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的皱起眉,揭开被子一看,也知道这人和自己发生过什么。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喜欢上男人了?
“为何不答本宗的话?把脸转过来。”一只手大力的扳过他的肩膀。
一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潭眸,燕不离简直想把竹莫染叉到海里喂鲨鱼!╰_╯
池月茫然的看着对方。这张脸长得倒是不错,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在莫愁死后,他已经滥情到拖陌生人上床了吗?
“你......不记得我了?”燕不离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池月,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对方眉头皱得逾紧:“你到底是谁?”怎么听口气和自己还挺熟的?
“我是燕不离。”
池月在脑海里捞了半天,连只虾米都没捞上来:“没听过。”
“那你记得粑粑吗?”
“我儿子?”
“还记得是谁给他起的这个名字吗?”
池月沉默了,他也想知道是哪个傻逼起的名字......
燕不离抓着他的手道:“你想不起来了?粑粑的大名是燕重锦,是我在白沙堡生的......”
“你胡说什么?!”池月猛地从他身体里退出去,穿上衣服冷然道,“别以为上过本宗的床就能上天了。不管你是谁,最好识时务点儿,再我胡言乱语,本宗就割了你的舌头!”
“池老魔,你再想想,再仔细想想!”燕不离扑到榻边,紧紧揪住他的袖子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和江莫愁决战?我穿到她身上潜入鬼门宗刺杀你,后来怀孕时发生内乱,我逃到塞北生下的粑粑......”
“啪!”一巴掌狠狠掴在他脸上。
“住口!”池月面色铁青,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杀气:“本宗的夫人是江莫愁,儿子也是她拿命换来的。你一个男人不知羞耻也就罢了,竟用如此荒谬的理由诋毁她,真当本宗不敢杀你不成?!”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什么都记得,却独独忘了自己!
燕不离擦了擦嘴角的血,不甘心的抬起头,眸光颤抖:“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爱的人是谁?”
“本宗此生只爱过一人,就是我夫人江莫愁。”池月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要以为她不在了你就能如何?!赶紧穿上衣服滚,本宗不想再见到你!”
“呵,呵呵......哈哈哈哈!”燕不离惨笑一声,“竹莫染,你当真好手段!”
“放肆!”池月暴怒的把他往被子里一裹,打开舱门将人扔了出去。
“恶心的东西,去海里把自己洗洗干净吧!”
“小姐,你看那里有鱼诶!”两个年轻的东瀛女子正站在甲板上,手扶着舷杆向海里张望。
“哪里?”身穿青岚和服的美人伸着修长白净的脖子,弯着眉眼向下探看,发现水里正游着一条金红的长尾鱼,不禁惊喜的喊道,“卡哇伊得死!”
“小姐,您小心点儿,这里浪大。”丫鬟在一旁叮嘱道。
“没关系,船这么高溅不到......”
“——噗通!哗啦!”她被飞起的水花糊了一脸。
“那、那是什么东西?”两个女人都愣住了。
“好像是被子......不对,是人。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海水刺骨的冰冷,冻得人头脑发麻。受伤的菊|径被咸水蛰得剧痛,仿佛有无数小刀在体内疯狂的刮着。燕不离摒住呼吸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咬着牙拼命的向上游去......
他不能死,也不能就这么认输,池月被夺走的记忆,他要亲自找回来!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特么不被淹死。
海中洋流湍急,别说他不会凫水,就是熟习水水性的人,也难以抵抗汹涌的浪头。
燕不离好不容易从水面冒出头来,又被一个大浪拍了回去。好在船上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方位,抛锚停驻在原处,准备划小舟过去救援。
“不行,他沉下去了,等你们划过去就晚了。”东瀛美人冲正在解缆绳的船员道。
“姑娘见谅,现在海水太冷,人下去容易冻僵,我们只能......妈呀......您这是做什么?!”
丫鬟也当场吓傻了:“小姐,这是外面,您......您别脱了!”
对方却只是更迅速的解掉腰带褪下外衣,踢掉木屐一头扎进了海里,留下船上一群呆若木鸡的人。
燕不离冻得面色紫青,四肢僵硬的沉了下去。他觉得自己悲催又失败,溺水了这么多回,最后一次竟然不是淹死的,而是赤|身裸|体着冻死的!果然人生处处是惊喜啊,只可惜他无法继续惊喜下去了......
池月,既然你忘了我,就永远都不要想起来吧。
你只是杀了一个恶心的男人,随手抹去了生命中一粒肮脏的尘埃,如此而已。
最后一串气泡缓缓浮了上去,在波动的水面破裂开来。
朦胧的意识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