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几乎成了一条直线,“我知道你没恢复记忆,也知道你是来燕府打探消息的。”
池月浑身一震,撼然望向他:“你......听到了?”
“其实就算没听到,也能感觉得出来。”真情出自心,假意言于表,再高明的演技也骗不过最熟悉的人。
“既然你明知道本宗是作戏,为何不戳穿我?”
燕不离自嘲一笑:“梦做得太美,就不想醒了。何必非要说出来呢?如果你能骗我一辈子,也挺好的。”再骗久一点多好,也许他就当真了.......
两人立于池畔,默然相对,仿佛叹口气都是多余。远处渐渐传来了喧乱之声,燕不离如梦初醒,喊道:“快走,他们冲进来了!”
池月脑中一片茫然,只是麻木的跟着对方奔到了花园的一角。某人指着石墙下一个矮小的洞道:“我小时候挖的,墙的另一头就是老王家,你从他家逃走吧。”
池月抽了抽嘴角:“你让本宗钻狗洞?”
“呸!那是老子的洞!”燕不离白他一眼,“生死关头还讲究什么?!”
“为什么不能走上面?”池月指了指天空,他可是会飞的男人。
燕不离用脚尖勾起一块石头,猛然一踢,碗大的石块瞬间蹿上了墙头,随即便有数不清的箭矢从四面八方一涌而来,如蝗云黑雨般遮住了一角天空。
“穿云卫多是神箭手,你想变刺猬就上天吧。”
池月:“......”
他不想变刺猬,也不想钻狗洞,于是大掌一拍——整面墙就轰然倒塌了。
燕不离:“.......”
对方施然跨进王家的院子,自怀里掏出一枚玉色的小瓷瓶,扬手抛了过来。
“这是什么?”燕不离张掌接住,不解的问道。
“月月舒的解药,你记得每月不舒服的那几天服一粒。”
“......”
池月走了两步又转过头道:“本宗回谷了,反正儿子现在也不认我,就先由你照顾吧,仔细着些,若有半点差池......”
“就杀我全家、灭我满门,老子明白!”燕不离甩他一眼,“赶紧滚吧宗主大人。”
池月一噎,头也不回的走了。
燕不离眼睁睁看着他一路走一路拆,一条直线望过去,这哥们一口气拆了十多堵墙......
王老爷子,您节哀......
穿云卫如洪水猛兽般涌入了燕府,开始四处搜查寻找。
传说那位老魔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会缩骨会易容,可男可女可人妖,所以他们连腌菜坛子和粑粑的摇篮都不放过,荷塘里的烂靴子都捞上来三只,折腾得燕府鸡飞狗跳,却连个带响的屁都没捉着。
最后一群人寻到花园里,看见某人正弓着马步,双掌平推的面对着一串倒塌的断墙残壁。
一见官兵们到来,燕不离装模作样的收势立定,长嘘了口气,感叹道:“真不容易,老子的天下第一风雷霹雳无敌拆墙神掌终于练成了。”
众:“......”
隔壁的墙后伸出一只老泪纵横的脑袋,老王哭得凄凄惨惨:“姓燕的小子你够狠,老夫他妈受够了,我要搬家!搬家呜呜呜......”
.......
古径通北蜀,新雪覆篁竹。青白相间的林海之中,一道赤色的人影打马而来,阵阵清脆的蹄声回荡在古道的尽头。
“吁......”花无信勒马在竹坞之前,院门口的大黑狗从窝里伸出个脑袋,并未像上次那般狂吠不止,反而冲他友好的摇了摇尾巴。
妈的,这年头连狗都是看脸下菜碟。
他刚系好马,竹屋中便走出一个身着素淡棉褂,头戴霜色风帽的执事弟子。
“这位公子可是来看病的?”
花无信摇摇头:“在下百通楼花无信,有要事求见乐阁主,烦请小哥通禀一声。”说完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是关于林子御一事的。”
对方应声进了房中,没一会儿便将他带去了竹坞里的那间雅室。这里就像一个远离江湖的世外桃源,屋中陈设都和原来一样,分毫未变。
“诶呀,花楼主好客气,大过年的来看老夫也便罢了,还带什么礼啊......”乐千秋不客气的拿着他那两本古医籍不撒手了。
“乐、乐阁主......这个真不是送你的。”花无信知道自己未化妆,声音衣着也大有改变,对方八成认不出来,但没想到这老头儿在他一个正道之人面前也会如此的不要脸。=口=
“这两册医书是林子御临行前看过的,其中被撕下了两页,花某以为这可能关系到他的去向,所以特来请教乐神医,想问问您这里有什么线索......”
对方仔细翻着两卷书,眉头舒蹙不定,最后坐在蒲团上回想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开口道:“老夫忘了。”
花无信:“......”
“不过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