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饭。”他们指的便是池月和竹莫染。这二人一个被功法反噬受了内伤,一个每天能睡十个时辰,都是轻易不出舱门的主,加上自理能力皆属重残,所以需要每餐送饭。
燕红星和柳惊风一见这位东瀛美人走出来,便迎上去齐齐一鞠躬:“美女,狗扒蛙!”
步川:“......?”
燕红星回忆了一下:“不对,晚上好似乎不是这么说,是啥玩意儿扒蛙来着?”
步川笑容微裂:“二位公子可是有事吗?”
两人也懒得装逼了,直入主题的道:“这位姑娘,我二人是想冒昧一问......你和你那位大哥是什么关系啊?”
步川脸色一红:“就是纯洁的兄妹关系啊。”她认池日为义兄已有八年了,池日对她有点意思,她对池日也有点意思,只是这层窗户纸谁要不好意思捅破,于是就令人扼腕的纯洁到了今天。
“哦,那就好,我们还怕你被骗了。”俩人大松口气。
“你们......什么意思?”
燕红星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大哥在中原有两个相好,一个未婚而孕,一个是有夫之妇,都被他始乱终弃了。”
步川满脸惊愕:“什么?!”
柳惊风沉痛的道:“我妹妹待字闺中,还未出嫁便被他搞大了肚子,现在整日寻死觅活的。我这位兄弟的媳妇也被你大哥勾引出墙,如今闹得夫妻反目,婚姻破裂,家里的狗都他妈抑郁了......”
燕红星擦着泪道:“我二人一路找到东瀛,就是想找你大哥评评理,可谁知他仗着武功高强,反将我俩打成了这样......”
步川看着两人吊起的手,的确都是真伤不假,其中一个还是被强劲的内力废掉的,心中便已信了几分,半惊半怒的道:“我,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原来大哥是如此荒诞之人......可笑自己被全然蒙在鼓里,居然喜欢这样一个登徒子足足八年?!
“他是演技好,瞒得严,和我们一样被他祸害的人家在中原也有不少,只是惧于他的yIn威不敢声张。”柳惊风浇了最后一把油,“姑娘,你快劝劝你大哥吧,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都快生了!”
“我知道了。”步川默默拔下了头上的金簪,笑容Yin沉的道,“二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劝他的......”
☆、103|96.95.
黑暗里仿佛传来一声惊叫,燕不离从梦中睁眼醒来,坐起身侧耳听了听,似乎又没什么动静。
徐真卿面壁卧在另一张榻上,一声接一声的打着呼噜,粑粑也在躺在床头睡得正香。皎洁的月光从舷窗倾泻而下,照在小家伙儿微张的粉唇上,口水晶莹。
笑着给儿子揩了揩嘴角,燕不离披上一件厚实的雪缎外袍,又罩了层披风,悄悄走出了舱室。
外面夜色正好,晚风夹杂着一丝shi咸的凉意,绕过白帆,吹过玄栏。巨大的圆月如明镜般悬垂在海平线上,暗色的水面倒映着粼粼波光,仿佛一片摇曳轻荡的碎银,朦胧而静谧。
燕不离手扶舷栏,默默凝望着天边的月亮,又想起方才那个梦境。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娘亲抱着他走过浣春园。那个时节玉兰开得正好,薰风一吹,花落满园、醉香袭人。路过墙角时他被香味吸引得向上望去,意外的看到那颗玉灯映雪的树上,倚坐着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清冷的阳光丝丝映刻在对方深黑的眸子里,蛊惑似魅、幽澈如潭。
迎着海风闭上眼,燕不离苦笑着晃了晃脑袋。
自己当真魔怔了,明明白日里已经可以控制住不再去想那个人,可是一入梦中,对方还是不肯放过他......
池老魔,让我忘了你行不行?以后天涯海角,各自安好。梦里梦外,再不相见。
昏暗的舱室里,池月恼怒的睁开了眼。
这还有完没完?隔壁到底干什么呢!
他披上衣服冲了出去,憋着火气敲开了池日的舱门。
没想到走出来的竟是步川内伊,对方依然一副浅笑言兮的模样:“池宗主有事吗?”
池月顿时尴尬了,这不是打扰人家的好事了吗?可那动静听着真不太像好事啊。
“你......你们这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呢?”
步川垂着头鞠躬道:“十分抱歉,是我用力过猛,打扰到您了。”
用力过......池月一噎,他真没看出来这东瀛女人如此奔放,也没看出来池日还好这口,真是变态得不明显,浪荡得很直白。
这时舱室里传来一声声半死不活的呼救:“救命!救命啊!”
池月皱起了眉头:“里面怎么回事?”
步川笑容一僵:“没什么,我大哥他做恶梦呢。”
“让开。”他看起来很好忽悠吗?虽说对那个同胞胎盘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血亲兄弟,当亲哥哥蒙难受苦的时候......他怎能就这样止步门外,错过看戏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