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毛哥点头:“能啊!要不了一盏茶的时候!您这里吵吵这会儿,都够打两个来回了!”
那位听着就换了个方向站,又有些犹豫:“我可不认得这里的道儿!”
毛哥索性帮人帮到底,反正这位也是要去湖边的,便低头同良子和果子他们说了两句,起身从紧挨着的船上跳了过去,到了那人的船头,笑道:“没事儿,我认识,我带您过去。”
这么的,才算把这个堵塞慢慢解开了。等他跟着那外乡人的船果然绕了回来,经过这里的时候,见又有船在那里碰上了。晓得这个拐弯的缘故,不知道前头情况的人容易起心赚便宜,结果倒害人害己。便对那位船家道:“大哥您先过去吧,我先在这里待一会儿。”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谢过他,毛哥就在这里上了岸,往对头的边上一站,先把这回碰在一处的船劝开了。之后就开始在那里维持秩序,给那些意欲抢边换道的船提醒,叫他们知道前头另有船只汇入,这么走容易撞上。
站了得有半个多时辰,河道调度的人来了。
毛哥赶紧把事情原委说给人,又道:“这里最好树个标识,要不然容易出事。”
河道来的司员苦笑道:“树什么也没用,许多不识字的,写啥也看不明白。”
毛哥就想起他们码头上各船装卸货需要定船位的事情来,出主意道:“那要不就在这拐弯前后的一段,中间牵上绳子,一分二,两边立上箭头,这个总好懂了。”
河道上的听了觉得有道理,笑道:“这个主意估计能成!”就又喊了人过来找绳子打桩,寻板子拿朱漆画箭头。毛哥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才又搭了过路船往湖边去。
等这三天一完,码头上要装卸的货陡然多了起来。还一家比一家赶,下晌有的商行索性把装卸的工钱又给提了两成,务要在今天装卸完货。
刚刚舒坦了三天的毛哥良子等人,立时就吃上劲了。工头们这会儿脸都是黑的,看哪个想偷懒耍滑直接就开骂了。再说这些人自己,谁跟钱过不去啊,也是拼尽力气地搬抬。
毛哥这会儿就更值钱了,他不仅要帮忙安排每一趟的铺板和人员调配,还顺带要管船只的进出。——一个位子上都有两三条船等着,有的要上货有的要卸货的,人又都着急,不好好捋顺了容易出龃龉。
除了寻常管这些事情的各家管事们,好些家的掌柜和东家们这时候也来码头上了。从前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有几个笑道:“我这一迷糊还当时在灵都的通灵渡呢!康宁府也没见这样啊,这德源县真是了不得。”
另一个道:“没法子,那么些东西只出在他们这里。且这回消息,说茂城以南都开始封冻了,比寻常提前了快半个月!往北去的这一波就是年里最后一批大货了,都赶时间,能早一天是一天!”
还一个道:“赶紧的吧,他们今年的官集也绝小不了,到时候官行的船一来,更抢不上位置了。”
说得一群人等都点头,又转头说起这德源县一年的热闹来。
这头等毛哥他们干完了一天的活儿,匆匆回到家里,果子同小毛弟已经给做好了饭。天冷,正好吃暖锅子。青菜豆腐萝卜管够,加上遇仙会上得来的炸排骨、蒲包rou,连汤带菜就着杂粮饭,毛哥和良子一人都能吃两三大碗。
毛哥吃完了就赶着收拾东西出门,还赶着往学堂去。
良子往床上一摊:“我不成了,快累死了。你去吧,今儿我可走不动了。”
毛哥看看他,便道:“随你。”
说着换上干净衣裳就冒着风往外头去了。
等他上完课回来,自去边上净房里打热水洗漱睡觉,良子早已呼噜震天响了。
连着六七日,每天的活儿都只多不少的,良子也好几天没去学堂。
这天毛哥吃完晚饭要出去,喊良子道:“你也歇够了,走吧,今儿活儿可没前两天多。”
良子坐起身来,想了想又倒下了:“唉,我还是算了吧。要不索性等年后再去好了。转眼就腊月了,我差不多也该回家了,去了也上不了几天。再说这么些日子我都没去,只怕现在去好些都听不明白了呢……”
毛哥没让他接着往下说,只道:“你这么一懒散,就一路散下去,连前头花下去的那些力气都白瞎了!练拳的人都晓得,三天不练手就生,读书自然也一样的。学里的先生不是说过的么,不进则退!赶紧走!你不是还要回去教你娘做新腌菜的么!”
良子叫他半推半拉地拎了起来,老大不乐意地收拾东西,嘴里还道:“你说就这么好好干活儿好好挣钱过日子不成么!非得闹那么累!你看看这两天的活计,要都这样,干半年就能在城外买房置地了。你不就为了个落籍的事情么,根本不消那么麻烦不是?”
毛哥一边等他一边冷冷道:“你也说了是‘要都这样’,这能都这样么?你没看遇仙会来了这么多外乡人?这好事情好东西迟早会有人知道的,都会奔这里来。这两天我们人少活儿多,这工钱都比平常涨了两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