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俩人又闲聊了半天,毛哥发现良子没有想要留在县城里的意思,说起买房置地等话,他还是寻个地方落脚的打算,并没与在此生根之意,就细问起来。
良子叹了一声道:“我觉着这县城里的日子也不是太有意思,都太忙了,人人都一门心思要赚钱,一早睁开眼睛就跟都欠了多少银子似的,不挣蹦不成。
“我还是喜欢咱们乡下的过法儿,什么时节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做完了就成了。就像过年,我之前是听说城里是到十八就算过完了,好嚒,现在都改初五了?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这酒都没喝痛快呢,就过完了?!
“再说现在我家里的地都是我爹娘种着呢,往后他们上了年纪,那地总得有人种吧?那可是丁田,不能赁给旁人的。听说今年就有人家退丁去了,自家不高兴种了,要是赁给了旁人被查到就得挨罚,还不如索性退了算了。
“我爹同我说了,这田地才是根,真有个什么天灾人祸的,你有金珠子,管饱不管饱?还得有地有粮才成。所以咱们家这丁田是绝对不能退的。那就得有人种,有人管啊,到时候我就不能老在城里呆着了。再说我爹娘也不喜欢这里的样子,老了更离不得家了。所以我往后就打算还这样,田里有事就回家干活儿,没事了再进城来做工挣点现钱。”
毛哥听了点头道:“家里人团团圆圆的过日子才最要紧。我也不住城里,打算跟姚叔一样,在城根村里落脚了。”
良子笑道:“那不错啊,你这一辈儿是没有丁田分的,不过你在那里落了籍,你儿子就有丁田了。”
毛哥一笑不接他这话,反而道:“我细想了,其实要是消息灵通,常在村里城里两头跑跑,里头许多做买卖的机会,又能利益人,又能赚钱,其实也挺好的。”
良子便拍大腿道:“嘿!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之前在书楼里翻着了一本讲瓜菜腌制的书,里头罗列了许多地方加工菜蔬的法子,连用盐用糖的分量都列得极明白的。这些瓜菜他在家里见多了的,有时候遇上大年,收的实在太多,吃也吃不掉,都腌起来也没那么些家伙什,——再说这明年又有新下来的,存那么些也没用场,便都拿去喂猪喂鸡,再有吃用不掉的就索性由着它烂了。
结果打这书上他发现了许多闻所未闻的制法。加上现在县城里的人好像都害了馋痨病似的,什么地方出个新菜色新点心,都一窝蜂地尝去。一个辣茄儿做出了无数的东西,还都叫行商们收了满天下买去。
要是自己能照着这书上的新鲜法子,做出几样来,不说卖去灵都、京城,只要能在县城里寻着买家,不也是一份买卖?且自家那里有的是地方,若果然哪样好吃好卖的,明年就多种些,若是开了荒地来种,多少年都不用上税,更合适了。
这回他回去,就特地抄了几张带着。
到了家里,就说给家里爹娘听了。长辈大人们多半不喜欢什么新鲜古怪的法子。他这话要是就打嘴里说出来的,还真没人理他。可这回他是拿着纸念出来的,又说是在书楼里的书上抄下来的。这下他爹娘就认定这东西是个“秘方”了。不仅不说他,还很乐意“照着书里写的”试试。
如今已经照着他抄回去的方子,又是晒又是剁、又是拌又是压地做好了几大坛十香菜在,只看再过个把月开坛之后是何样效果。
说完了这些,良子又道:“我们那里还有许多东西,只是都散碎着,可若是放到城里来,还都不便宜的。我想着,往后我就两头跑跑,把东西拿到这里来卖了。我也赚些钱,也叫村里的人得些实惠。”
毛哥就疑惑道:“你要说制些稀罕的瓜菜干子,还是这么回事儿。可是这什么别的出产,你们村里也有人来县城里做工的,他们就不知道?再说之前不是还有一个专门跑县城给临近几个村捎带东西的么?你这打算靠谱不靠谱啊。”
良子赶紧比划道:“写字啊,这家一点那家一点的,要是不能写不会记,这买卖怎么做!还有你当人人都同我这么机灵么?多少人就顾着自己手里那点事儿,哪里会想到这些上去。就跟那笑话楼里头的戏文似的,不说别人,只说二牛他们几个一早的看过几十遍了吧?他们怎么就没留心那箱子来回的机关呢?是不是?!”
毛哥没话说了,便道:“细样的一件两件或者说不好,不过你这个大面上的路子是没错的,我觉着很可以试试。”
良子看他一眼,那表情就是好活脱脱的“那还用你说?!”
一会儿饭菜都得了,三个人一起吃着法,良子就开始畅想往后的好日子了:家里种着地,城里做着工,来回的时候还两边捎带东西挣点钱,真是条条大路皆向阳,美得很。连被毛哥催着赶去上夜课都没觉着那么辛苦了。
第二天俩人就直奔了城根村。
良子见挺大一块地方,墙倒是挺整齐,里头却只搭了几个席篷,便有些担心道:“这成不成啊?煤饼煤球都得晾晒,你这个顶儿一阵大风就刮跑了吧?!”
毛哥道:“银钱不凑手了