是,一个妖物对她来说有如此重要吗?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你……”他欲言又止。
缡红闻声看向来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洛飞又看了一眼她怀中似是在沉睡的小狼,自顾自坐在她对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虽是妖魔,但对我来说,他比任何人都重要。”缡红顿了顿,看向脸色并不怎么好的洛飞,“在你们人类的认知里,或许妖魔都是些残害生灵的怪物,神仙都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可是……”
洛飞未待她说完,“可我那五万大军的性命的确是折在他手中。”待他说完这句话,才隐隐感到后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于是他偷偷观察着缡红的神色。
缡红这一次选择了沉默,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她无法反驳更不会去辩解,即使那不是黑曜的本意,但是他做了。就像三百多年前,她曾经在人间听到过的一个故事,至今记忆犹新,老板向杀手买了一个人的性命,杀手拿钱办事,接过悬赏去杀了那个人,那个人的亲属恨的往往不是买命的老板,而是亲手杀掉他们至亲的那个杀手,这些道理其实都是一样的。
洛飞看着她沉默不语,没有任何反驳,他的心不由软了软,刚想说话,却听见缡红淡淡说道:“他犯的错,我来弥补,明日过后,那蛮王再也看不见后日的太阳。”她说话很平静,就连要取人性命的事情在她口中说出就如家常便饭般的轻松。
洛飞一怔,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想让她一人犯险,“其实,剩下的五万大军足以攻下蛮族城池了。”
缡红看了他一眼,手里顺着小狼的背毛,语气难得的复杂,“哪有那样简单,昨日的事你们也看到了,黑曜的能力并不弱,但是他们却有本事控制住他,就连那个狼女都是千年狼妖所化,更何况王宫里深藏不露的蛮王,你们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